冯贞群先生学识渊博,著述丰富。正如沙孟海先生题联所称,“是当代宿学人以文传”。可是他的许多著作未曾出版,稿本又分散各处,写在书上的题跋随着藏书的散出而流散。传闻其自撰年谱和日记,在“文革”期间被家人所毁,这就为后人全面研究其生平及著作带来了困难。
伏跗室藏书捐献给国家后,冯贞群先生的著作有一部分随藏书编入赠书目录,仍保存在伏跗室,另一部分则由先生家属珍藏。笔者就闻见所及,对先生撰著和编著的遗书,依照成书年代之先后考述如下。
甲辰文稿
光绪三十年(1904)著,朱丝栏稿本一册,伏跗室陈列,未刊。
冯贞群先生于光绪壬寅科补宁波府学生员,时年十七岁。本书收其十九岁时所撰策论文九篇:(一)汉文用黄老汉宣用申韩论;(二)汉文用黄老汉宣用儒术论;(三)卜式输财助边论;(四)苏武富弼论;(五)元魏边都洛阳论;(六)蒙古灭俄不能久守其失策安在论;(七)明太祖经略中原先取山东论;(八)问俄败于日将舍东三省图蒙古伊犁中国若何防守策;(九)问泰东西富强之原在于宪法中国若仿行之宜法何国策。每篇之末均有学师评语。
求恒斋书画目录
光绪三十三年(1907)编著,朱丝栏稿本一册,藏伏跗室,未刊。
本书分甲乙两录。甲录:手卷、堂幅、立轴、横披、字屏、画屏、对联。乙录:堂幅、立轴、横披、字屏、对联、寿屏、地图、标本。卷末题记:“予家旧藏书画二巨箧,皆先王父所收存者。自王父弃养,遗箧尘封殆将三年,思欲排次整第之,而困于家政,卒卒竟无少暇。丁未夏日,始得与吾友赵君曙民排日类比,审别精粗,次第甲乙,凡五日而毕。辄写定目录一册,俾藏于家。庶以宝先人手泽于无穷云尔。是岁七月七日冯群记。”冯贞群亦名冯群,祖父名允骙,清光绪三十年卒,故云:“遗箧尘封殆将三年”。
求恒斋书目
光绪三十四年(1908)编著,朱丝栏稿本一册,藏伏跗室,未刊。
卷首粘贴一白纸,纸上题记云:“群少孤,先君弃养时方八岁耳。遗书赖吾叔父君木先生整齐之,凡得八巨箱,比群稍长,堪读父书,乃举以付群。数年以来,续有购置,岁月既积,累累渐多,爰于长夏曝书时,分类排比,写定目录一册,合旧有八箱,都计书五千四百余册,地图碑帖百八十余品。后有所得,当陆续写入焉。光绪三十四年七月冯贞群记。”
此前,光绪二十年(1894)冯君木曾编《求恒斋藏书目》,记云:“吾兄既卒之明年,余恐遗书散佚,因与姚蕴之同为整理,除图书集成,二十四史等及一切稗官无用之书外,计得书八箱”。
伏跗室书目
民国七年(1918)至二十年(1931)编著,稿本七册,藏伏跗室,未刊。
书目分经、史、子、集、丛书五部,丛书又分甲乙二录,另有别集类重排本一册。
经部署伏跗室经籍目录,辛酉七月初稿,辛酉为民国十年,无题记。
史部署伏跗室史部书目,题记云:“箧中典籍史最凌杂。旧目讹脱,不足翻检,长夏曝书,排比乙录,分别部居,区类十六,阅日三十二,写定此册。后有所得,当续入焉。癸亥七夕后二日冯贞群。”癸亥为民国十二年。
子部署伏跗室子部书目,癸亥八月三日重订。题记云:“右目次序仿清库目例,始于己未七月,人事牵帅,中辍四载。癸亥长夏,排日曝书,史部目录整理写定,续成此册,聊备翻检。冯贞群识。”己未为民国八年。
集部署伏跗室书目集部,无题记。另有伏跗室藏别集书录一册,署二十年十月重装,题记云:“访求典籍,忽忽廿年,别集之属,汗牛充栋,旧录簿目,都无伦次。乃于长夏曝书时,日写集目一二纸,以作者生年为序,其不知者,比以科目。人事牵帅,作辍靡常,历九十日,此册告竞。合刊之本别为下册,其在丛书中者,俟异日再行编入。此为初稿。聊备检讨之需,非定本也。民国十九年十月九日灯下冯贞群记。”
丛书部分甲录乙录。甲录署伏跗室藏丛书甲录,戊午四月初稿,丙寅七月重订。题记云:“清四库目凡合刻书谓之杂编,隶属子部,墨守成法,罔敢变通。夫丛书者广无勿包,四部之内,不能杂厕,特辟一门,途径坦然,学有消长,时当损益,削足适履,吾知免矣。大雅君子,尚祈匡之。丙寅七月重编讫,冯贞群。”丙寅为民国十五年。乙录署伏跗室藏丛书目乙录,丙寅七月第三次增订。题记云:“右目于戊午四月写定甲乙二录。甲子八月,骤经丧乱,转迁无所,朝夕相对,书策不能负之而趋。事平归来,幸无散佚,收藏之念为之顿杀。丙寅伏日丛书曝竟,续有增入,重次其目,爰述所感。是年七月望后二日处暑节灯下,慈溪冯贞群。”戊午为民国七年。
示儿书目
民国十二年(1923)编著,乌丝栏稿本一册,伏跗室陈列,未刊。
无序跋,卷首题“天贶节伏跗居士题”一行,卷末题“癸亥六月五日伏跗居士手录示儿昭适”一行。著录古典目录学参考书目,分部录、编目、补志、题跋、考订、校补、引书、版刻、未刻书目、藏书约、释道藏,共十一篇。
这是一部指导学习目录学者读书的推荐书目。我问学于冯贞群先生时,先生曾出示此目。
伏跗室碑录
民国十七年(1928)编著,朱丝栏稿本一册,藏伏跗室,未刊。
卷首编者题记:“访求典籍,忽俞廿载,金石碑刻,素未研讨。所有碑帖,或得之故家,或鬻之市肆,友朋馈赠,儿子所藏,精粗并蓄,古今兼列,岁月既积,充牣箧笥。乃发大愿,分日排比,经始八月之晦,讫于九月二十六日,得三百三十余种,写定碑录一卷。法帖编目,当俟异日。爰题记数语,聊以自劳。民国十七年戊辰九月二十六日灯下冯贞群。”著录碑名、年代、书体、碑石所在地、页数或册数、来源、何时出土或何人旧藏、旧拓本或印本,间有重摹、缺失等备注。不论拓本与印本,均按年代混合编排。
另有乌丝栏稿本一册,称《伏跗室碑帖目》,无题记,排列混乱,可能是初稿本。
宁波市新出土砖石考
民国十七年(1928)至十八年(1929)著,蓝丝栏稿本一册,藏伏跗室。初刊于《宁波旅沪同乡会月刊》民国十七年第六十期和民国十八年第七十一期,重刊于《宁波民国日报国庆增刊》民国十九年十月十日第三版。
卷首引言:“民国十七年四月,宁波工务局墮城垣,发现古砖残石若干种。砖即分散,石则舁置局中。工务局以脱本见诒,属为考之。贞群不敏,于金石之学夙未究心,姑就耳目所及,条例左方,其所不知,盖阙如也。慈溪冯贞群记于伏跗室。”所考有宋元嘉砖、楼公告记残石、耕织图诗残石、方国珍德政碑铭残石、师临行示此竟诸门残石、唐剌史吴侯庙碑、庆元绍兴等处海运达鲁花赤千户所记残石、移建海道都漕运万户府记残石、能仁院新佛殿记残石、张循王庙残碑、晋永和砖、晋永和砖反书、晋隆和砖、泉范蕉叶文残砖、共撰跋文十四篇。
钱忠介公年谱
民国二十年(1931)编著。初编于民国二年,称钱止亭先生年谱,稿本一册,藏伏跗室。重次后刊于《四明丛书》第二集。
本书按年记述钱肃乐生平事迹及著作,所引用史料均注明出处。丛书本卷末有编者题记。
钱肃乐,字希声,号止亭,宁波府鄞县人,明万历三十五年正月十五日生。崇祯十年丁丑科进士,授太仓州知州。十五年,迁北京刑部山东司员外郎。十七年,丁忧家居。次年,清兵下浙江。闰六月十二日,集绅士于宁波城隍庙,众奉公起事,遂以墨缞视师。不久会师西兴,又移守沥海。丙戌六月,清师陷绍兴,随鲁王至普陀,九月至厦门。丁亥十月进兵部尚书,连下兴化、福清、连江、长乐、罗源三十余城。戊子(监国鲁三年、清顺治五年),连江失守,国事日蹙。六月五日卒于琅江舟中,年四十二。赠太保吏部尚书,谥忠介。著作有《正气堂集》八卷、《越中集》二卷、《南征集》十卷。
伏跗室续汇刻帖目
民国二十一年(1932)编著,蓝丝栏稿本四册,藏伏跗室,未刊。
本书为续山阴沈复粲《鸣野山房汇刻帖目》而作。编者题记:“七年八月,嘱人传写沈霞西处士复粲《鸣野山房帖目》四卷告竟,校阅之余,以其收罗未广,窃不自量,为之赓续。乃发箧出所有者,并假友人藏本,续为搜辑,得自宋至清三十九种。贞群伏处家巷,见闻有限,就耳目所知者凡百余种,局于一隅,访求无所,其不知者盖不知凡几也。旋以此稿摒弃箧中。日月不居,忽忽十余年矣,去冬检校碑帖,发现此稿,于是略为理董,增入若干种,附待访帖目于末,付工装之,区为四册,后有所见,当续入焉。”全书分元、亨、利、贞四集,著录丛帖三十一种。
鄞城古甓录
民国二十五年(1936)著,稿本一册,藏伏跗室,未刊。作者自序发表于同年《国风》月刊第八卷第九、十期合刊。
本书卷首冯贞群自序,正文为古砖题跋,考录所见古砖文字、尺寸、纹饰、出土时间、出土地点、收藏者、附注等。计汉十三种,吴五种,晋二十六种,南朝宋十八种,唐十六种,元一种,明二种,共八十一种。其中不乏珍贵史料,如天宁寺塔出土的“咸通四年造此砖记”砖,题跋云:“寺前有二塔,分列左右。清光绪季年六月左塔崩,予市得六枚,分贻友人,今仅存其一。其右塔尚存,市屋环之。”此砖即为两塔建造年代的重要佐证。又如宁波拆城时出土的“洪武五年明州卫”砖,题跋云:“元初隳庆元路城池,垂六十余年,至正十二年复筑城。洪武六年明州卫指挥冯林更新之,此砖盖先一年壬子所官造者。比者隳城之役,此砖出土举目即是,予于十一月八日向土工市得二十枚。”此砖即为宁波城墙兴废的见证。
鄞县文献展览会出品目录
民国二十五年(1936)编著,鄞县文献展览会铅印,平装本一册。
本书编录各类文献专题目录。有冯贞群亲编《宁波府属各县方志目》、《鄞先贤画像目》、《天一阁方志目》、《天一阁藏明代试士录目》,共四种。《宁波府属各县方志目》首列府志,后列鄞县、慈溪、镇海、奉化、象山、定海、南田各县县志,凡“乡镇、山川、寺观、掌故之作,就所见知,附记其目。”《鄞先贤画像目》记汉至民国人物画像目近百。《天一阁方志目》和《天一阁藏明代试士录目》向读者揭示天一阁劫余书中这两类罕见之本。此外本书还收录《四明丛书目》(一至四集),蔡和铿编《鄞舆图目》,马瀛编《鄞古物陈列所礼器目》、《鄞县通志馆碑碣拓本目》,张琴编《鄞砖甓目》。除《四明丛书目》外,各目卷首均有编者题记。
天一阁简目两种
民国二十四年(1935)至二十五年(1936)编著,铅印平装本一册,其中《天一阁方志目》又载《禹贡》半月刊第七卷一二三合期本。
本书包括《天一阁方志目》和《天一阁藏明代试士录目》书目两种,实为《鄞县文献展览会出品目录》抽印本。方志目编者题记:“天一阁历劫之余,尚存明代方志二百七十种有奇,附以清志十种,颇多名流之作,稀见之本。北平图书馆藏明方志,冠于海内,天一之藏,足与抗衡,世之治方志者,其将有取于斯。”试士录目编者题记云:“天一阁藏明代进士、会试、乡试、武举录凡三百七十四种(重复者三十八册)清初二十种附焉。插架森森,并世无两,治明史者可以观矣。”
鄞范氏天一阁书目内编
民国二十六年(1937)编著,二十九年(1940)重修天一阁委员会铅印,线装本四册。初稿《天一阁书录》二十二册,藏天一阁。
全书十卷,卷首冯贞群序,凡例,卷一至四劫余书目,卷五书藏目录、范氏著作目录,卷六至九附录,卷十补遗。序云:“自建阁以来四百有余年,朝历三代,书经五劫,幸存之籍,尚有千五六百种,秘籍孤本往往而有。”劫余书目著录宋、元、明三代版本,书藏目录收清朝见代之作,附录图像、版片、帖石、碑林诸目,以及记、考、杂录、谕旨、额联、禁牌、志传、抄书约、旧目考略、图像。名曰内编,因流出之本拟次外编。
参加编目的有天一阁范氏后人盈藻、若鹏。民国二十六年三月成初稿,称《天一阁书录》,除经、史、子、集四部分类目录外,卷首为天一阁分橱目录,卷末为天一阁藏板片目录。“阁中所藏悉著录之。稿未写定,远方友人邮简往还屡来敦促,爰先编简目,以应世求。”
天一阁范氏世系
约民国二十八年(1939)编,稿本一册,藏伏跗室,未刊。
本书不著编纂年月,据世系表中“盈藻字吉卿。民国二十八年助编阁目内编”,“若鹏字保艮,民国二十八年襄编阁目内编”这两条注文,推知本书成于民国二十八年或稍后。世系表始自一世宗尹,字觉民,父纶,家邓城,以山西温县籍应制科,登进士第。宋高宗南迁,扈驾至临安,建炎三年参知政事。绍兴元年罢相,宋史有传。二世公麟,为居鄞始迁祖,字世瑞,赘魏丞相杞女弟,因家焉,以子贵封奉议大夫员外郎。至十六世范钦,即天一阁主人,字尧卿,号东明,嘉靖壬辰进士,官至北京兵部右侍郎。至二十九世思字辈止。
世系表以万历四十年范大渻手编《范氏宗谱》和光绪十三年范盈焘謄录其父《范氏宗谱世系图》为主,又据天一阁范氏支谱补其未备,“专次大冲以后世系为一卷”。卷末附范镐《范氏源流考》和城西范氏行次。
张约园遗书目录编辑四明丛书纪闻
民国三十五年(1946)著,合刊铅印本一册。《编辑四明丛书纪闻》又刊于同年《张公约园逝世周年纪念册》,《张约园遗书目录》又刊于次年《宁波旅沪同乡会会刊》第十四至十六期。
张约园,名寿镛,鄞县人,光绪癸卯科顺天乡试举人。民国时,历任浙江、湖北财政厅厅长,沪海道道尹,财政部次长兼江苏财政厅厅长。罢官居沪,创设光华大学,编刻《四明丛书》,潜心著述。《张约园遗书目录》分为所著、所辑、所刻三类,撰有书目提要。《编辑四明丛书纪闻》记述对宁波乡贤遗著的搜集整理以及丛书的编刻过程,分缘起、甄录、辑佚、访书、编辑、结论六部分叙述,并录丛书凡例与一至七集目录。约园去世后,第八集由其子星联等续刻完成。
姜西溟先生年谱
一九五三年编著,稿本一册,藏伏跗室,未刊。
本书按年记述姜西溟生平事迹及著作。卷首凡例云:“是谱以西溟诗文排比其行状,旁及史志、笔记、贡举考略,集句编次,引用之书详注句末,其采本集者不著作者名氏”,“集中之文不记岁月,就可考者列目谱中”,“西溟交友生卒之可考者,分注其年之末”。
姜西溟,名宸英,号湛园,又号韦间(一作苇间),慈溪人。明崇祯元年(1628)八月十九日生。清康熙二十一年荐充《明史》纂修官,与朱彝尊、严绳孙并称为“江南三布衣”。康熙三十六年七十岁时始成进士,以殿试第三名(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康熙三十八年(1699)八月为副修撰,十一月以顺天乡试考试不公一案被革职。康熙三十九年(1700)正月十一日病卒于狱中,年七十三。著作有《江防总论》一卷、《海防总论》一卷、《湛园未定稿》六卷、《湛园札记》四卷、《韦间诗集》五卷、《湛园集》八卷。
鄞徐氏捐赠天一阁医籍目录
一九五七年一月编著,稿本二册,藏伏跗室,未刊。
本书无序跋。卷首编者例言:“藏中医籍为鄞徐氏荣增、荣辉、荣棠兄弟将厥考余藻先生遗书捐赠天一阁。徐氏盖从陈君贻拔贡颐寿家得来,陈之所藏大都为慈溪冯梦香举人一梅散出之本,此流传之端绪也。”所赠各书著录书名、卷数、著者、版本、册数、藏印,偶作简短题识。书目分为医经、药学、诊断、体骼、专科、方论、医案、医话、丛刊九类,以著者年代先后为序编排。医籍数量编者未作统计,今共计五百二十三种,六百七十一部,三千二百七十九册,六千八百零二卷。(丛书子目不计种数与部数)
徐余藻先生是宁波著名中医师,所藏医籍于一九五四年八月赠送天一阁。编目后,遵照宁波市人民政府文化处决定,交由宁波市图书馆管理并对外开放。故此书抄本改称为“宁波市图书馆古籍部医籍目录”。
伏跗室文稿
历年所著,稿本十三册,藏冯孔豫家,未刊。1991年,冯孔豫选定部分复印,共五百零三页,送藏伏跗室一部。
封面题名“伏跗室文稿”者八册,题名“读书杂录”、“伏跗室杂著”、“伏跗室甲子稿”、“酬世锦囊”、“妙有子草稿本”者各一册。文稿以序跋和信札为最多,此外有记、论、像赞、传、谱、寿颂、铭、题词、诗、联等,还有书目、碑帖目、砖目、读书摘记、统计表、移交册等,内容庞杂。
《伏跗室文稿》只是冯贞群先生著文中的一部分,有些已发表于报刊书籍的重要文章,或写在藏书上面的序、跋、题记,均未见于文稿。因而在编刊先生文集时,还需做许多搜集整理工作。
以上列举冯贞群先生遗著共十八种,多为古典目录学著作和地方人文历史研究著作的未刊稿本,其中半数以上为先生长孙冯孔豫和外孙陈振泽合编的《冯孟颛著作及编校书目》所未载。至于经先生辑集和校注的典籍,当另行著文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