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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外国语学院:“人生三欲”

汤木

院系档案:

学科齐全,实力雄厚。全院有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近千人,教职员300余人,其中教授66名、副教授77名。外语学院下设8个系:英语系、俄语系、法语系、德语系、西班牙语系、日语系、东语系、阿拉伯语系;3个研究机构:东方学研究院、世界文学研究所、翻译中心。近20个本科生专业:英语、俄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日语、阿拉伯语、蒙古语、朝鲜语、越南语、泰国语、缅甸语、印度尼西亚语、菲律宾语、印地语、梵语、巴利语、乌尔都语、波斯语、希伯来语等。全院有9个博士点,博士生指导教师41名,还设有博士后流动站。办公地址:外文楼。

学长告白:

外院的很多学生可能都记得马院的黄小寒老师对我们的谆谆告诫。你可能没有当场听到,也可能不爱上BBS,所以没有亲眼看到关于黄老师所说的话引起的争论,但总应该听人传说过。黄老师认为我们外院学的东西大体还限于是工具,如果不认真学习其他方面的东西,前景真是很堪忧!她这么讲看似有理,其实也不过是皮相之谈。季羡林老先生的布衣风采和渊博的学问我就不说了,单是温源宁先生的imperfect understanding,能让人误作钱钟书先生的作品,使得钱先生不得不作文辟谣,就可见一斑了。当然,温先生其实是钱先生的老师,事情也早已老旧,可以不提。辜正坤老师是健在的,而且如日中天。他翻译的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学界自有公论;我所知道的是他讲的“三欲”,即所谓人一生有三种欲望:食欲、性欲和权欲,此外无他。能这么精辟地概括人生并且坦率地说出来,无过人之处是做不到的,而且看起来他这个说法还颇有影响。有个物理系的朋友就曾经跟我提起过,并表示很佩服辜老师的见解。外院之大,当然并不能同北大同日而语,然而也绝非“工具”二字所能包容。您要是想到外院学习,可不能仅仅将外院看做掌握一门工具的地方哦!

好了,我们不说这么严肃的玩意儿了,说点轻松的吧。先说周小仪老师。他是作家周立波的儿子,文文静静的一北方帅哥,说话温和,不失风趣。他固然是浑身书生气,可绝不是他爸爸那样耍笔杆子的,而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学者。虽然他用英文授课的时候,我们有时会站起来埋怨他使用的词汇太简单,词汇量太少,但是只要他稍微带点京油子味道的普通话一出口,讲起西文文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比如他讲Art for art sake,从Oscar Wilde开始谈,怎么穷,怎么为了脱贫而穿一件大氅招摇过市,谈到现在大街上的家居广告电脑广告等,说现代人正在用钱制造“为艺术而艺术”,您就不得不佩服他的幽默、机智和博学了。再说外教,外教的认真肯定会让您咋舌。在一堂介绍食物的课上,外教Jennifer详细询问我们每一道工序需要多长时间,每一种原料需要多少克,认真得就像一个刚下厨学做饭的新娘。唐代有个王建,写了首《新嫁娘》:“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翁食性,先遣小姑尝。”Jennifer可比她认真多了吧?外教也有趣。1997级的学生大约都记得Nathan老师。上课了,他带的是糖果和游戏;万圣节了,他摘掉眼镜,扣上小红帽,拿上乒乓球拍,绕着教室就是一圈跑。最后……最后?其实我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您来看看就一切都明白了。

(汤木,北大1999级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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