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为了保险起见,阎月决定先上屋顶,观察清楚屋里的形式再进去,于是足尖轻点,人宛如轻鸿飘落在院中央的一颗树上,足尖再一点,来到屋顶,阎月放慢脚步,寻了一块安全的地方隐藏身影,轻轻扣起一块琉璃瓦挪开,正要低头探看下方,一道暗器从屋内突发而至,阎月偏头急让,抬手一拦,掐住一枚小飞刀,皱了皱眉。
院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道矫健的身影平底拔起,飘落在屋顶的四角,瞬间围住了阎月的去路。
阎月惊诧,她怎么不知道东宫里竟然还有身手这么好的护卫?
“这位侠客,我们公子请你屋内一叙。”
阎月挑眉,耸肩摊了摊手,然后很听话地跟着那些护卫中间,跳下房顶进入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装饰精致奢华,玄关处设有珠帘,珠帘后,一道紫色的身影半倚在美人榻上,姿容清冷,傲骨霜华,目光淡漠地翻看着一本《策论》见人带了进来,也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瞄了对方一眼。
阎月面不改色的站在珠帘外,瞅着一声冷艳华贵的非欢笑了笑,说实话,她总觉得非欢这个人可能比她更适合怎么当一个太子。
非欢本是漫不经心地瞥了阎月一眼,又继续看书了,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再次认真地看了阎月一眼,那一眼由起初的漠然,疑惑,惊讶,到最后的了然,丰富多彩,让人忍不住溺在其中。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书起身走了出来,静静地看着阎月,然后抬手,示意众人全部退下。
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非欢突然拉住阎月的手快速进入珠帘后面,道:“殿下,你果然来了。”
阎月之所以不用太子的面皮出现,就是为了试探非欢。
假如非欢不认识自己现在的脸,只能说明非欢此前说知道自己身份秘密的事情是假。
如今,他果然认出自己来,看来非欢所言,没有骗自己。
阎月笑道:“我今日在山庄门外无意间看见太子车驾入了庄,猜想做在马车上的人可能是你,所以亲自来看一眼。”
非欢赧然垂头,低声道:“东宫接到钱镠的帖子,非欢猜想这种热闹太子必定会来,只是今日太子突然失踪不见,非欢派人遍寻不得,只好先留书在东宫,自己擅自做主替殿下前来和殿下汇合……”
“我本是无意间听说河洛天书的事情,一时好奇,同一江湖人士一起混了进来,既然你来了,就暂且呆在小西山。”
“殿下不歇在这里?”
“我还有些事情要查,以太子的身份不方面行事。”
非欢闻言,目光微沉,他忽然十分坚定地对着阎月道:“殿下放心,非欢一定会竭尽所能替殿下得到河洛天书。”
河洛天书?原来非欢是为了帮她得到河洛天书而来。
阎月拍了拍非欢的肩膀,笑了笑:“我此番前来并非只为河洛天书而来,得与不得全凭缘分,莫要强求,你的心意我懂,谢谢你非欢。”
非欢的眼睛瞬间亮了,宛如春风过境,心里全是暖意,他柔声说道:“既然如此,殿下在外务必小心,戎烈行此番也未河洛天书而来,殿下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