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958000000019

第19章 幸福郎梅开二度痴情女跋涉千里(1)

且说杨吴氏听丈夫说了蔡袁坊一事,心中大喜,说:“老爷,你把贱妾看成何等女子?这事还用商量?贱妾嫁与老爷几十年,老爷还不了解贱妾?贱妾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么?老话说,‘好汉脚下十八妻’,哪个高官巨贾不是三妻四妾?我们村娶几个老婆的男人多得是。老爷现在身为朝廷命官,娶个小老婆就像饿了吃饭、冷了穿衣一样正常,有何不可?贱妾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放心,贱妾绝不会和她争风吃醋。贱妾在生育上不顺,现在这么大年纪,可能不会再生了;老爷也年纪不小了,应该抓紧时间讨个小,传个后。亚圣孟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乃官宦之人,是杨家的人杰,岂能无后?一定要有后,要瓜瓞绵绵。那才不枉爸爸葬了穴地呢!老爷明天就派人去回信,赶快娶过来。”

杨云翔心中滚雷,感激不已,一把将杨吴氏搂得紧紧的,泪花闪闪道:“夫人,夫人,我的好夫人!我原来还担心,我刚刚入仕,就要娶小,你会说我是陈世美第二,小人得志。没想到你如此通情达理,深明大义。我真要羞得钻地缝了!不过,我暂时不想去回信,我要看看她是否真心。如果真心,她会找上门来的;要是不真心,娶了也是个麻烦。”

“哪有女子主动找婆家的?你别错过了好姻缘。”杨吴氏不以为然道。

“她信誓旦旦,亲口所言。”杨云翔说。

“既然如此,那就等吧。不过,要是三个月之内她没有来,贱妾托媒人帮你找一个。只要你吃得消,养得起,你娶十个八个,贱妾也没意见……”杨吴氏渐渐声音低沉,有点哽咽。

“夫人怎么了?怎么了?”杨云翔捧着妻子的脸亲吻着,只觉嘴唇舔到些许咸咸的液体。

杨吴氏颤声道:“没事,没事……”

话说湖南蔡袁坊妙龄女子袁媛,望穿秋水,盼了两三个月也不见杨云翔影子,心急如焚,毅然收拾好行装,对父母说:“爹,娘,杨老爷没来,可能是家中有事情耽搁了,也可能是他在考验我,看我是否真心。我想好了,他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他。”

父亲为难地说:“你看上了人家,人家不一定看上了你唦。就算看上了你,他有妻室,倘若妻子不同意,他也身不由己唦。他是个重情重义之男子,决不会不顾妻子感受而强行娶小。如果是妻子同意,他又看上了你,为何不来回信呢?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婚姻之事,可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母亲流着泪说:“千里迢迢,你去哪里找他?我和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嫁到远天远地去,你就放心我和你爹?我们要是有个头痛脑热的,谁来照料?你要嫁当官的,今后到我们附近慢慢找,总会碰到的。你就听娘一句话,别去唦,啊?”

袁媛说:“爹,娘,并非女儿贪图富贵,喜欢嫁当官的,而是女儿命中注定要嫁这个杨老爷。你们忘了前年算命先生说的话么?”

袁媛一句话,提醒了二老。那是前年冬天的一日,一位算命瞎子,扛着一面“郑半仙”的蓝色旗子来到村里打卦算命。袁媛母亲想起女儿十八岁还未婚配,心中着急,想算算她的姻缘如何。“郑半仙”掐弄着手指,翻动着熟螺蛳肉一般的灰白眼球,许久,摇头晃脑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好姻缘,好姻缘。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这位姑娘的姻缘要高亲远对,孔雀东南飞,夫君在千里之外的东南方,是位精通风水之官人。只是,只是……”“郑半仙”突然卡壳,神情怪异,不往下说。

袁媛父亲知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地方,心里咯噔一下,说:“先生,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郑半仙”犹豫片刻,说:“我说出来,二位不见怪?”

“不怪,不怪,只管照直说。”袁媛母亲说。

“郑半仙”轻轻地叹气道:“姻缘是好姻缘,只是这位姑娘做不得正室夫人,要做偏房。”

“做偏房?”二位老人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眼下,袁媛旧话重提,勾起了二位老人的心事:如果女儿决意如此,岂不被算命先生言中?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莫非“郑半仙”果真料事如神?怪不得女儿什么人家都看不上,偏偏一见钟情,看上了这位远在江西的杨老爷。命,一切都是命啊!既然命中注定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二位老人只好认命。父亲说:“袁媛,既然你相信算命先生之言,我们也不强行反对。人生一切都是命。只是这去江西,山重水复,千里迢迢,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身一人第一次出远门,又不认识路,叫我们如何放心得下?”

袁媛胸有成竹地说:“爹,娘,你们放心,嘴在鼻下,路在嘴里,我会问的。再说,我想好了,我女扮男装,日行夜歇,稳稳当当,不会有事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二位老人知道女儿去意已决,难以更改,只好挥泪送女儿到村口,千叮咛,万嘱咐,彼此呜咽一番,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孑身踏上寻夫之路。

八月天气,秋高气爽,虽说不像六七月那么炎热,可是,跋山涉水,也难免大汗淋漓。袁媛虽说在家也经常上山砍柴,可那毕竟路途不远,挑柴累了,可以随时歇息。可是,这一个人赶路,一是孤单寂寞,二是艰难跋涉,不免脚底发麻,腿肚发酸。那种艰辛,远非砍柴挑水可比。走到第三日,太阳还有杆子高,碰上一个圩镇,袁媛觉得时间尚早,便不歇息,继续赶路。不料,走了一个时辰,太阳眼看就要下山,来到一座大山前,山岭这边不见村庄的影子,只见路边一个茅棚,住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袁媛向老人打听,前方有无圩镇。老人说,附近十里没有村庄,更别说圩镇了;翻过大山,再走二十里,有个圩镇。没有一个时辰根本翻不过大山,更别说再走二十里地了。没法,袁媛只好向两位老人借宿。

老大娘打量一番袁媛,说:“这位小哥,一副书生打扮,莫不是进京赶考?”

“不,我去江西投亲。”袁媛说。

老大娘歉意道:“小哥也看见了,我们贫穷人家,你要不嫌弃,就到这里住一晚吧。”

“谢谢大娘借宿之恩。我也是贫寒人家子弟,没关系。”袁媛说着,放下包袱,身子有点僵硬地一屁股坐在一把摇摇晃晃的竹椅子上,压得竹椅子咿呀作响,吓得袁媛本能地缓缓站起,再小心地坐下。

山里的天,说黑就黑,眨眼工夫,草棚外面便黑乎乎一片。老大娘点亮油灯,灯光如豆,忽闪忽闪,将草棚里物品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男青年端来一碗芋头煮粥,放到一张油漆斑驳的饭桌上,招呼袁媛用餐。

袁媛想赶快站起来,可是,腰还没伸直,脚下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身子往下坐,身子晃了两下便颓然坐下。袁媛试图再来一次,可就是无法站起来,身子一点不听使唤。

老大娘看见,立即奔过来扶着袁媛,说:“这位小哥慢点,你可能是走路走得太累了。”说着招呼那位青年男子,“憨古,快过来帮一把,扶着这位大哥到饭桌边去。”

青年男子赶过来,双手搀扶着袁媛的右胳膊,袁媛艰难地站起来,一拐一拐地移到饭桌边,缓缓坐在一个杌子上。袁媛用筷子搅了搅碗里,说是粥,其实没有一粒米,只有芋头片和一些萝卜菜。要在以往,袁媛是难以下咽的,可是,近段时间天天赶路,走得饥肠辘辘,竟然觉得这芋头粥十分香甜可口,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老大娘很是愧疚道:“让小哥见笑了,客人来了还吃粥。不瞒你说,我们是躲债躲到这里来的。就是这样的粥,我们也只能一天吃两顿,几年都没有吃过三顿。小哥你就将就些,填填肚子吧。”

“没事,挺好,挺好,我吃得惯。”袁媛故意唆一口粥,唆得响响的,哧溜一声吞下去。

青年男子光着膀子,用手指着袁媛的身子,说:“大哥,这大热天的,我打赤膊都感到热,你怎么还穿这长衣摆袖?不如脱掉,凉快凉快。”

袁媛赶忙护着身子,说:“不不不,我身子弱,容易感冒,在家三天两头生病。所以,就是六月天我也穿得长衣长裤。我可不敢像你一样打赤膊。”

“这位小哥斯斯文文,可能身子骨是弱一点。”老大娘端详袁媛一会,忽然说,“这位小哥,你耳朵上怎么吊着耳环?”

袁媛心里一惊。化妆时,竟然疏忽了耳环!眼下听老大娘一问,还真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吭哧了一会,红着脸说:“说出来让大娘见笑了。我出生之前,我娘生了好多儿女,可是没有一个活到了三岁。生下我时,我娘已经四十岁了,后来就没有再生育过。我娘怕我也不顺利,就把我当女儿带养,不仅给我穿女的衣服,而且帮我戴耳环,取个名字也是女孩子的名字:袁媛,让我整天跟着女孩子玩。所以,我就有点不像男孩子了。”

“哦,怪不得!你娘聪明。要不,怎么你的哥哥姐姐没有长大成人,你就长大成人了呢?你是个福人,你哥哥姐姐的福气都聚到你一个人身上了,今后出息大着呢。”老大娘说。

吃过晚饭,老大娘为难地说:“这位小哥,我家就只有两个铺,只好委屈你,晚上跟我儿子住,你看行么?”

袁媛慌忙摇头道:“不不不。大娘,您不知道,我有个怪毛病,一个人睡惯了,和别人共一床睡不着。这样唦,你们睡你们的,我就在这睡椅上睡,挺好的。”袁媛指着堂前靠东边壁下一把古董般的竹睡椅说。

老大娘满脸尴尬道:“怎么让客人睡睡椅呢?要不,我儿子睡睡椅,你去我儿子铺上睡吧。”

“不用不用,我这就已经打扰你们了,还要小弟让铺,那就太不好意思了唦。我睡睡椅挺好的,没事。”袁媛坚持不让,老大娘也没法,只好按照袁媛说的办。

袁媛轻轻地往睡椅上一躺,睡椅立即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这把睡椅早就到了垂暮之年,竹片成了暗红色,四条腿只有三条半,那半条腿下面垫着几块石头。然而,正因为睡椅陈旧,所以特别凉快,尽管穿着长衣大衫,躺在上面还隐隐感到一丝凉爽。只是,袁媛尽量忍着不敢翻身,生怕弄得睡椅发出怨恨的叫声,吵扰老大娘一家人休息。

……

这日,杨吴氏正在花园浇花,忽听一陌生声音问道:“请问这位大婶,这里是白马寨么?”

杨吴氏抬头,只见低矮的围墙外面站着一个后生,面目清瘦,一身蓝色长衫显得有点肥大,头上裹着黑色方巾,左肩背个包袱,腋下夹着一把油纸雨伞,右手拄着一根木棍。脸上汗水在灰尘的底色上留下一道道河床,显得风尘仆仆、疲惫不堪。杨吴氏点头道:“这里原来叫白马寨,现在叫上点。小兄弟你是……”

对方答非所问地说:“请问杨云翔老爷住在哪栋房子?”

杨吴氏一愣,好生纳闷:那人男子打扮,声音可有点像女的,莫非……于是好奇地问道:“小兄弟认识杨云翔老爷?”

对方点点头。

“你从哪里来?何方人士?”

“我从湖南来,湖南蔡袁坊人。”

杨吴氏心中一惊:湖南,蔡袁坊……丈夫说的那个叫袁媛的姑娘不就是那里人吗?于是说:“杨老爷就住这栋房子。你找他……”

不等杨吴氏说完,对方立即大叫一声:“哎呀,总算找到了!我在村里问了半天,七弯八拐,才找到了这里。杨老爷,杨老爷……”话没说完,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杨吴氏恍然大悟,赶紧走出花园,来到堂前,跨出门槛,牵着来人的手,说:“你莫非就是袁媛妹子?”

袁媛眼泪汪汪地点点头,说:“您是……”

“我是杨老爷的内人,你就叫我大姐吧。”杨吴氏牵着袁媛走进屋,大声叫着,“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谁来了?”

杨云翔正在书房看书,听见妻子叫唤,连忙出来。到了堂前,先是一愣,随后接过袁媛的包袱雨伞,又惊又喜,说:“袁媛,真的是你?你怎么这身打扮?怎么找到了这里?”

“杨老爷,可找到你了!”袁媛不顾一切地扑进杨云翔的怀抱,“哇”地大哭起来。见杨吴氏递过一块手帕擦泪,连忙破涕为笑,说:“对不住,见笑了。我实在忍不住才哭唦。”袁媛说着,扯下头上的方巾,甩下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放心地说,“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还我女儿装了。杨老爷,我说了,你不回信我就找上门来。你没想到吧?”

杨吴氏打量着袁媛:瓜子脸有点瘦削,水汪汪的大眼睛陷进眼窝,小嘴虽算不上樱桃小口,可也不算宽大,尖刻的下巴中间有点凹陷,好像双下巴。身上、脸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杨吴氏知道,这是她旅途劳累,消瘦所致;如果休养几天,身体复原,便是一个美人胚子。贤妻美妾,丈夫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偏房,也算有福。杨吴氏高兴地说:“袁媛妹子,你这一路很是艰辛吧?老爷,去,你去准备水,让大妹子洗洗澡,换身衣服;我去厨房,给大妹子煮碗面条。大妹子肯定饿坏了。”

杨云翔见妻子高兴,心里乐开了花,走进东厢房,吩咐佣人何大妈赶快烧水。然后,来到东厢房旁边的洗浴室,将本来就很干净的浴室用水冲洗一遍。

袁媛洗浴一番,重新来到厅堂。杨吴氏亲自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上卧着三个玉石般的荷包蛋,笑盈盈道:“大妹子,来,赶快趁热吃了。”

袁媛看见碗中鸡蛋,心里十分热乎。她曾经听杨云翔说过,在丰城一带,用三个煮熟的鸡蛋招待客人是最高礼遇。可见杨吴氏是把自己当成上宾来招待的。看来,自己嫁给杨云翔做小她不会反对,自己这千辛万苦地来找杨云翔没有白来。想到这里,袁媛不觉鼻子发酸,几滴热泪滚落下来,悄然掉进碗里,说:“夫人,谢谢你,谢谢你……”

“大妹子,以后不要‘夫人’‘夫人’地叫,就叫大姐。老爷回家时就和我说起过你的事,你的来意我知道,你放心,我举双手赞成。等你吃了面,我们再商议你们圆房的事。”杨吴氏眉开眼笑地说。

同类推荐
  • 隐字书

    隐字书

    男孩布雷克在牛津参观巴德里图书馆,当妈妈沉浸于浮士德的论文研究时,他无意中遇见一本古书。奇妙的是,原本空白的书在他打开第一页后,突然有了生命,逐渐浮现出文字,而且只有他才看得到!布雷克不喜欢念书,却也忍不住受吸引,想踏上那忽隐忽现的文字路径,搞清楚它们通往何处。但他没料到,在这世上最古老的图书馆里,有个巨大而善恶未知的秘密,将他卷入五百年前的文字风暴中,跟当时仍被视为妖术的印刷术之发明者古登堡有了不可思议的连结……
  • 名家名作精选:张爱玲小说

    名家名作精选:张爱玲小说

    本书选编有“倾城之恋”、“金锁记”、“茉莉香片”、“红玫瑰与白玫瑰”等13篇张爱玲经典小说。
  • 穿越霸王花:大结局

    穿越霸王花:大结局

    纯儿成为大梁国皇后以后,联合回鹘国,西蜀国国王宇文端昊的政权推翻,并将宇文端昊逼入到了茫茫的沙漠边缘,端昊在走投无路之时将自己带领的四十万军士训练成了死士,成立了新的恐怖组织,在西蜀、大梁国滥杀无辜,为了黎民百姓和国家的利益,纯儿答应了端昊的要求,冒死进入端昊的军营成为他的人质,此时的端昊对纯儿依然一网情深,在用情不能改变纯儿的情况下,端昊准备再次使用妖术改变纯儿的记忆,恰在这个时候,被天象师救醒的臻华和从监牢里冲出来的严冰赶到了祭祀的法场,而失控的妖术讲端昊、纯儿、臻华和严冰四人卷走,从此四人天涯各方,彼此的争斗也就此结束,大梁国和西蜀国重归于好。
  • 诞生的苦恼

    诞生的苦恼

    《诞生的苦恼》是日本白桦派代表作家有岛武郎的中短篇小说集。《诞生的苦恼》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渔家青年艺术家的形象,反映了艺术与生活、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作品出色地描绘了北海道渔民与大自然搏斗的壮丽情景,作者借景寄情,表达出对当时社会环境的强烈愤慨及对下层民众苦难生涯和精神面貌的深沉同情,是入选日本中学国语教科书的经典之作。本作品集中还收有描写对妻子复仇的《石头下的小草》、歌颂纯真灵魂的《法兰西少女》及诠释神圣信仰的《西天箴传》等作品,这些创作中既有《圣经》的人类爱思想和托尔斯泰的人道主义思想,又有克鲁泡特金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和惠特曼的歌颂自由的思想,充满了日本白桦派作家强调自我、发展个性的色彩。
  • 回忆,悲伤与荆棘(卷三):天使塔(下)

    回忆,悲伤与荆棘(卷三):天使塔(下)

    海客背井离乡,远渡冰洋。为纪念此壮举,艾弗特王取船底龙骨,以秘技粹其精华,铸成利剑,名曰米奈亚——“回忆”;希瑟王子伊奈那岐为报血仇,取巫木之铁,铸诅咒之兵。弑亲逆伦,尔后触目恸心,称其津锦尊——“悲伤”;纳班皇帝不意获九霄外熔岩,遂以此天降金属铸之利刃,又暗示圣神乌瑟斯遭鞭挞之刑戮,得名——“荆棘”;人类能否幸存,世界能否归于正途,三剑终将现身。曾几何时,上古种族“华庭降生者”在决别石决裂,分为“希瑟”与“北鬼”时至今日,两族再度兵戎相见,于奈格利蒙一决生死。与此同时,米蕊茉公主与西蒙独自上路,去寻找约翰王的陪葬宝剑光锥,其名又曰“回忆”;至高王埃利加坐镇海霍特绿天使塔,手中紧握风暴之王赠送的诅咒之剑“悲伤”;约书亚王子挥兵先取纳班,陪伴他的是最伟大的骑士凯马瑞——黑剑“荆棘”的主人。回忆、悲伤与荆棘,三神剑终于全部现身希瑟、北鬼、凡人……各方势力齐齐驰骋疆场。错误的信使走出阴霾,古老的预言一朝成真,奥斯坦·亚德的命运到底该走向何方……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真能搞文娱

    我真能搞文娱

    “亲爱的宋,为什么你选择缺席这次国际电影节终生成就奖领奖仪式。”“因为那天小白生日。”“宋先生,是什么促使你编出了霸榜霓虹动漫历史榜单前十的作品?”“因为小白想看。”“宋老师,你写了这么多时代金曲,也是小白师母想听吗?”“嘘,不全是。”宋泽回头偷看了一眼正聚精会神追番的小白,悄声道:“不过她喜欢的都是我写的。”“重生者须知:再是风生水起,也要好好谈恋爱哦。”(温馨、轻松、搞笑向。)
  • 也春君是个人渣

    也春君是个人渣

    刚成年就被送出去的小宝贝儿,遇到了一个不是霸总的总裁。明明不是霸道总裁,却总是这样伪装着自己。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 我在忍界当大佬

    我在忍界当大佬

    穿越火影宇智波一族,我们的目标是称霸忍界做大哥,可系统老让我们撩鼬神是咋回事?大兄弟,想要变强么?跟我打一架,我就告诉你变强的方法。
  • 庶女策:名门贵后

    庶女策:名门贵后

    苏芸是连家奴都可以欺服的苏家傻女,十年蜕变,她顶着一张很傻很天真的脸,斗二房,踩嫡姐,再到京城拐个高富帅做后盾。“小雨哥哥,以后你的家就归我管了,你若不答应,我就中饱私囊,你若答应了,我就少拿些。”家仇未报,大敌在前却动不得,她只好入朝为官,惩奸除恶,巧夺权势,一路高歌猛进,名震朝野。什么?小雨哥哥是先帝遗诏里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女皇才是害她全家的凶手?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 小女又被表白了

    小女又被表白了

    棠糖。川黎无数男子的意难平!温润入玉清冷孤傲的国师大人是她师父;纨绔潇洒游走红尘的少年英雄是她兄长;儒雅谦卑心思缜密的太子殿下是她玩伴;才识不凡机敏过人的十一皇子是她弟弟;身处江湖行侠仗义的白居侠士是她发小。那么究竟谁才是她夫君?名威四方人人畏惧的摄政王在新婚之夜把她压在床榻:“宝贝~爱不爱我?”棠糖害羞捂脸……
  • 天启驾到

    天启驾到

    一个月内两代帝王接连驾崩;九千岁、东林党纷纷登场;野猪皮磨刀霍霍;白人已航海世界烧杀抢掠......大明万历四十八年,没有金手指的现代人成为木匠皇帝朱由校,卷入步步杀机的历史巨浪之中......
  • 303室帅哥军团·5

    303室帅哥军团·5

    爱世纪里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武征,终于决定不再盲目地寻找爱情,他要停下来静待爱乘风而来。就在这时埋藏在风中的爱叩响了他的心门,一个陌生女孩趴在他的怀中哭了起来,而这个女生竟然是战野的小姑姑战郁。战郁因为失恋,恨起了全世界的男生,离开了男生颇多的警察学校,离开了有老头子驻足的家里,偏偏愿意忍受303寝室的三个“臭男生”,还执意住了下来。这下子三男一女共处一室,天外飞灾—
  • 倾城宠妃:冰山王爷快过来

    倾城宠妃:冰山王爷快过来

    云倾城说:我爱吃爱睡不行么?我就不喜欢无聊不行么?谁告诉你爱睡觉就是不爱动的,我该动的时候绝不含糊!我就这样不行么!“行!”某个男声带着宠溺。一朝穿越,本以为就此平凡一生,未曾想家族遭逢大难,父亲失踪!母亲昏迷!大哥身亡!二哥三哥又遭遇毒手!娇弱长女竟成家族的唯一希望!“不报血海深仇,我云倾城誓不为人!”“一人伤你分毫,我便灭他满门!”
  • 逃婚公主,美男别碰我

    逃婚公主,美男别碰我

    她的心早有所属,却因过往种种,不得不下嫁于恩人玉麒麟。大婚当日,郁郁寡欢的她终被钱九天占有……嫁与不嫁,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身子,就连心,都给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