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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人(5)

她的形相也与少女时代大不相同,所有特点聚焦于一个瘦字。她双眼深陷,眸子黑亮,颧骨微凸,很像越南姑娘。骨相。锁骨耀眼,是男人最想亲吻的地方。腰细,行动起来如一缕轻烟。丰满的女人容易引起肉欲,骨相女人则别有韵味,使人联想到国画中的竹或兰。杨雨妹现在的形相更合我意。

早先,我们拉开钢丝床摆书摊,雨妹可帮了大忙!她把自己的藏书全部贡献出来,还动员同学、朋友把看过的图书送给我。小瞎胡同的青少年都被她拽来买书,我的生意几乎变成一场募捐运动。这还不算,她一有时间就守在书摊旁,搬书,吆喝买卖,算帐,累得汗流满颊,嗓音嘶哑。罗锅姥爷来喊她吃饭,总要翻出偌大的眼白狠狠瞪我。我过意不去,想分钱给她,杨雨妹立刻恼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喜欢这样做事,你还不了解吗?是的,她的傻大姐精神总归要发挥出来,没有书摊,她会去找别的事情做。但我宁愿换一个角度想问题,私下对老米说:看见了吧?雨妹把咱们买卖当成自己家的事办呢!

有句老话很不中听:好人没好报。落在杨雨妹身上,这话还真应验了。她就业的工厂生产啤酒瓶,本来效益挺好,忽然要搞改制,三改两改,就被上游啤酒厂的外国老板收购去了。其中当然有不少猫腻,原来的国营厂长摇身一变,成了外资代表,个人得到相当份额的股权。工人们可就惨了,拿一点点补偿,统统下岗重聘。多数工人被淘汰,雨妹就在其中。年纪轻轻便失业了,谁的心中不会蒙上一层阴影?杨雨妹从此愈加闷闷不乐。

我竭力安慰她:坏事变好事嘛,现在你可以跟我一起创业了。如今谁还指望铁饭碗呢?有志者,匹马单枪闯天下!

杨雨妹就成了星星书屋的新成员。恰好我刚买下铁皮棚,装门面,摆柜台,一派欣欣向荣景象。我暗自高兴,人生目标越来越近,成功机会似乎就在眼前了!然而雨妹的热情并不高,倒不如做义务工起劲呢。她经常心不在焉,眼睛望着马路上穿梭往来的车辆走神。我能感觉到,她正为一件重大事情犹豫不决。

真相很快显露出来。林大东走父亲的门路,给雨妹在设计院找了一份打杂的活。虽然不是正式工,但在那样的单位呆久了,总会有出路的。罗锅姥爷避开雨妹来找我,央求我千万别耽误外孙女的前程。我心里很难受,但又没理由拒绝,只能堆出一脸笑容向罗锅姥爷保证:尽快让雨妹离开星星书屋。

和杨雨妹谈这件事情时,天正下雨,没有顾客光临书屋。雨点敲打着铁皮屋顶,叮咚作响,时缓时急,使小棚变成一个音乐盒子。我刚说个开头,她就打断了:别往下说了!本来我就想找你……知道吗?林大东一直在追我,接受了这份工作,我就要,就要……

我们都沉默了。雨下得更大,街面上溅起水花。对面红旗楼在雨雾中变得模糊不清,过去的记忆隐隐涌上我心头。

我低声问一句: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雨妹瞅我一眼,嫌我此刻还提这样的傻问题。她深陷的眼睛闪烁着果敢的光亮,显示她决心已定,要把关键的一层窗户纸捅穿。

好多话憋在心里,多少年了,实在不能憋下去了!假如今天还不把话说开、说透,我们恐怕就没机会了!

我有点晕,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暗恋一个姑娘那么久,忽然面临最后结局,谁的心不忽悠一下荡起来呢?

除了你,我心里从没装过别的男人!这可能是缘分,也可能是天意吧?可是我想知道,你怎么安排我们的未来?毕竟不同于普通男女,我们还面临一些障碍。你是男人,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肯定早就有了计划。我一直在猜想,你准备了什么锦囊妙计呢?

我怔了一下。应该承认,我并没做好心理准备,哪里拿得出锦囊妙计?我脑海里翻腾着无数念头:跟雨妹结婚?怎么睡觉?从此让她背着我?老米呢?他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

老米不安地扭动起来。一般来说,米小强不参与对话,我常常忘记他的存在。但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会以自己的方式表明态度。他使我站起身,两只脚焦躁地捣腾,仿佛跳一种神经质舞蹈。

我环顾左右而言他,说起老米关于头和帽子的笑话,说起曾经介绍给老米的形形色色的姑娘。现成的方案也不能说没有——别的姑娘嫌弃我,不让进洞房,杨雨妹既然爱我,这矛盾不就解决了吗?当然,新郎不是我,而是米小强!

杨雨妹一点不笑,目光如锥紧紧盯住我。一只小蛾在她眼前飞来飞去,也不能干扰她的视线。忽然,我停下来,要紧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我明白,按这个思路说下去,恐怕会伤害杨雨妹。

你是说,让我嫁给米小强,对吗?你把我和那些姑娘放在一起,只是我肯接受你,因此比较理想,对吗?雨妹一字一句地问我,让我产生无地自容的感觉。

你知道,知道我俩的关系,我是头,老米是身子,根本就是一个人!你跟我结婚,就是跟他结婚;你跟他结婚,也是跟我结婚!这种特殊、特殊、特殊情况你比谁都清楚!

雨越下越大,砸得铁皮屋顶乒乓乒乓响。我不得不提高嗓音,情绪更加激动,好像跟整个世界吵架。杨雨妹却愈发冷静,窗缝渗雨,她拿了一块抹布去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是静场,无人说话。除了单调的雨声,书屋久久沉寂着。

我的心一直吊在嗓子眼,呼吸都屏住了。杨雨妹洗抹布,铝盆里的水变黑,她开门泼水,转回身来又擦。这个女人呀,我们的命运就像抹布,掌握在你的手中呢。你究竟打算怎么办?赶快说话啊!

我的身体忽然开腔,连我都感到意外——结婚证上可以写你们的名字,我无所谓!这话听上去有点傻,却是老米的重要表态。只要事情能成,婚姻的主体可以是我。

雨妹苦笑:那么,按照你们的原则,身体也该入洞房罗?

我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明确说:是老米跟你结婚,他肯定要入洞房。结婚证写谁的名字都行,那不过是一张纸,一种形式。

杨雨妹把抹布放在盆里,正视我身旁的空椅子,仿佛那儿坐着一个人。米小强啊,你是好人,咱们从小在一起,我比谁都知道你的好!可是爱情不能勉强,我对你没有这方面的感觉,答应嫁给你就是欺骗你。说你们是一个人,头和身体,那不过打比方。真要在一起生活,结婚成家,你还是你,他还是他。要我把你们混为一体,我办不到。

至于你——她转移目光,乌黑的眸子手电似的照着我,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再摇摇头。

我垂下眼帘,低声道:我让你失望了,真对不起……

杨雨妹说了一句令我心碎的话:既然你要我嫁给别的男人,我就遂了林大东的愿吧!

她一甩披肩长发,开门冲出铁皮棚子,消失在风雨中。

我追出去。一兜冷雨浇醒了我。仰头看看,漫天飘扬的雨丝,却勾勒出虚幻的女人形象。我笑了,向她挥手致意。

8

杨雨妹跟随林大东没多久,又回到星星书屋。这是必然的,受过父母离异刺激的她,怎能忍受那个英国女秘书?为了生存,她只能回来。

我面临一个严峻问题:如何与杨雨妹结合?头总不能钻进她的身体,而男人女人必须溶为一体,才能组成家庭。说实话,我不能忍受她再离开,定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家住在胡同口,离星星书屋几步远。这也算得天独厚,老屋当书库,构成前店后仓的模式。但家就不象个家样了,到处堆满了书,转身都困难。装书的编织袋一直摞到天花板,我们在书山中挖几个洞,放床,放桌,放橱柜,搞得跟打地道战似的。我和老米睡觉的洞洞靠北墙根,有一扇小窗;南面留一个洞给杨雨妹,有时她这儿午休。应该说,这样的环境留下某种机会。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我自己也被这念头吓得一哆嗦!如果乘杨雨妹午睡时,让米小强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不就入洞房了吗?

我随即抽了自己一嘴巴:犯罪!流氓!这样做太不道德,绝对不行。可我转念又想,既然老米是我身体,他代替我与雨妹结合,又有什么不可以?连我自己都克服不了心里障碍,又怎么能说服杨雨妹呢?

行动,只有行动才能解决问!我不能让别的男人占有她,既然她爱我,我就有权用自己的身体占有她!

我咬着耳朵对老米说了。老米当时正在摆弄一个钥匙环,手一抖,钥匙环就掉在地下。他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动手,什么叫动手?

我严正地说:你代表我,亲她,摸她,跟她睡觉!

不,不!老米连连摆手:要我对杨雨妹动手,打死我也不敢!她是团支部书记,把我告了,我我我就完了……

忘掉团支部书记,你脑子里只想着林大东的棉花妹子。她来了,午睡了,你找个机会,果断动手!

她喊怎么办?老米还是犹豫,再说,我干不了这缺德的事情。

她不会喊。我咳嗽一声,把话说得有板有眼:我问你,我们是一个人,高人,对不对?雨妹爱高人,高人也爱雨妹,对不对?我们要结婚,要成立家庭,在一起睡觉,缺什么德?老米啊,我们的未来在此一举,身体必须服从头的指挥!

老米终于理解我的意思,慢慢握紧双拳,与我的拳头用力碰一下。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仍然忐忑不安。还有隐约的疼痛感,仿佛我要毁掉珍藏在心底的宝物。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在痛苦与战栗中,我终于等来杨雨妹的午睡时刻。

我和米小强躺在北洞床上,屋内寂静无声。我踢踢老米,他翻身下地,野兽一般钻出山洞。我的身体开始行动,一切无可挽回!

我不想描述事情经过,那是可怕的经历。我闭着眼睛,把头顶在墙上,磨,磨,磨……

老米很好地发挥了身体的功能,那一块块健硕的肌肉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另一个山洞里,正在一场无声的打斗,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最后,我听见雨妹压低嗓音叫我的名字,毛大吾,毛大吾!毛……

我流下了眼泪。泪水象冲破峡谷的洪水,顺着脸庞奔腾,打湿了半条枕巾。锋利的小刀把我的心切成无数碎片。只有这时,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爱杨雨妹。这爱简直能致命!

我恨自己卑鄙,无耻。为了赢得婚姻,竟如此不择手段!

杨雨妹走了。她经过我身旁时,忽然俯下身,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9

有必要揭露书摊背后的黑幕,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的鼻子一向很灵,这在我上小学时善辨女同学的气味就显现出来了。卖书,靠的也是鼻子。说来你也许不信,面对铺天盖地的各种书刊,我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鼻子嗅。做这种生意,进货是关键,进了好书好杂志,卖起来就象发牌一样,很快就发完了。进错货你可就惨了,那书刊堆积如山,不能吃,不能穿,烧火也不是好柴禾,你真是欲哭无泪!那么,啥是好书好杂志呢?我的鼻子就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进货时,我拿起书来就闻,闻到一股骚乎乎、腥刺刺的味道,我就大量买进。真的,根本不用眼睛看。我的眼睛不行,被那些庸俗不堪、污秽肮脏的文字一刺激,立刻就昏花生疼,搞不好就盲了!所以,我闭着眼睛,由老米把书刊杂志的封面递到面前。我嗅来嗅去,象一条猎犬。每当我摇头,他就把书扔了,再换一本;我点点头,他就把书留下。也真神,经过我鼻子挑选的书刊,买回来准畅销!看来,广大读者的嗅觉有点问题,他们可帮我发了财。

我甚至亲自出版书刊。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首先,购买一部散发着骚味的手稿,要强要猛,嗅一嗅就能看见一只老公羊迎头撞来!你若肯开高稿费,很多文人愿意写作此类文字。再到出版社买书号,也是一个钱字,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最后找一家印刷厂开印,事情就成了!聚集在黄泥街蓝天宾馆的书商们都知道,我的鼻子威力强大,选出的书稿部部畅销。

但是,这样干风险也很大,万一被政府扫黄扫着了,可够我喝一壶的。有天夜里做恶梦,一支黑色枪口顶在我的后脑勺上,醒来吓出一身冷汗!我必须退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越怕越来事,我最后一次去长沙,险些回不了家!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湖南书商合作发一本反腐败的书,揭露某贪官包养多名情妇、生活糜烂的内幕。种种细节令人咂舌。我光闻到浓烈的骚味,却忽视了此书稿的政治倾向——我党干部岂敢乱碰?有问题纪委查处,哪轮得到书商插嘴?更何况作者写的竟是真人真事,所谓贪官仍在台上。这下坏了!湖南同伙刚戴上手铐,立马将我供了出来。

出事那天我恰巧感冒,米小强出去买药,我独自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门忽然打开,闯进几个警察提起我就走。进了局子,见一位长官正在擦枪,满屋凶气。他瞥我一眼皱起了眉头:这就是高人?我怎么看见个残疾人?我鼓起勇气:我是头,有事冲我说吧。他把枪往桌子上一拍:有种!听说你的鼻子很灵,闻闻这是什么味道?我把鼻尖贴近冰冷的枪管:一股死亡之气……他笑:聪明!那就老实交代问题,谁是你的幕后主使?我略一迟疑,痛快回答:钱。他怔了一下:什么?我把声调提高八度——钞票!

审讯。纠缠。他们能拿一个瘫子怎么办?最后罚款,狠狠罚了一笔!扫黄打非通常是这样结局,搞来搞去还是落实在钞票上。我明白,这跟书号费一样,是书商必须预备的成本。

我没受折磨,老米却惨了!买药回来发现我失踪,他发疯一样在宾馆每个房间乱窜。据书商们描绘,当时米小强两眼僵直,双手呈环状举过头顶,好象擎着什么贵重器物,见人就问:看见我的头吗?我的头在哪里?不明内情的客人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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