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对博士伺候的更加体贴温柔了,她超越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
这天傍晚,博士又被老板请去喝酒了。月牙儿寂寞难耐地在屋里守候着,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儿魂飞魄散了。她把头发梳理了一番,又擦洗了一下身子,就等着博士回来了。
博士终于回来了,月牙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零乱而又拖沓。她知道博士喝的多了,月牙儿起身接住了博士搀扶到了床边,给他脱下了鞋子和衣服。然后月牙儿抬头朝外面瞧了一眼,凝视了片刻,她把他的贴身小裤头也扯了下来,自己也上了床……
天亮了,博士还没有醒来,月牙儿也没有动静,酒店的后院里还是一片静怡。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是来看病的人们在说着话儿。月牙儿赶紧穿戴好了出去应付着。
“今天大夫有点儿不舒服”她又赶紧告知大家。
一会儿博士出来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儿酒意。进了诊所他快速地接诊完了这几个病人就赶紧回了屋子。
月牙儿也跟着回去了,“吃点什么”她十分关切地询问着博士。博士先摆了摆手又说道,“来点儿稀饭吧”,月牙儿应声去了。
时间不长月牙儿就回来了,她把一些吃的放到了桌子上。博士看着她丰满匀称的身体忍不住走了过去,从月牙儿身后把她揽在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月牙儿撒娇地“哼哼”了几声,博士顺势又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这会儿博士认真地端详起月牙儿来了,她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一点儿妆容,透漏出一种天然淳朴的美。村姑般毫无掩饰的面部表情纯真无邪清澈如水,仿佛你能感知她心底的善良和喜怒哀乐。他从心底里喜欢这种女人。
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博士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愁云。这样发展下去可怎么是好,自己已经有过一个家了。可是这么多年与家里失去音信,别人以为自己早就死了呢。
对月牙儿他觉得心里存有歉意,他不愿对她说起自己的事情。对月牙儿的身世他也不愿问起,更不想知道。
小诊所的生意还是同往常一样进行着,每次上山采药博士还要去会一会他的老鹰。博士心里太明白了这儿不会是他的久留之地,自己迟早是要离开得。他把自己钻研领悟的治病方法都如数教给了月牙儿,还不厌其烦地讲解着诊病过程中的辩证思维,他觉得即便自己走了,月牙儿是能领会也能做好的。
有过几次他要月牙儿接诊,自己在一边提示着。慢慢地月牙儿可以独立出诊了,博士放下心了,月牙儿能够顶起门头自己谋生了。
虽然心里舍不得抛下月牙儿,博士还是决意要离开了。
从来到这里一晃眼几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博士把小诊所的账目捧在了手里,他细细地盘算着。这些钱除去开支余下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都在月牙儿那里保管着。他看着想着眼圈里竟泛起了泪花,就这样把月牙儿偷偷抛弃了,自己在流落中偶遇的有情人也是最心爱的人。
临睡前,博士把自己随身要带的衣物悄悄地整理好了,他和月牙儿睡下了。他温柔地抚摸着月牙儿的身体亲吻着她,两个人亲热了一番。过后他想睡却睡不着,他盼着月牙儿也早点儿睡过去吧,可那月牙儿却翻来覆去似睡似醒的。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博士悄悄地坐了起来,他注视着躺着的月牙儿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就轻手轻脚地下床了,谁知他的脚刚一落地,一只手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月牙儿二只手紧紧地拽住了博士的胳膊仰脸看着他,两行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欲止不休。她的眼神里有企盼有哀求,还带着温柔,但是她一句话也没有对博士说。
看着月牙儿一时花容失色,博士心里立时觉得冰凉冰凉的,这无疑是月牙儿猜出了自己的心思。博士的泪水也涌了出来,他抱紧了月牙儿两个人哭成了一团。博士在心里暗暗地怨恨着自己,怎么有了这么些遭遇,有家不能回,心里的人要么离开了要么又要分离。
诊病的时间到了,博士没有走出去他又去了小诊所。两个人忙活完了病人,博士照例又要上山采药了,这次月牙儿一定要陪同博士前去。
出了村刚登上那个小山坡,一只老鹰就在头顶上盘旋起来了,它紧接着一个俯冲就落在了面前的山岗上,老鹰在迎候着主人的到来。
月牙儿第一次知道也第一次见到了博士的老鹰,看着老鹰依偎着博士驯顺的样子,月牙儿心里难过极了,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是留不住了。
她匆匆地写了一张字条,然后上去拥抱住了博士,贴着他的耳根轻轻地说道“你走吧,你现在就走吧”。月牙儿把那张字条悄悄地塞进了博士的衣兜里。
说完,月牙儿返身就向村子的方向跑去了,她再也没有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