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岛上的三个人又团聚了,只是如今狼狗只剩下了一条。大黑被蟒蛇夺去了性命这一条又入了鲨鱼之口,现在这真是只有四条生命四个光棍在孤岛上相依为命了。
从军迷独闯大洋历险以后,再也无人提起出岛的事了。城堡、碉楼、划独木舟,赶小海、种地、摘野果、玩枪就是他们在这儿的全部生活了。
这天博士和军迷又去了小海湾,玩得是无忧无虑。划着独木舟沿着海湾转上一圈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看看光景再随便收获点什么。这一趟下来,大半天的时光也就消磨过去了。几年来在G岛上的孤寂生活,他们也有了自己的风格和套路,到现在他们对这种活法也真有点儿淡定和习以为常了。
岛主自己留在了城堡里,在三个人中他担任起了家庭主妇的主要责任,他干完了一点儿杂活后觉得无所事事,就溜达着上了碉楼。这儿站得高看得远,他喜欢来这儿眺望,坐在这儿吹一段陶笛也别有一番情趣。
碉楼上的海风轻轻地吹拂着,岛主登上最高处倚着垛口坐下了。他看到了博士和军迷乘坐的独木舟,像一条大鱼般地在海湾中遨游着,蔚蓝色的水面上荡漾起了层层波纹,独木舟的尾部画出来了一条白色的线条,向前缓缓地延伸着。
岛主的心里幻想着,大洋中也有一条船向G岛驶过来就好了,那还是三少爷的船队,那上面还载着月娥。
岛主的头转向了大洋,大洋里还是波涛滚滚苍苍茫茫的,今天视线不错,他尽量地向远处眺望着。远处天际里有一群不知是大雁还是天鹅的鸟儿排着队形飞过去了,一些云朵儿环绕着这些飞翔着的鸟儿们,它们相伴着是那样的和谐缥缈美丽。在他的视线里再其他的,什么影儿也没有了。
岛主拿起了陶笛,他要吹一只曲儿进入那音乐的梦境,寻找自己的寄托和归宿。陶笛独有的音质韵味瞬间就响了起来,轻轻的在身边回绕着。他两耳细听着这一段段自己吹出来的音乐声,双眼虽然还睁着但是眼神却无力地迷茫着,他用心在搜索着每个音符的质感,感悟着对于错美与丑。
突然间岛主停止了吹奏,他发觉在自己迷茫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亮点,是在离岛子不太远的大洋里,缓缓地随波逐流。
是海豹,不是,是什么鱼类,也不像。那是什么,岛主停止了吹奏双眼紧紧盯住了它。
居高临下那东西逃不出他的视线,顺着洋流那东西越来越近了,他在波浪之中一上一下自由自在地颠簸着。
莫非是一个人,岛主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又定睛仔细地看了看。他拿起了旁边一直放在哪里的枪,朝着博士和军迷所在方位的上空就打了几枪,稍过一会儿他又打了几枪。
那边,博士和军迷听到了岛主的紧急呼叫信号,放下了手中的事儿就起身往回返。
待博士和军迷气喘吁吁地登上了碉楼,那东西离的又近了。可以不费眼神就能看出来是一个人了,他的四肢裸露着泛着白光身上套着救生衣,这个人没有任何活动挣扎的迹象生死不明。是落水者还是一具尸首在顺水漂流,在远处看着一时还无法断定。
“怎么办”岛主看了看博士又看看军迷。
三个人互相对望着一时无语。
要是此人正在挣扎着或者呼叫他们冒死也会前去相救的,如果他早已经死去了再冒如此大的风险过去,外面的风浪怒涛他们已经领教过多次了很难驾驭的,那就不值得了。
三个人继续观察着,他个头不大穿的救生衣是红颜色的,还是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
“看看吧,管他死活去看看”,军迷一边说着一边就自作主张下了碉楼。
“哎”博士轻声喊了他一下,军迷也没有停下脚步,他的愣脾气上来了。博士跟岛主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跟了下去。
岛主还留在碉楼上观察着,过了好长时间他看到了独木舟的身影。独木舟在汹涌的浪涛中似一片大树叶般颠簸着前行,就犹如电视动画片中的一幕,清晰而又梦幻。
岛主拿起枪朝着漂流物的那个方位指着,还不时地打上一枪,他想给独木舟指引着方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岛主看着独木舟终于接近了那个人,看来两个人无法把它拖拉上独木舟。一个人跳下了水然后托举着他,船上的人抓住了,二个人一拖一拉终于把他弄上了船。
独木舟终于返航了。
一直到独木舟进入了水道被海岛遮蔽的看不见身影了,岛主才返身下了碉楼撒腿就向海湾边奔去。他急着去看看这救回来的人是死是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