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一个人留在城堡里也够忙的了,每日里要照料军迷的吃喝拉撒,还要耕种地里的庄稼。赶小海摘野果做饭等事情更是一定要做的。
现在博士又回来了,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就分了工,这样岛主又轻松多了,闲暇时岛主又不时地拿起陶笛吹上一曲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慢慢地又形成了一种习惯趋于平淡了,来到G岛上的第一年转眼过去了,第二年的上半年又走过去了。
这一天岛主照例到海边捡拾海鲜,还不时地望望G岛海湾的入口,突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嗡嗡的声响。
他抬头一看,嗨!是一架鲜亮的小飞机,银色的机身夹杂着蓝色红色的图案。
岛主直起了身子,他伸出双手使劲地挥舞着喊叫着,他希望飞行员能看到自己。管他是谁在天上飞呢,见到了飞机他太高兴了,就像久住在大山沟里的人们一样,见到谁去了都高兴的当做客人待。不过岛主想的是能早点和外界取得联系,军迷也能早点儿得到治疗,他们也能尽早摆脱快二年无法出岛的困境。
这小飞机难道知道有人被困在了岛子上就来了。不过飞机在天上绕着岛子转了一圈,撅着屁股一溜烟儿就飞走了,不知道这飞机看到了什么,它从哪儿来又在干些什么。
这飞机博士在城堡那儿也听到看到了。
“哪儿来的飞机”他疑惑着,把枪就取了出来,放在了方便的地方。
飞机飞走了,岛主一直看着它变成了一个小亮点儿消失了,它再也没有返回来。
这几日他们时不时地翘首望望天空,盼望着那架飞机能再次出现,可是天上空空如也,一丝人气儿也不见。可能是那位航空爱好者驾机出来兜风吧,他能再回来吗。
小飞机的突然出现,把他们的忧愁勾引起来了,博士和岛主开始反复地计算着来到岛上住的时间了,两人计算的天数老对不起碴来,但两个人还是乐此不疲地计算着。
博士后悔了,那天朝着飞机打上几枪就好了,也就有了联系。这几天他又时不时地陷入了沉思,当初三少爷临走的时候约定好了,半年的时间就会再来,如今已经一年多了,为什么还没有船队来呢?
照理说按三少爷的脾性,他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也不是没有能力来的人,就是他自己脱不开身,也应该委托别人来的吧。
接下来,博士就不往好处去想他了。
莫非三少爷死了,他被车撞死了被人杀了或者传染了瘟疫得了急病,再或者他犯了事被抓了枪毙了。再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冷藏船返航途中失事了,船队也没了。
总之,能想到的几种可能性他都想到了,不敢想的他也想了。
博士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城堡这岛礁这海湾和这身边的一切,假若船队不来与外界中断了联系,将来一辈子要与自己相伴,这儿可真就是永久的归宿了。
想着上岛时带来的日用品有一些被海啸卷走了,剩下的也早就用完了。衣服鞋袜也都破旧不堪了,虽然缝补着还能用些时日。还有,失去意识躺在床上的军迷。
博士不敢再想下去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困在了孤岛上,从此要过上与世隔绝的原始生活,像在岛上曾经住过的那些人一样自生自灭,同样步孤岛上先人们的后尘。好在岛上可以种些粮食,可以采摘野果可以赶小海,吃的不愁。
受飞机的启发,博士和岛主闲着搬了好多石头,在海滩边摆了一个SOS造型。期望着有那么一天被天上的人看见,能与外界取得联系。
后来,他两又在附近的山头上安置了几门六零小钢炮。隔三岔
五就上去了,遥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洋朝远处放上几炮,以求外面有人发现并回应,也顺便发泄一下心中的烦闷。这时候就是被巡航军舰上的大兵发现了,当做挑衅的海盗回敬他们几炮,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在这儿建座碉楼吧”,那天博士和岛主在这山头上放了几炮后岛主突发奇想。他想到了海岛上指示航行的灯塔。
“行,主意不错,建高一点”博士看了看地势位置笑着点头同意了,虽然这儿不是航海的必经之路,他也觉得在这儿有一座高高的碉楼好。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同往日了,在风雨中历练了二年的他们,从外形上看都是一名壮壮实实的能出苦力的劳工了,就是干点儿苦活累活也不在话下了。他们浑身黝黑手掌粗糙平时常常赤身裸体,只有干活时需要,才把用树叶编织的像一件蓑衣的东西披在身上,这就是他们平日里的生活写照,破旧的衣服也舍不得穿了。
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又增加了一项工作,从那一面出产石板的山坡上把石板一块一块地撬下来,再搬往城堡附近的山头上。他们要用石板垒砌起一座碉楼,要像先人们建筑城堡一样。
博士在心中设计好了还画出了一个图样,碉楼基座直径5米,在中间要垒砌留出旋转阶梯,能垒多高算多高。
几个月下来,碉楼才升起来了有1米高。虽然只升高了一米站在上面视野却开阔了不少,二人心里高兴加快了进度。
又过了几个月,碉楼垒起约有二人高了。站上去往四面一看视野更加广阔深远了。
博士和岛主摩挲着布满老茧的双手,眼里涌出了泪花。
他们想起来了第一天把石板搬回来的苦累,到第二天收工时数了数一共才搬回来六块石板。第三天起身他们累的真不想干了要放弃了,但如今终究坚持下来了,现在的碉楼也有了摸样。
他两人商议着要继续加高碉楼,直到碉楼高过岛上的那座主峰。他们祈望着到时站在碉楼上面能俯视着全岛上的一草一木,能望见远处航行着的船舶,或者能望见远处的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