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说:“人生有五要,一要有强健的身体,二要有正当的职业,三要有精巧的技能,四要有充分的知识,五要有公道爱人的热心。有此五者,可谓之完人。”
直皖战争发生时,据阎锡山的估计,吴佩孚只是新近成立了两三个师,远不及皖系军力雄厚,判断皖胜直败,乃决心助皖,准备出兵石家庄,断吴佩孚后路。岂料不到一个星期,皖系军队就被直军战败。阎锡山进退失据,处境尴尬,兵已开至娘子关,幸未开出关去。阎只好顺风使船,由讨伐转为慰劳,派张荟梧带五十万元到保定****。
阎锡山于1927年6月3日宣誓就任北方革命军总司令,将五色旗换为青天白日旗。6月19日,《民国日报》发表阎的《就任国民革命军北方总司令宣言》,阎宣称:“本总司令因所处环境至为恶劣,所挟之势力,至为微弱,且民众亦缺乏组织与训练。吾苟显明其主义与政纲,无异自树一的,以待此等敌人之共同进攻,而环绕吾人之左右者,日夜思颠之覆之,欲置吾人于死地。为保留大河以北微弱之革命势力,与三民主义之障碍者虚与委蛇,十四载于兹矣。设使孤军转战,其失败必无疑也。本总司令自吾党二次革命失败后,即用保境安民之政策,虽与革命工作鲜有建树,然于本党主义,尚不背驰”。又说:“一切反革命之势力,已达最后崩溃之时期。凡我南北真实之革命同志,急宜集中革命之势力。”
1929年间,梁巨川向阎锡山密报:有一清室太监称,北京西四牌楼羊肉胡同7号是前清某王爷的府第,埋有大量的银子。阎即命梁将该所住宅以三万元巨款买下,并派兵看守。于这年八月开始动工寻宝,但挖了月余,住宅地下全部挖遍了,也没有找到银子,而地下渗水越来越多,用抽水机排泄出去,以致附近街道溢满泥水。阎心有不甘,又将羊肉胡同8号住宅买下,继续寻宝,折腾了半年,始终没挖到银子。主持其事的王子寿对人说:“这件事做得太马虎了,不但银子没挖到,反花了十来万元。”
阎锡山曾大搞封官晋级,制发一种布制徽章,分将、校、尉三级,以红、黄、蓝三色区别,把廉价的官衔到处奉送,时人讥讽说:“红边多如狗,司令满街走。”
阎锡山手下大将杨爱源说过:“跟会长(指阎)共事,一是不要动他的权,二是不要动他的钱。他让你干甚你就干甚,不让你干甚就不要干甚。”
杨爱源(1886—1959),字星如,山西五台人。保定军官学校毕业。被阎锡山视为股肱,委以第六师师长、新编陆军总指挥、第二军军长等职。1927年于山西响应国民革命军北伐,率军克复平津。1937年参与平型关、忻口等战役。后驻临汾,指挥晋南部队。
阎锡山曾说:“政务识见要识势。势,外力也。乘势而行,势为我助,难者亦易;逆势而行,势为我阻,易者亦难。但势力有宜乘其头者,有宜乘其腰者,有宜乘其尾者,乘之不当,效力并减。”
1930年,阎锡山、汪精卫、冯玉祥等在北平举行国民党中央扩大会议,联合反蒋,另组国府。由阎锡山任国府主席,阎选定于9月9日上午9时在怀仁堂宣誓就职,以后定为“九九”纪念,谐音“久久”,寓长治久安之意。时有好事者打趣:民国十九年9月9日上午9时,合为“四九三十六”,俗话说“三十六着,走为上计”,扩大会议岂能久乎?后东北军入关,扩大会议于9月19日撤离平津,距阎等就职开府仅10天,真可谓“短命政府”矣。
1931年4月,阎锡山反蒋失败,避居大连之时,回念前尘,感慨系之,写下一条政治格言:“何谓智圆?今则解之矣!打得过滚,才叫圆。此刻体知,不可晓之。”
阎锡山曾说:“剿共是七分政治,三分军事;防共是九分政治,一分军事。”
阎锡山出行爱骑毛驴,因驴擅长爬山,山西乃多山之地,且毛驴矮性驯,好骑易扶,阎骑驴出行左右必有五六人扶持。有外国人见状,戏称阎为“毛驴将军”。正因为如此,他的毛驴也特受优待,有专人伺候。阎锡山系统内部有句俏皮话:“你真是会长(阎兼同志会会长)的毛驴,享尽福了。”
阎锡山的会客室里有很多“伟人”肖像,阎要接见哪方面的人,就把哪方面的像挂出来。
1930年中原大战,冯阎战败。阎锡山被迫离开山西下野,但阎的势力犹在。******为了从根本上挖掉阎锡山的基础,通过太原祥记公司先后送给颇有实力的阎系将领杨爱源九十万元。杨接到这笔款后,踌躇再三,还是将他与山西诸将平分,最后,他把各部将领收据汇总寄给******,连一个谢字也未提,******偷鸡不成白蚀两把米。
1930年,阎锡山战败下野,与心腹数人打扮成商人模样乘汽车北退大同。这时山西军队退集大同者甚多,那个栈房都有军队。阎锡山等找了个栈房,刚想进去休息,就被住内的丘八骂道:“瞎了眼的东西,看不见这里有你兵老爷吗?滚!”阎锡山等人面面相觑,叹道:“今日方知丘八的厉害!”
阎锡山曾规定,在各种集合场所,闻第一声道阎锡山时,必须“一律立正”。还规定每周两小时组织课,专门讲授会长(指阎)传略、会长学说、会长言论。在办洪炉训练时,值日官看见阎登台即起立高呼“拥护会长”、“敬爱会长”,全场呼应。阎下台时又必须喊“会长健康”、“会长万岁”的口号以相送。
阎锡山常说:“钱赚钱是不用管饭的孝子。”对于金融事业,从银行到银号、到钱庄和典质业,他无不插手经营和控制。他的拿手戏就是滥发纸币。有“省行票”“垦业票”“铁路票”“盐业票”,又有“信用券”“土货券”“合作券”“食粮券”“饲料券”“饲草券”等变相纸币。
一次,阎锡山设宴款待******部下将领李文等人,酒过三巡,阎的侍卫突然发现李文和手下将领身上都掖着小型手枪,感到十分紧张,研究了半响,还是前去如临大敌似的“有礼貌”地摘了李文等所佩之手枪。宴后阎锡山对侍从作出了表扬,并说:“事先不察是你们最大的失职;事后当机立断,表现了对领袖的忠贞,可以将功折罪。”
1935年,阎锡山在太原实行居民身份识别证制度。识别证系布制,盖有省政府的小章,有正方形、圆形证、椭圆形证和三角形证四种,分别代表不同身份,均佩戴于左胸,凡上街不带识别证者,即被扣押审讯。凡属政府官员,由所在机关主官负责担保,发给正方形证,系好人,取“鲜亮方正”之意;市民和学生,能找到两家殷实店铺担保的发给圆形证,属于次等好人;能找到一家铺保的发给椭圆形证,属于中人;只能找到两个人作保的发给三角证,则被人认为“坏人”嫌疑,打入名册,行动受限。
抗战前,阎锡山自作《将来希望歌》,歌词中云:“无山不树林,无田不水到;无村不工厂,无乡不职校;无人不劳动,无人不入校;无人不当兵,无人不公道。”
1936年5月25日,******给阎锡山亲写一函,让与红军作战中被俘的阎军团长郭登瀛回太原转交阎锡山。毛在信中说:“侧闻蒋氏迫先生日甚,强制晋军二度入陕,而以其中央军监视其后,时蒋氏迄无悔祸之心,汉奸卖国贼无与为匹,三晋军民必有同慨。先生如能敝方联合一致,抗日反蒋,则敝方同志甚愿与晋军立于共同战线,除此中国人民之公敌。”
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联合杨虎城发动兵谏,软禁******,这就是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事变后,张学良即致电阎锡山,请他到来西安共商救国大计。阎锡山接电,立即召开军政紧急会议,讨论对策。阎锡山在会上说:“小六子(张学良)太蛮干了,已大伤元气。”经反复磋商,阎锡山决定拥护南京政府,解救******,在回电中责问张杨:“两兄震机电及汉兄元未电诵悉,环读再三,惊痛无似!弟有四个问题,质诸兄等:第一,兄等将何以善其后?第二,兄等此举,增加抗战力量乎,减少抗战力量乎?第三,移内战为对外战争乎,抑移对外战争为内战乎?第四,兄等能保不演成国内之极端残杀乎?……请兄等谅察,善自图之。”后因此而获南京政府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