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道理！”许倩倩频频点头，顺水推舟道，“所以啊，要不是这么一比，这豪放型的还比较容易得便宜啊？”
袁玫抿着嘴笑了笑，又啜了啜杯中的茶水。
胡成紧张地朝着袁玫使眼色，她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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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副书记家出来，胡成一直绷着个脸。袁玫知道，与高层领导这半个多小时的会面，他恍如过了半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谈乡镇教育，他插不上话；谈茶叶，他搭不上边；谈文学谈人生，他更是连尾巴都抓不上。袁玫是主角，而他成了配角，哦，不，简直就是跑龙套的。他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好不容易挨到出来，他如释重负，有了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你既然带茶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是让我拿出来？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你知道吗？你让我看起来像二百五！”胡成非常用劲地关上车门。
“我带你带又有什么区别？”袁玫觉得荒唐可笑和莫名其妙，“我有挎包你又没有，难道你再拿个袋子装？这不是多此一举？我带怎么会让你看起来像二百五？”
“只有我一个说他许副书记的茶好，你们要么不说，要么都说是你带去的茶叶好！你也不支持一下我的看法！你带去的茶叶比人家的好，你也不怕人家心里会不高兴？”胡成没了道理，又找出纠缠在自己心里的另一个紧张，“你没看人家的表情？人家嘴里在称赞没准心里怎么想？”
“人家为什么要不高兴？”袁玫逐渐失去了耐性，“对于一个爱茶的人来说，得到一泡好茶尤其是能够技压群芳的好茶，将是非常高兴的事，为什么他要不高兴？如果我们送给人家的茶比他原有的茶差，那还有送的必要吗？”
胡成自觉理亏，也就接不了下文。
“刚才我已经暗示过你，你为什么不暗示一下许倩倩？”胡成发动了汽车，又抛出另一个不满，“你们为什么不当面跟他提一提我的事？”
“第一次见面就当场跟人家提这事你不觉得太唐突了？”袁玫觉得又好笑又可气，“你也太急功近利了吧！……你也在场啊，你自己也可以跟他提啊？”
胡成顿时哑语，他盯着袁玫看，目光扩散，扩散，覆盖在她的脸上。
“刚才倩倩让我们先走，就是她还要跟她二叔说点事！”袁玫不想这么僵下去，她换了一种语气，打破他的沉寂，“我不是把你的简历给她了？由她出面跟她二叔讲总是比较好讲的……当着我们的面，她二叔能怎么表态？”
听到这些，胡成的目光顿时聚拢起来。他的表情重新充满气体，眉飞色舞。“走，咱们今晚就在海城吃晚饭！找个大酒店，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去哪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