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拂的脚步微顿,也不回过头,抬高手来摆摆:“回去吧,这护国公府之事,在你还没有能力保自己周全之前,就不要再多加探索,莫要引火烧身。”
看似温柔劝解的话语之中,带着肃杀的意味,告诉秦时月这护国公府的水太深,她若硬要追索,必定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楼云拂说完之后,便又走了,根本不想听秦时月想说什么。
她走到了花园的一个亭子的转角处,碰见了正从东院赶过来的秦公卿,他的身边,跟着温婉动人,美艳大方的五姨娘。
这个女人,素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秦公卿对她不远不近,今天在一起,是巧合吗?
秦时月不禁又问了自己一句。
看见那边楼云拂见着秦公卿,也没有行礼,只当没看见秦公卿,越过他就走,倒是秦公卿身边的四姨娘端端正正地给楼云拂行了礼。
楼云拂摆摆手,无所谓地离开了,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一眼秦公卿。
秦时月的心里顿时十分的纠结,母亲这行为,完全不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该有的样子。
就算不怎么亲近,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是不是让人觉得很可疑?
再者,楼云拂没给秦公卿行礼,这是说不过去的,而且,完全把秦公卿当成了透明人,着实是不正常。
再看看秦公卿,像是也根本不在意,甩甩手就匆匆往这边来了。
秦时月着实不想和这个人再说什么,便带着清歌挑另外一条路匆匆地离开了柴房,立下忙碌的胡来和侍卫。
走到了西院花园的垂拱门,秦时月偶然回过头来,似乎看见在灯影摇曳之中,站在秦公卿身后的五姨娘一身藕色素衣,围着披肩,眼角眉稍之中,挂着一抹诡异无比的笑容。
秦时月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下,被这个女人脸上那一抹如同地狱恶鬼的笑容给震慑到。
一阵风吹过来,秦时月的身体忽然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抖了抖,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寒冷。
这诺大的护国公府里,到处卧虎藏龙,人心里也同样的卧虎藏龙,交错纵横,万千沟壑,尔虞我诈。
回到云上居,闻菊和青竹举着风灯着急地等在门口,看见秦时月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季先生来过了。”闻菊上前一步说。
秦时月边往里面走边问:“他说了什么?”
应该是关于秦意青的事情的,她怎么死的,秦时月着实想不明白,虽然秦意青已经变成人彘。
但一向医术高明自信满满的季如笙,怎么能让人轻易地死了呢?
闻菊似乎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开口:“季先生说,三小姐也是被人给堵住嘴巴和鼻子,窒息而亡。”
秦时月的脚步停了一下,怎么这杀人的手法,都和三姨娘相似?她狐疑地问:“季先生是否还说了什么?”
闻菊蹙着没有想了想才说:“季先生说,负责照顾秦意青的药童告诉季先生,三小姐脖子上的一个挂坠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