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马车中的少女浅淡地开口,车夫急急地勒住马头,转首询问:“家主?”
“救下那人。”少女意味不明的话音未落,那车夫却已几个闪身进了道路右侧的短巷中。
血腥味瞬间充斥鼻腔,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在欧打一名少年。
家丁出手极重,口中也骂骂咧咧。“自以为长了张好脸就去勾引沈尚书,你今天不死在这里是不可能的了!”“就是!”“前些日子这不要脸的还仗着沈大人被他所惑给我们主子脸色看,真是不知死活!呸!”
这几个家丁打得正兴奋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悄然而至的车夫,正骂得起劲的他们,丝毫未曾看见那个下手最重的家丁已经僵直不动着,血顺着他的后背缓缓流出,面色酱紫,早已中毒身亡。
两个呼吸间,所有的家丁已尽数中毒身亡。
车夫俯身背起已奄奄一息的少年,几个呼吸间便回到了马车旁。“家主,如何处置?”
“带进来。”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挑开车前的黑底紫纹的印花幔帐,下一瞬,被面具遮住了半张娇颜的脸便印入少年混沌的双眼。
她的双目灿若星辰,目光中一片泊凉,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明明是一幅温婉舒雅的仕女图,但她白底金纹的面具与那一袭同样的白底金纹的及地长裙使她变得神圣高贵。
令人注目的白发用一只纤细的白玉簪束起,慵懒神秘,而她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更使她变得拒人千里,宛若高山雪莲,清贵傲然。
少女俯身馋住了重伤的少年,将他扶进马车。
她的步履看似沉稳,但车夫依旧看出了她的慌乱。他不由地沉叹一声,暗道自家主子命苦,摇摇头,认真地驾起了马车。
马车的空间及大,在左边放置了一张梧桐木的床塌,床角的镂空花纹彰显着主人品位的不凡,缀着流苏的方枕上绣着紫藤,被褥绣着同样的花饰。
少女将他安置在床榻上,回身在右边车壁的暗格中拿出一个药箱转身为少年疗伤。此时的他早已半昏迷,喃喃的念着什么,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女子的名字――朝颜。
少女楞了楞,清冷的眸子中染上一丝怅然,竟是失了神,随即苦涩一笑,低头解开了他的衣襟,专注地为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