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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再遗憾

中国游戏界最不靠谱资深记录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自行对号入座。

小九受伤躺在家里,一直只有慧萍过来细心照顾,二毛偶尔早歇工也会顺道过来探望小九。小九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暂住的地方是一处破旧弄堂的其中的一间,潮湿而阴冷,家里老鼠和蟑螂横行,在全部使用面积只有7-8个平方的木制房屋,墙壁发黑,电线裸露,零乱不堪,甚至就连个将就坐的地方都没有,进门就是床,每天下班回家进屋坐下再躺下,再次坐起来就是新的一天了,这也许就是小九最真切的生活写照吧。二毛倒是不客气,每次自己烧水倒水自己喝,小九被刚才发动机的声响所吸引,坐起身问二毛:“你这侉子新搞来的吧?”

小九和绷带男约好了一个月后决斗,由于怕再次出危险,大家还是选择相对文明的方式来解决争端,因此最终选择了拼大粪勺这样既恶心又动心的方式。以往看来,经过决斗解决争端的人不少,却很少有人选择拼大粪勺这样的方式,何况是为了争女人,即便胜利了都不能拥抱庆贺。小九要决斗的事由几个知情人奔走相告,连外校的同学都知道了,表示一定准时请假到场观看,校园小记者都去采访小九,争相报道。信息越散发越广泛,甚至惊动了全区中小学,大家都很期待这部年度大戏,又听说是双方为了争女友而决斗,打心里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此乃真男子汉所为也。

小九班有人提议,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订做横幅,建议马上得到全班全票通过后,学生发愁了,没钱置办怎么办,这就要发挥群众的聪明才智了,班长决定把前些天“热烈欢迎区教委各级领导莅临指导”的横幅拆下,红布留着,菱形方块的白纸黑色换掉,班里的宣传委员怀着激情一上午就弄妥了横幅内容,大家都面带笑容围站在横幅边,靠前的几个用手抚摸着红色的横幅,大家你不作声我也不说话,但表情都很激昂和亢奋,有点江姐在狱中绣红旗的场景。

大家盼望着决斗日早点到来。对战前夕,慧萍担心起小九,偷偷在家里打油钱里匀出几毛,去买了几根散烟,递给小九:“抽吧,抽完一定能赢他…”小九惶恐了一下,这不过是之前和慧萍开的一个普通玩笑,她真单纯得可爱。“这都什么时候了!…”二毛看不得小九和表妹此时此刻还在一起缠绵,在一旁催促小九再用拖把练习一下冲刺,并不断指出小九的技术缺陷,对刺的时候精准度还需要再提升一下,争取一刺拿下,刺的方向略高于目标一点,小九对着树猛刺,练习得很辛苦,动静很大,震动树梢,邻居一直误会他在坎树,连居委会大妈都惊动了。

决斗当日,正午,绷带男穿着弹力背心,蓝色双白杠运动裤,后面跟随着一群不良青少年,大家约定在一个废旧仓库外,那里有一片空地,水泥地常年失修,破碎不堪,杂草丛生,双方各自的亲友团和手下一路过来帮忙拿大粪勺走了400多米才到现场,一路上的行人都带着好奇的眼神关注着,有的骑自行车的远远就望了过来,临到近处掩鼻而过。到了目的地,双方运动员开始短暂的热身,小九在扭腰,绷带男在压腿,见他们大致活动开了,体委宣布双方准备决斗,体委是一名高年级同学,区短跑冠军。小九见周围拉起了横幅,上面写着“区教委各级领导热烈恭祝小九必胜!”,绷带男也看了,差点晕过去。此时宣布了比赛正式开始,双方接过了大粪勺,开始比划起来,各自还有10米的距离,所有人都往后退,尽可能退得远远的,太远又怕看不清,有人还带了望远镜。

忽然间,绷带男“啊”的一声,先出招,用大粪勺顺地面横扫,小九灵活地跳起躲开了一招,绷带男抽回大粪勺准备举起砸向小九,由于举得过用力,举过了头部,导致身体重心往后偏移,一时回不过来弯。小九见时机已到,上前用大粪勺略高于目标直刺过去,正中绷带男面部,绷带男人仰马翻,大粪勺也从手中滑落下来,倒地的绷带男迅速仰坐起来,呸呸直吐口水:“不玩了,不玩了!”绷带男的爪牙无一敢舍身去扶,小九以一击毙杀,直接KO,击败了对手,从此好像慧萍就心甘情愿成了小九的“女人”。

听说在这次决斗之后,绷带男为此几年吃饭都不香,走路看见环卫桶都躲得远远的,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那就接受教训吧,不是,还在各个学校各种场合继续作奸犯科。一次在电影院门口,大家等着排队买票期待看到莫少聪主演的《蛤蟆英雄传》,他因插队,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发生了争执,还打了人家,老者年级很大,力拼不过,望见路边有大粪勺,直接取来敲击绷带男,绷带男没有反应过来,被人家直接敲到了后脑勺,力量道不是很大,回去后被敲击处一直红肿不退,时间久了,发现那被敲击的一块头皮开始脱发并不再长新头发,有点赤脚大仙的意思,真是遗憾终生,搞对象都困难。

想一想这些往事,二毛和小九都乐了,二毛边给小九削了个苹果边劝他:“你和我不一样,你有才能,会写诗,会画画,我没好好读过书,现在只能靠挣辛苦钱吃饭,没出息的…你要加油,我表妹以后还要托付你的,你要有责任感,你身体好了也给我好好找个班上去…”

小九原先在一家台湾游戏公司上班,常常不是因为工作做不好,而是做得满身怨气。台湾人总是高高在下,在公司从来就没有什么平等,他们认为大陆人永远会矮他们一截,其实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没有本质的区别,也就他们比大陆做游戏早先了近10年而已。台湾人大都既变态又吝啬,经常定一些七七八八的辱人规定,有些还是带有区域性歧视的,比如一律不许在公司大陆员工在公司内进餐,台湾人除外;见到台湾上级要半鞠躬问好,两岸发生争执必须要大陆员工要无条件向台湾员工道歉等等,还定了N多的处罚条例,让你来不得半点疏忽。最后实在觉得大陆员工不“自觉”,装了很多摄像头,每天上班只要你开小差,打瞌睡,和同事交头接耳,做工作以外的事(比如发信息,打电话),或者不在座位上超过10分钟,均要罚款。就连上厕所都要和组长报备,小便5分钟,大便10分钟,女生大小便都是10分钟,有个同事不解还去问为何,台湾人告诉他算上了女生小便也需要提裤子的时间,即便已经这样约束还觉得不够,连每天大小便次数还受到了限制。

台湾人又好色,常常骚扰女性员工,小九是性情男儿,看不惯就要说两句,一说自己的事就多了,不是被扣奖金就是被迫去向台湾主管道歉,每次都想放开一切,劈头盖脸大骂台湾人一次,然后潇洒地一走了之,但是想想自己和慧萍未来的生活,气就忍住一半了。就这样的生活也没维持两年,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了,所有台湾人在一夜间都销声匿迹了,场面十分凄凉。一日小九上班,公司大门敞开,推门进去,一地文件碎屑,映入眼帘的只是狼藉一片,电脑设备和桌椅也都大部分被拆走,如果你想去上厕所,最好也忍着,因为上没有灯泡,下没有卷纸,值钱不值钱,能拆不能拆的东西基本都没了,这里就像被一整船的海盗洗劫过了。小九什么表情也没有,倒吸一口凉气,蹲坐了下来,地砖冰冰凉,心里十分难受,因为拖欠的两个月工资都不可能兑现了,自己连一句公司的道歉,一点安慰的补偿都没有听到受到。在回家的路上,小九骑在摩托上想了太多,一不留神被一辆超车的小夏利擦了一下,摩托侧翻,自己也重重地摔倒了,出租车在前方不远停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没有大损伤,赶忙又上车,扬长而去。小九很恍惚,根本记不下车号,肉包铁的东西,一旦摔倒就不轻,好在后来检查,这次车祸只有轻微脑震荡,外带胳膊肘和膝盖皮外伤,肋骨折了一根而已,但又不能包扎,就这样忍着,一碰一笑都会疼痛。

经过慧萍细心的照顾,一个多月之后,小九伤势好转了些,一个过去同事在SH找到了新工作,推荐小九过去他们公司,小九静静听,却没有立即答应同事的邀请,表示会考虑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慧萍坐到了小九的身边,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什么话也不说,慧萍忽然扑到小九的怀里大哭起来,小九轻轻抚摸着慧萍的头发,静静地,静静地……

欲闻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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