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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春风楼

时间慢慢消逝,一个月都没有神医百晓生的半点消息。就好像他就这样从人间蒸发掉一样,小莲甚是着急,但我们也没想出万全之策。是不敢贸然上鹰山的,毕竟那里是龙潭虎穴,非一般人敢上去挑衅。

但是前辈有难,我们怎可视而不见,何况那还是小莲的爷爷,我的恩人。我们在各个茶楼,酒楼,甚至是弟子分部天下的丐帮我们也没漏下。

但是欲行宫的分坛并未传出有关神医有难的消息,因此可以判定他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也就没有那么着急日夜兼程了,在集市上买了两匹骏马,身上基本上已经身无分文了。

当初我对银子还没有太多的价值观念时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现在还加上一个小莲,更是所剩无几。虽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但离开这等俗物也寸步难行。

和小莲商量之后决定,我们先悄悄溜上鹰山。混入欲行宫内部打听情况,再作打算。

于是扮成平凡小兄妹,但是小莲的姿色过人,特别是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很特别。这个家伙老是为我招惹麻烦。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淘气可爱,惹人怜爱。一路走来也是很引人关注,但她却不以为然。

虽然我扮成一介平凡书生,但是稚气仍存。本来身材矮小,肤质细腻,看起来就像个营养不良的小伙子。小莲多次取笑于我,但多被我那冷酷的眼神威慑住。

我们两个的行程好慢,一路上吃的都是馒头,喝的都是山间泉水。但过两天馒头也是没得吃了,和小莲商量了下,决定去市集赚点盘缠再作打算。

但我们两个初出茅庐,根本就不懂的生存之道。

“我们不会屈尊降贵当乞丐吧”小莲这个家伙的想法不是一般的特别。

“你肯我还不肯了。不过你有办法赚钱吗?”

“可惜你又不会说书,不然我就可以弹琴卖艺了。”

卖艺。呵呵,那何不搞个大一点的场面。

“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办一个才艺展览会。到时你只要弹琴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保证到时银子数都数不完。”突然想到在现代那么多演唱会,每办一场都有好多观众前去,到时收收门票就够了。

“那我们在那里办了”

“你过来我告诉你”悄悄在她耳边说着。

“这行吗?那种地方我们怎么能去了。”她一听完耳根都红了。

“怎么不可以,只是卖艺又不是买…反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晚上演出”只要弹上一曲赚点银子就可以了,反正就几个时辰的演出嘛。到时围上面纱谁又知道你是谁。

“大叔,请问你知道这里最大的青楼是哪里吗”看到眼前的一位大叔就上去询问。完全是不顾自己的形象。

“小伙子,你娘子这么美,你还要去外面花天酒地,简直不像话。”那大叔看到我身边低着头的小莲,误以为小莲是我的妻子,对我是一脸的鄙夷。好像我就是那种无恶不作的恶人一样。

“大叔你误会了,这是舍妹”

“那你就更不像话了,如此美丽的妹妹,竟要被你这哥哥送到那烟花柳巷之地。你怎对的起你的父母…。”

“算了,我还是问别人吧”这位大叔理解能力太强了。我怕我再问下去,就会招惹更多的是非,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拉着小莲匆匆离去,费了好大的努力,才找到一家叫做春风楼的青楼。这座青楼不只是大,而且在当地还很有名气。里面也有不少文人雅士在此饮酒,里面歌舞升平,香气缭绕。

我和小莲找到老鸨,跟她说明来意。那老鸨二十年前或许也是艳绝群方,也是一代璧人。到老年了仍然风韵犹存,只是脂粉摸得太浓,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往下掉的感觉。但她似乎也被我的想法有所吸引。

我答应给三七分成,我们三她七,但这三成也足够了。她将一些舞蹈跳得不错的一些姑娘留给我支配,而且将一些下人也遣散出去做宣传。不到半天,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明晚春风楼会庆贺成立十周年的活动,到时会有很多特别的节目供大家欣赏。

瞬间酒楼茶楼以至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人们甚是期待。

我主要想了三个节目,首先是清新脱俗的小莲弹奏一曲《凤凰逑》先吸引观众的眼球。然后就是猜奖问答,主要利用有钱人喜欢摆阔。最后就是六个妙龄女子的新疆舞蹈,以前从未有人看过少数名族的舞蹈,物以稀为贵自然可做压轴。

第二天在大家的期盼中终于来了,大家已经整装待发。昨夜那六个女子更是彻夜未眠。直到清晨学会为止。

我跟老鸨早已商量好了,每个人进来之前必须先在门口买票,一两银子一张。其实门票就是用白纸写了一句英文版的欢迎光临,大家自然是认不出来。但买票的人却是人山人海,络绎不绝,足足买了三百多张。

雅座或是靠近前台的又比平常贵了一倍,但还是出现爆满现象。那些有钱的商豪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小钱。

老鸨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装,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或许这春风楼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吧。首先由她为大家致词。我昨天已经帮她写了一篇稿子,只要背熟就可以了。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春花楼的十周年庆贺活动,今天为大家准备了很多节目,希望大家喜欢。”当她说完后,我就带着春花楼的一些姑娘们首先鼓起了掌声,后来那些客人也自发的跟着鼓掌。

“第一个节目是由香连为大家表演的《凤凰俅》”这是老鸨为小莲取得艺名。在热烈的掌声中一袭黄衫的小莲走到台上,一块白色丝巾包裹着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这就够了,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充满灵气。果然很快的吸引了大家的眼光,今天小莲也是盛装打扮,活脱脱的一仙女。她动作熟练且优雅自如,很快赢得大家的赞赏。

“这香莲姑娘是何时来到这春花楼的,这般美貌,只怕是要战胜以前的花魁清荷姑娘了吧。”一些人在下面窃窃私语讨论者小莲。

“是啊,前几天也没听说过这春花楼何时换花魁了。”

在大家还未尽兴中,小莲一曲完毕,顿时掌声四起。赏银不断,这是我们大家在最想看到的。

第二个节目是为那些有钱的公子哥设计的,大家先出十两银子,就有机会回答问题。最后得奖的人就会得到神秘礼物一份,大家还以为礼物是有机会单独和香莲相处。所以来参加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其实最后得到的就是一百两银子。大家十两银子就可以来参加游戏,每个人都可以抢答,回答最多的就为冠军。最后由小莲为那个人送上一百两银子,期间一直有个书生鹤立鸡群,他的文采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他的眼睛始终不离小莲,最后小莲给他颁奖时,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书生虽然文质彬彬,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非凡的气势。看样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但是他的文采确实让人折服。

这个游戏在他一举夺冠下结束了。最后他将一百两银子又如数打赏给春风楼,分文未取,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六个清新脱俗的妙龄少女,身穿改良版的金黄色纱裙。粉嫩晶盈的娇颜用一方白色丝巾遮住,增添了几分神秘。露出了洁白的肚脐,将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四肢带着小巧的金铃,每一个动作,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甚是好听。

忽如间,随着音乐响起,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流水飞舞,整个身躯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手眼身法都随着音乐,有节奏的舞动着。纤细的罗衣随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舞姿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轻步曼舞,舞姿娴婉柔靡,灵敏的玉体轻如风。

将众人的目光齐聚于此,无不咂舌称快,拍手叫绝。

最后的一个节目是最吸引人的,但是总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将我们这一块盯住,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书生。后来不知书生给他的仆人说了些什么,他的手下向我们这里走来。交给小莲一个珠花,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起初小莲还不愿收下,最后老鸨告诉小莲那是江南首富殷千笑的大公子。为人豪爽,仗义,而且文采非凡。最后小莲还是接受了这份礼物,向那殷公子款款一笑。

我们这次活动非常成功,赚了不少钱。最后老鸨分给我们五百两银子,我们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老鸨本是要留我们在这春风楼的,但我们有要事在身,自然不可多留片刻。

我们连夜离开,投宿在一家附近的客栈。好久都没住在这样有床有热水洗澡的地方了,前段时间都是露宿山林野外,要不就是破庙。这辈子前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哎,真不知道离家出走是不是正确的。

洗完澡后就去楼下吃饭,这么晚了,下面吃饭的人还有很多。不过这些人都有很多是从春风楼来的,所以我们也就不便下去了。吩咐了小二端些饭菜到房里,这样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深夜仍不能眠,翻来覆去,内心特别浮躁。在想这次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箫声,婉转而伤神,里面透露着淡淡的思恋。这吹箫之人内力一定很强,声音似乎从十里之外的地方传来。但是这箫声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听过。

突然想到是他,难道真是让自己苦苦寻找的他吗?那个在前世梦中多次出现的男子。这次一定要前去看看他是不是凌风哥哥。

于是便施展轻功,很快就来到一片竹林前。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背影,伫立在竹梢上,那个背影跟我梦里的是一模一样。于是我也飞上去,但一切早已被他察觉。或许也看出我是不带恶意的,便想自行离去。

“兄台,为何你的箫声听起来这样伤感。”看出他的离意,便稍作试探。

似乎听到我的声音后,身体明显的一震,但这一细微的动作也没逃过我的眼睛。更是确定了他就是那个人。

“你是凌风哥哥吗?”

“对不起,公子认错了人”嗓音略带沉重。

“那你可以转过来我看一下吗?”

当他缓缓转过来时,我的希望也破灭了。因为他带着银质面具,遮住了整个面庞。自然是看不住他本来的面目,但又不好意思让他将面具也摘了,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如果公子没事,那我便离开了。”说完便飞身下去。

“等一下。”

“你还有何事?”

“不知阁下,可否告诉你的姓名?”

“白虎”说完人影早已不见。

难道他就是欲行宫的自大护法之一的白虎,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神秘。谁在岁月里常常叹息,烟雨覆盖了表面的一切繁华。

当他离开后还是沉浸在那个背影里,或许有缘大家也会再见的。

今夜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便也不想回客栈。就在这片竹林里坐下,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大群的萤火虫。而那个白虎也是去而复返,两人并未多说话。但他却也豪爽的躺下,或许人与人之间是存在默契这种东西的吧。

“你知道天空中的星星有很多都是有规律的吗?里面有二十八星象图。还有那两颗隔着一条河的星星叫做牛朗织女星,他们之间的河叫银河,是由王母娘娘的发簪所化。”

“你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记得小时候,有个人也给我讲过。”

对了,自己小时候也给凌风哥哥讲过这个故事。但是他总是不喜欢这些凄美的爱情故事。后来我又给他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他问我相不相信这世间存在着这样的爱情。当时我望着他说,这世间是有很多痴情人的。他笑了笑。

萤火虫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我从小就喜欢这种带着光的小虫子。有只萤火虫竟落在他的手背上,我便悄悄地去捉它。结果那淘气的小家伙竟飞走了,一时难以收住手。当他睁开眼看着我时,我竟不知所措。

“那个,我看你手上有只蚊子便帮你赶走了。你不用谢我的。”我也不好意思明说,便随便找了个理由。

结果那鸟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了我一眼,又闭起了双眼。仔细看去他的睫毛好长,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

我就像个花痴一样盯着他看了一夜,其实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想看他。

清晨的阳光慢慢洒在大地上,当我睁开眼时。身边早已没有他的踪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容华谢后,不过一场梦,山河永寂。

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虽好,宛如五年前。无论多么落寂与苍茫,那些身影总会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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