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弯下腰，在林月轮眼前晃晃手指，林月轮转过眼珠。
“我看她反应不错。”医生很满意，接着，又问林月轮，“林小姐，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吧？”
医生对自己的技术满自信的。主要是，在他看来，林月轮这根本就不算病。
林月轮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然后呆呆看着医生。
医生吓了一跳，自信满满的表情，被吓退了，然后若有所悟地看了林妈妈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这女的问题是出在精神上。
“医生，”林月轮嗓子有些嘶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医生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点点头。不过林月轮看得出，这人纯粹是为了稳住自己。
“人变成白骨以后，会说话吗？”林月轮问。
林秀芳吓呆了。“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林秀芳想去拉女儿。
医生的表情像是便秘，最后忍了又忍，终于说，“林小姐，人死了怎么可能说话？”
林月轮抿紧嘴唇，摇摇头。“医生，如果我告诉你，我亲眼看到白骨说话，您不会相信我，对不对？”
医生不吭声了。林月轮看得出，自己问的问题，太颠覆医生的三观，怎么回答都不对。
但是林月轮必须倾诉。不然她真有可能直接进平安医院。
“那具白骨，在某处一个坟墓里。”林月轮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那应该是一个男的，我看不出岁数。只看到，他穿着古代的衣服，而且身份应该很高。在他的坟墓里，有好多侍女和侍卫，也都穿着古代的衣服。那个古墓，有好多东西，就是陪葬品吧，简直就入活着的人住的宫殿一样。那个白骨，就坐在宫殿正中的宝座上！“
医生的脸色开始发绿，站起来。“林小姐，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医院，你不用害怕。”
林月轮怎么可能不怕，她抓住床头栏杆，想压低声音，却又希望对方听到：“我该怎么办？那个白骨对我下手了！它在我身上不知道弄了什么，我逃不掉了！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被它找到！”
医生不再跟林月轮废话，这女的是精神病狂想，不必浪费时间。他转身对护士吩咐了几句，没一会儿护士就给林月轮打了一针。
林月轮睡着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会这样？”林妈妈哭泣着说道，“她从小身体虽然不好，可是聪明地很啊。从来没不正常的。”
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说：“林女士，我不是精神科医生，有些问题没办法回答。虽然你说过，您的女儿从小就很正常，但，这并不能说明全部的问题。人的一生是很多变的。”
林妈妈无奈地苦着脸。医生这话翻译直白了就是：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好，只能说患病的问题也很偶然。
“不过，我可以提一些建议。表面上的平静，未必就说明真正精神上的平静。林女士，您的家人有得精神方面的疾病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