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没有人能逃过生死的轮回,神仙也不例外,但有了轮回可以说只要灵魂不灭,人是接近于永生的,只是生的方式不同罢了。记得很久之前曾经有人问我:不记得前世,记不得爱恨情仇,轮回又有何意义。我只是回答他:等你喝了孟婆汤,入了轮回境,你便没有了前世的记忆,等待着你的将是一段全新的旅程,有时忘记了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安心上路吧!他只是静静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沉寂下来,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却也改变不了什么。一路无话将他送至奈何桥上。和孟婆交代过后,便又回到了那艘不大的小舟上,继续等待下一个等待救赎的恶鬼。
但也有不愿轮回,而本身功德,福祉深厚的,阎王也会特许其留在地府当差。最典型是——奈何桥上的孟婆神。还有十殿阎王中阎罗王手下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在奈河桥下有一条忘川河,忘川河上有一个引渡人,专门引渡那些诚心悔改的恶鬼,重回轮回道的鬼差。但,可悲的是,八百年过去了,引渡人真正想引渡的人,却还深深的埋在忘川河底。——邪,够了,八百年了,我在忘川足足等了你八百年,我不怪你了,我释怀了,你又何必如此?如果你听得到,就快点出来吧。别让我再等了,好吗?
而在不远处有一白衣胜雪手持白色油伞的男子正静静的望着血黄色的忘川河中的一叶小舟,不知是在看景,还是在看那一叶小舟上那一抹红色带着浓重忧伤的身影。不过这风景他也看了八百年了,奇怪的是,这抹风景他似还未看腻。
白衣男子撑着白色油伞朝着红衣女子走去,一抹微笑倾国倾城,那是狐仙一族特有的天赋。:“陌儿!”白衣男子朝红衣女子深情的呼唤着。红衣女子转身回以微笑开口说道:“清歌,你来了,八百年了,你长大了。”狐仙清歌起身飞起缓缓落在红衣女子身边抓住她的手说:“陌儿,八百年前,我就以长大,只是你认为我还小罢了,如今,我已成为狐妖一族唯一的狐仙更是他们的王,现在的我可以给你足够的幸福,今天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带你走。”红衣女子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浓浓温暖包裹的双手,露出一丝愧疚,但嘴上依旧是笑着的。她说:“可是清歌,邪他,还没有出现呢?我怎么能走,万一他醒了那该怎么办?”清歌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难过,但不至于沮丧,毕竟这个结局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八百年前,还是八百年后,她对他的感情从未变过,无论他伤她到底有多深。而他,只是她的契约兽而已。红衣女子看着清歌认真的看着他对着他说:“无论何时,我都没有把你当做一个兽宠,你对于我来说,是家人,是弟弟。我知道你在忘川边守护了八百年。但我知道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你的日子还很长,属于你的人还在前方等你,而我,等待的人在这里。”红衣女子转身指着忘川河底说道。
白清歌只是静静的看着红衣女子的背景,眼眶湿润——陌儿,曾经的你是何等的乐观,光彩照人。现如今我看着你一年一年的消沉,悲凉。八百年了,难道还不够吗?白清歌越想越忍不下心中的那一腔不甘于心疼。对着忘川河喊道:“暮邪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出来啊,躲在河底算什么本事啊,八百年前你伤的陌儿还不够吗?到了阴曹地府还要让陌儿等着你,算什么男人,别以为你是鬼王你就了不起,老子现在未必比你弱,有本事的出来打一架啊!不出来是吧,行啊!要当缩头乌龟是吧!行!改天老子叫来众狐子狐孙一人一块石头填了忘川看你这缩头乌龟出不出来。”白清歌一边骂大街一边往动手动脚的,说实在的和他这副狐仙特有的妖孽面容与身段很是违和。红衣女子看着白清歌这副模样,也是摇摇头,接着摸摸白清歌的脑袋给他顺顺他的狐狸毛说道:“啧啧,白夸你了,还说你长大了,原来还是老样子嘛!要是靠你这几声大街,邪就能出来,我就不用白骂这八百年了。”白清歌心疼的望着红衣女子说道:“别贫了,这八百年,骂也骂了,念也念了,或许他早就不在这忘川河中了。可别忘了当初说暮邪为了赎罪将自己封印在忘川河底可是花月影。或许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谎言。”红衣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真也好,假也罢,这就是一场赌博,就是在赌他对我的情,若他不在便输,他若在,我便是赢了。这八百年间,我曾几次遇到花月影,可笑的是她居然每一次轮回犯的都是同样的错误,在男女之事上她倒是同八百年前一样机关算尽,蛇蝎心肠。几次落在我手里,我恨不得她这辈子都在忘川河里度过。即使她已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我也不愿让她与暮邪待在同一个地方,一刻都不行。不过,这回,听说花月影被投生到畜生道,倒是省的下回我在忘川河中再捞她一回了。”白清歌自知自己对于红衣女子能做的只有守护她,她做得决定没有人能动摇。只能由着她,大不了等她倦了,疲了,死心便是了,他是狐仙,寿命随修为增加,根本不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