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强烈节奏似乎都能控制住心脏的跳动,随之起伏。光怪陆离的效果灯光交错在舞池中,乱抱成一团的男女在奢靡的气氛下兴致高涨,面红耳赤。
但,有谁知道那个肮脏角落中血腥的一幕。
楚林天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个接着一个往口中丢梅子。
就在不久前的某天,他接了这家老板的活,报酬还算理想。
其实是一宗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的案子,人口失踪,没有尸体,就这么接二连三的消失在这酒吧中。
酒吧老板为这事头疼了一阵子,因为失踪人的身份错综复杂,甚至包括某局长的宝贝女儿。
就因为如此,每天都有那么些烦人的警察上门,破坏他生意不说,还蹭酒喝。虽然暗地里酒吧老板骂了他们不下百次,但依旧笑脸迎人。
更郁闷的是警方一点头绪也没有,各个出口的监视器只有他们进没有出的画面,唯一看算的上出口的,就是男女卫生间里的那扇通风口,但除非他们会缩骨功,否则连肩膀都钻不出去。
邪门的事其实不止一件,在有人失踪开始,酒吧停业的时候,值班的伙计都能听到地下室的动静,若有若无的尖叫。但任人怎么观察,都要将地下室盯出窟窿也没发现人的存在。
在某次的麻将桌上,酒吧老板满腹牢骚大吐苦水,忘了哪个麻友给他介绍了一个大师,他还以为楚林天是一个瘦干干,古道仙风的中年人,没想到是一个帅气的小伙,而且那小伙子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带着一点痞味。
直到楚林天不显山水的露了一手之后他才信服。
还以为楚林天会立马着手眼前的事,没想到他只在固定时间出现酒吧,点许多酒水,泡泡妞,什么也没做。
他也只能不断的说服自己,对方是高人,不能用俗人的眼光看待。
其实楚林天在这几天中确实发现了线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楚林天在西米走后的几分钟里,不知消灭了多少的梅子。每当咀嚼一颗梅子的时候都在思考。
他也是有好奇心的,并且很强烈。其实他很想悄悄的更在西米身后,看看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在意蓝未。
不过理智并不允许楚林天这么做,一旦做了后果就是西米的愤怒和厌恶,想到这,楚林天皱了皱眉,他还真的不太喜欢看到西米的负面情绪。
想玩,楚林天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似乎认识在丫头开始,自己的眉头就没少皱过。
还想伸手再拿颗梅子,才发现盘中梅子已经被他消灭干净。
突然,有种熟悉并且强烈的气息迸发而来,他的心跳就这么漏了一拍。
目光瞬间变得犀利,滞了滞,慢慢闭上眼感受气息的来源。
西米在那血腥的刺激下,脑海处于当机状态,没喊没叫,就这么盯着蓝未几乎要将对方的血液吸干。
“再不阻止,就要出人命了。”小古见西米这副摸样,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声音像有魔力一样,将西米从震惊中剥离开来。
“我….我该怎么做。”西米像只小白一样问道。
小古叹了口气,即使被封印了记忆,智力也会下降么。
蓝未这时候的嗅觉视觉味觉只能感应出鲜血的存在,以至于那一人一猫在他身后讨论怎么制服他,这事对于他毫无兴趣。
一股无形的波动在小古脚下荡开,似乎有什么轻轻托着小古离开地面,停在了与西米并肩高度的距离。额间的蔷薇印记再一次的出现,以小古为中心,印记编制成的光球逐渐扩大,待笼罩了整个卫生间后才停止,而这个过程也不过眨眼间的速度。
结界布成,小古让西米闪开,前爪向后一挥,蓝未没有准备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后甩去,直接撞击在了隔间对面其中一块镜子上,镜子则在一瞬间张牙舞爪的碎裂开来。
蓝未初尝鲜血后,根本无法控制体内那股邪恶的欲望,嘶哑咧嘴的对着小古和西米,犹如被掠夺食物后猛兽的威胁。
“把你的戒指贴在额间,跟我念!”小古语速突然加快,一串生涩拗口的语言从它口中溢出。
西米按照小古说的将那戒指贴于额间,原以为如此晦涩的语言她念不下来,可曾想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后,自然而然的将整段咒语一字不露的念了下来,语速甚至比小古更快。似乎这段话是发自灵魂的熟悉。
戒指贴于额间,冰凉的触感让西米变得很舒服,待最后一个词念完后,戒指突然变得灼热,就像冰块在一瞬间变为沸水一般,烫的西米将它离开额间一小段距离。
西米能从镜子中看见自己额前一朵蔷薇由花蕊变为花朵的过程,随着花的生长,印记上微弱的紫光逐渐增强,缓缓的流入戒指上镶嵌的宝石里,
所有的光芒如流水般注入戒指中,深红色与深紫色不断的交融,分开,再次交融,直至变为了黑色,却还时不时的闪现过紫红的光芒。
“用戒指封印他。”小古开口道。
不知什么时候,蓝未的身上已将缠满如藤蔓般粗细的光线,蓝未不断挣扎在其中,但却被勒的越紧。口角边的血液与那连黑色眼球都覆盖在殷红之后的双眼,让他分外狰狞和可怖。
不用小古提醒,西米的手已经做出了反应,好像随手一指般随意,但戒指中射出的光芒准确无误的击中蓝未左臂。
黑色的丝线犹如嗜血的水蛭,争先恐后的钻入皮肤中,剧烈的疼痛令蓝未犹如野兽般咆哮着。他忘记了挣扎,没被黑线纠缠的手想要剥开这些丝线,却只是把自己的左臂挠的血肉模糊,而自己吸血鬼的体质让自己的伤口不断愈合,反而使那些黑丝线侵入的更深。
半响,蓝未停止的挣扎,犹如断弦木偶般瘫在地上。
正想松口气时,整个卫生间突然回荡起一个浑厚的男音,“临!”在听到第一个字时,西米就知道了是谁。
“破!”在最后一个字响起的时候,四周犹若潮水般由上至下的塌陷。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隔间见中流出的血迹在诉说真相。
西米手疾眼快的将小古往通风窗一丢,根本来不及交代什么,跑到一旁,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西米刚好“惊恐万分”的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