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上被官员喷到脸的口水,云残浅笑道:“我于山中隐居已久,最近才出来,消息就不怎么灵通。”
“幸好你遇上我们,对了,你出国就绕过凤国的版图走,要是不小心被战火牵连,可是连尸体都没人收拾,”老官员甲提醒道。
云残连连道谢,拜别了两位官人就回到客栈,心中一直在计较着凤国皇族被灭的原因。凡界大乱,战火连天,肯定又会有人不少人流离失所,他应该去看看吗?
咯咯的敲门声响起,云残的思绪被打断,连忙让人进来。
来人是云残买回来的车夫,他是被卖的人,自然也是刚刚打听到凤国战火连天的事情,特意来请示主子。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极东极北,为了能够早日到达,穿过凤国是最快捷的路径。我们路过的时候小心一点,绕过那些战场就好,其他都依旧吧!”云残淡淡吩咐道:“这次的干粮准备多一些,毕竟被困在凤国什么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是,”车夫应声便离去打点一切,至于主子为什么偏要走这么危险的路,他这个卖身的奴才也不便猜测。
翌日动身出城的时候,云残就听见无数哀嚎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掀开车帘就看见无数难民挡在马车前,车夫也不敢伤人,只好停下马车。
回头准备请示主子,却看到主子已经掀开了车帘,正看着眼前的情况。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难民?”云残的语气淡淡的,但依稀可以听见他语气里的厌恶。
车夫并不知道主子语气里的厌恶到底是对难民拦住马车而不满还是因为其他东西,只是回答道:“据说凤国边界战事连连,许多居民都受到牵连,这批难民便是逃亡京都的人,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来自快要灭亡的凤国。”
闻言,云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难民身上的服饰,确实能看到两个不同的装扮。“给他们没人发几个铜板,好让他们的逃难生活能够改善。至于凤国的战事,我们没有能力去摆平,还是不要牵涉过多。”
“是,”车夫拿过云残递给他的钱袋,走到难民中央开始派发铜板。
一开始那些难民还出现了暴动,只是云残散发出筑基的威压,所有人就安静下来,一个一个地接过车夫给的铜板。
派完铜板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车夫回到马车上,驾着马,往楚国和凤国之间的边界去。
本来那些受慰的难民打算去跟恩人说明,让他不要去那边,只是想到恩人那强大的威压,应该还没有多少人能够阻挡他的去路,就算是在战事中央也能全身而退。
不得不说这些难民把修仙者看得太高大上了,就算是修仙者面对凡人的时候可以以一敌百,但对于人海战术也是艰难的一战。云残就算再厉害,也是有弱点的,这次他前去战事之地只是为了打探一下消息,并无其他意思。
至于那个分割战嘛……还是由那些野心满满的君王去决定好了。
又过了三四天,两人终于到达楚国边界,只要再走上几天,就到凤国。一路上遇见的难民不计其数,而云残派发的铜板更是不可数量,要不是云残的身家雄厚,早就破产成乞丐了!
“主子,几里外沙尘滚滚,貌似是两军在交战,不知是否继续前行?”车夫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主子说去,那个时候他的小命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闻言,云残撩起了车帘,看向远方。那沙尘滚滚之间的确是有两个军队在交战,而且死伤惨烈,血腥味扑鼻而来,云残从未试过像今天这样讨厌修士的灵敏五官。“绕过去吧!那场战争也差不多该宣告结束了。”
“是,”车夫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绕过去也好过直接冲进两军交战之地,不过主子怎么知道这场战争快结束了呢?
果然在云残的马车接近之时,就能够听到鸣金收兵。车夫心里对自家主子的敬重又多了一重,不曾料到自家主子是靠着修士那比常人厉害的五官看到战场上十几个士兵围攻一个将军的场面便料到这战事的结果已经定下了。
“主子。”
“嗯,过去吧。”
经过了十几天的日夜相对,车夫和云残已经有了一个共识,就是自己能做主意的时候绝不打扰云残。只是进了凤国,烽火连天,不得不小心应对,车夫什么事情都要先请示主子。
现在,车夫问的是要不要过去战场那边看看,而云残也准了,这马车也偏离原来的路,往刚才的战场靠近。
刚才在交战的两军分别是秦军和凤军,而这遍地的尸体,几乎都是凤军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车夫也是心寒。虽然他从未来过战场上,也不懂如何行军打仗,但也能看出这场战争曾经的激烈情况。
云残也在仔细打量这个地方,之前听两位老官员的话,那日过后,凤国上上下下的大官和皇族都死了,怎么还会有将军来迎战呢?
却没有想到当天死的人只是包括在皇宫里的人,却不包括早就被打入偏僻地区的一个王爷和一群职位不高的武将。那个九王爷比二王爷小四五岁,皇族几乎全灭的时候,有人想起了他,让他成为一国之君。不过,死的大官太多,皇宫又被烧过,之前的奏折都被烧毁了,朝务中断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
可是,当朝务恢复正常的时候,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六国联兵攻打凤国,企图夺取疆地。凤皇无计,连忙派出好几个副将出去迎战,又遣人前往唯一不参战的楚国求救。
楚王看到这信的时候也是烦恼了很久,六国联兵攻打凤国本是一个必赢的战略,可是燕国却没有参与战事。若此时加入凤军的阵型,必定会引来六国的围攻。但一旦凤国被分,燕国楚当其冲成为五国的猎物。
不行,不能让凤国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