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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新的旅途

讲阿欣带回来,却不能再住李饕餮那里了。幸好安井道顿忙活着新店的事,房子正好空出来给我们住。而信雅、李饕餮等人在我对阿欣的介绍中,分别是我的好友、同僚等。信雅等人虽对我突然带回一个歌姬颇为不愉,但在我的坚持和阿欣体贴温顺的表现下,默认了这件事。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阿欣是一个持家的好女人,短短几日就将略显荒废的旧宅打理得紧紧有条,又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拿出一笔请了泥瓦匠将住宅略微修缮并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小水池,添置了几套新家具,请了几个相熟的姐妹一起移植了几片花草、果蔬到院子里。整座宅子顿时焕然一新,恐怕安井道顿这个原主人回来也认不出来这是他的房子了。

我见阿欣如此辛苦,心疼不已,劝阻说:“这种事情,我会雇人来做的,你还是先去歇着吧!”。但她却笑着说:“整理自己的家是一座幸福!”

作为一家之主,我拿了20贯钱给她做日常家用,但她却只拿了十贯置办了一个丰盛的宴席,然后又自己裁了那匹丝绸,半匹拿来给自己做了身衣裳,另外半匹做成20样各式手绢。然后请来了她在艺伎馆的姐妹们,共叙旧日情意,临别时将自己亲手做的手绢分赠给众姐妹。

对于她的这种表现,信雅他们觉得很满意,在我面前夸赞阿欣是个知道进退的女人,但我却觉得很莫名其妙。信雅却振振有词的道:“以兄长的勇武与才能,迟早能成为一国一城之主,阿欣她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兄长,没有妄求正室的位置,所以连结婚的仪式也简略而去。”听了这话,我才发现阿欣她为我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

我对与信雅他们的观点嗤之以鼻,老子穿越可不是来受虐的,要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为自己做出牺牲,咱好歹也是个主角啊!甩手就要去跟阿欣说清楚,然后补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却不料信雅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拦住我道:“兄长,这件事可不能由得你自己的喜好来办,就算你不为了自己的前途打算,你也要考虑到现在跟随你的几十名赤胆忠心之士。除非你愿意从此留在界肆做商人,否则日后没有人会愿意管一个歌姬叫主母的。”

当晚,我和信雅大吵了一架,但最终还是以我的无奈妥协告终。晚上,我在被铺里抱着阿欣对她做出的牺牲表示歉意,许诺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她却含泪微笑着说:“只要你有这份心意,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我与阿欣的新婚,原定的旅程不得不搁置了。我原本打算带阿欣四处游玩一下,补给她一个美好的蜜月,不料却招到她的怒斥:“身为武家,不思苦练兵法武艺,终日只想着与女儿家一起嬉戏,我真是嫁错人了!”然后哭着跑会自己房间去了。遇到这种情况,我能怎么办!只得爱言劝慰,许下重誓定不再终日嬉戏,才哄的她破涕为笑。不过这下我的日子就苦了,每天天刚蒙蒙亮,就得起床。在阿欣温柔服侍下用完早餐后就得和信雅一起开始练习剑法。信雅练剑方法很简单,每天对着木桩练习劈砍500记乃至一千记。虽然卓有成效,,但十分枯燥艰苦。就当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救星出现了,拉菲耶鲁因为当世具足的改造方面有很多问题,因此经常来请教我。在得知我再联系剑法以后,他也来了兴趣,给我讲解了一下欧洲剑法,拉菲耶鲁的剑法来自其祖上与穆斯林的残酷战斗后归纳而出,而大航海时代开始以后拉菲耶鲁和他的先辈们在与各地土著和海上商船乃至各国海军的战斗中进行了进一步的归纳总结,可谓是一套不折不扣的杀人剑法。这可比整天砍木桩来得好,于是我虚心向拉菲耶鲁学了起来,谁说欧洲剑法简单、粗犷远远比不上东方剑法,下劈、横劈,横扫、上挑、下拉、拖割、突刺、敲击、怒击、交击、分击、曲击、瞥击、逼剑、粘剑、绕剑、折剑、格挡,压防、挑当等。还有剑招组合衍生出出其不意的击杀动作,如连位反击,螺旋回劈、沾手拖割,挑当突刺,迭式连劈,移动环扫,反击跳砍等等招式练得我是每天都没精力和阿欣享受闺房之乐,每天晚上沾到枕头就呼呼大睡去了。而阿欣最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对于拉菲耶鲁这个经常来我们家的南蛮人,我忘了说,她也没问。

一个月后,安井道顿和光卫门派人来向我禀报说各地都已准备就绪,因为年初的大战,今年的夏粮几乎绝收,再加上今年台风没有来,听九州来的商人说是刮到朝鲜去了。为李饕餮派去朝鲜的那两船孩子默哀。因此近畿大旱,今年的秋粮大部分只收上来三成,饥荒已经初现苗头了。不少农民开始上山挖野菜,京都的将军也号召家臣每日只用一餐,已节省粮食。

是时候该上路了,但我却舍不得留下阿欣一个人在家。阿欣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找个理由和我大吵了一架,说我一个武士不想着出仕,窝在界肆给一个商人当保镖真是丢尽了武家的脸。然后有对我嘲讽说当初嫁给我,是因为我告诉她,我得了一封介绍信。即将出仕,她才嫁给我的。我默默承受着她的冷言冷语,最后反倒是阿欣言不由衷得流下了眼泪。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轻轻说道:“我懂的,你做的一切我都懂的···”当晚夫妻两人交首而眠。

三天后,我和信雅带着吉次郎等十余人踏上了新的旅程。阿欣在远处目送着我们,临行前将一个长条布袋交给我,嘱咐我路上再打开。上路以后,我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二十多个用切成小块的海苔包起来饭团,里面包裹着梅子。在袋子的最后还放着一小串铜钱和一个护身符。我才明了她前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

我不由在心中发誓说:定不负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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