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分手后,我和陶姐回到办公室,扎扎实实的激动了一把,入党是我人生的转折,是一个新的起点,我眼睛都潮了。我掏出电话,想把这个喜讯告诉最亲的人,我把电话打个我妈,我妈一听我入了党,高兴得傻了,不会说话了,一个劲的好好好,好好好。最后总算激动出一句说;“我儿子长大了,进步了。”
陶姐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当时也跟你一样,激动的掉了眼泪。我去接孩子了。”
说着起身,我说;“你不吃饭了?”
陶姐说;“吃,饭怎么能不吃,不过我回家陪老公孩子一起吃。”
我提醒说;“今晚我在安明大酒店请客,你忘了?”
陶姐说;“我又没有七老八十,怎么会忘了?今天我老公生日。要回家陪老公。”
我说;“那就不好留了,陶姐你走好,带我祝姐夫生日快乐!”
陶姐说声谢谢,起身走了。我感到意犹未尽,兴奋的心情压抑不住,又掏出电话打个王卉,电话一通,王卉就说;“耗子,是要我等你一起吃晚餐吗?”
我说;“不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入党了。打电话给你和我一起分享。”
王卉惊奇的说;“你进步真快。才工作多少日子,就入党,了不起!”
我说;“老公棒不棒?”
王卉吃惊的声音说;“耗子你说什么?你谁的老公呀?不要得意忘形。”
我说;“那不是迟早的事吗?咱们提前称呼一下。过过瘾。”
王卉语音有点喜悦颤抖的说;“你没有别的不良嗜好,到有做老公的瘾了。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叫上你的朋友,我们庆祝一下。”
我说;“我就不回来了,今天和明天,我都要应酬,朋友集会的事,退后再说。”
王卉说;“你怎么入一个党,感觉就跟范进中举一样,顷刻间就应酬不过来了。”
我说;“这就是鲤鱼跳龙门,过了这道门槛,就是海阔天空了,什么应酬呀?是我感谢我的支持者,要不你到安明来。替我主持主持,”
王卉说;“那就没必要了,你自己的事,我来参和什么?”
我说:“怎么是参合呢?这是你份内事,再说,你来让安明人瞧瞧,什么是仙女下凡,美丽和漂亮是什么含义,我刘清水的女朋友可是百分百的正点。”
王卉笑了;“耗子,你是把我当做升官路上的装饰品呀?我可是从来对你没有任何承诺,即使有。女朋友也不是用来显摆的。”
王卉温柔的一提醒,我是感觉有点乐昏了头。
星期五早上,我在走廊遇到钱小康,钱小康说;“刘清水,急急忙忙干什么去?”
我说;“自己分管福利院,这几个月在组织部忙。没空,今天下去看看,例行公事。”
钱小康说;“你走路去坐车去?”
我说:“那有车,优抚科就一个车,轮不到我坐,走路,十一号公交。”
钱小康说;“福利院不近,走路得一个小时吧?你等等,我在爪牙面前晃一圈,咱两一齐去,要不然爪牙看不到我,废话多。呆在办公室看他两个死人脸,怪不好受的,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钱小康背地里把他们科长叫爪牙。他们科长老是巴结周文。钱小康说;“最看不惯的就是爪牙,奴颜卑尽。”
安置科配备了一辆吉普,爪牙和另一个副科长都不会开车,钱小康就成了副科长驾驶员。平常没事,车就归钱小康保管使用。
我们坐上吉普,离K县城,人少了,钱小康也不用十分集中精力开车,和我闲聊起来。钱小康说;“知道我在医院对你有话又没有说为什么吗?”
我说;“我只是感觉到你欲言又止,具体为什么不知道。”
钱小康说;“我感觉周文和郎蓓蓓对你有成见,甚至可以说有仇。但我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你那样,想提醒你提防一点,但理由不充分。我总认为你被追杀是周文和郎蓓蓓策划的。但就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钱小康,我们算是朋友,我也不瞒你说,住院时我一个警察朋友来看我,他就是我在昆明见义勇为救吴春燕时的案件经办人,他告诉我,被我踢伤鸡儿送进监狱的周家宝,就是周文的儿子,郎蓓蓓的未婚夫。或者说是姘头也可以。”
钱小康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把你往死里整,刘清水。不是我说你,你也该留心一下周文一伙的行动,别的不说,至少做到知己知彼,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长一个心眼没坏处。”
我说;“是,你说的对,我感觉周文挺怕你的,不知为什么。可以讲讲吗?”
钱小康说;“也就是周文和沈霞,郎蓓蓓那些牛牛马马的事被我抓了把柄。周文和沈霞有一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和郎蓓蓓,大家一直以为郎蓓蓓是他未来的儿媳妇,谁知道他们也那个。一次下班后,众人都回家了,我因为把笔记本电脑遗忘在办公室,我返回去拿,听见周文办公室有声音,我以为有小偷,踢开门。周文抱了郎蓓蓓正行苟且。被我撞见了,吓得他们一下分开,郎蓓蓓一溜烟跑了。周文说郎蓓蓓身上不舒服,头晕。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还头晕不舒服,哄鬼去吧。其实就是******身子底下不舒服。老子没干过,***里还没看过?****的周文,败坏人伦。从那天开始,周文就怕我把他和郎蓓蓓的丑事说出去,又是拉拢又是利用,我不管那么多,提副科长我照当。送东西我照拿,反正他送的都是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老子落得黑吃黑。该反对我照样反对,你咬我个球。”
我说;“周文还给你送东西。”
钱小康说;”前后加起来,怕也值三五万了。我为什么要说破?说破了了就不值钱了。老子慢慢消费他。”
钱小康在农村长大,吃的苦受的磨难比我多,成熟比我早,他干这些事情,我就干不出来。
到了福利院。把车停在大院外面,走进去,马院长正好也在。提了撮箕和保洁员一起打扫卫生,见了我和钱小康,说;“哎呦,今天刮什么风,两位领导一起来了,这可是稀罕事。”
我说;“马院长你是批评我们工作不扎实,不深入基层是吧。”
马院长说;“哪里呀,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组织部加班加点忙到深更半夜被坏人追杀的事。快到办公室坐。”
我打量一下福利院,许久不来。福利院还变了,院内前次来种植青菜萝卜的花坛,现在也回归本来面目。栽了一串红,正开的如火如荼,红浪浪一片,四面墙壁也粉刷得焕然一新。让人有一股神清气爽的舒服感。进到办公室,除了墙壁挂过白灰外,办公用具依然照旧,马院长招呼我们坐下,忙前忙后的倒水。
其实对福利院的情况,我不来也知道一个大概,我每月捐给福利院一百元钱,按规定福利院每月都给我送一份财务收支表,从收支表上,我看出增加了好几个定期捐献的好心人,还收了几笔一次性捐款,其中数目最大的一笔是一万五。现在福利院账面有了结余,好像记得存款是八万多,这是福利院有史以来第一次银行有了存款。马院长坐下来,福利院的事用不着谈,主要讨论了领养儿童的情况,小嫦娥和小婵娟被昆明主城区的两家不育家庭领走,现在过得很好,其他的也都如意,只有一个被GZ的家庭领走,情况不大清楚,我和马院长商量,过几天去一趟看看,不要只听电话汇报。
中午,我和钱小康起身要走,马院长坚持不同意。说;“你们帮了福利院这么大的忙,使福利院根本上发生了变化,过去四个孩子才能分吃一个苹果,现在一个人能单独吃一个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一定吃了饭再走。”
我说;“不行,这样会损害捐款人的积极性。”
马院长说;“我没有说要用福利院的公款请你们呀?你知道,我自从到福利院工作,就没有领取过囫囵工资,每一个月有半拉工资用在福利院,现在福利院有了钱,我除了固定每个月捐一百元,其余都能领回来了,就冲这个,我今天请客。”
拗不过马院长一片好心,我和钱小康留下来吃了饭,我说;“趁着今天钱小康提供了车,下午咱们对其他几个领养儿童进行突防。看看他们的真实情况。”
马院长和钱小康立即响应。说;“应该这样,先打招呼有的家长就会弄虚作假。这样可以看到不掺水分的真实情况。”
在马院长的指引下,跑了一个下午,每个儿童的情况都很好,这实在令人欣慰,把马院长送回福利院,钱小康说;“时间还早,送佛送到西,我直接把你送回去吧。”
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钱小康说;“你以为我是专程送你呀,我女朋友在昆明。周末了。把她接回来性福性福。”
我说;“你婚都没结,打提前量呀。”
钱小康说;“都什么年头了。游戏规则早就变了,咱何必墨守成规,******。都是周文和郎蓓蓓祸害的,自从看到他们办公室的真人版***,老子就按耐不住了。这种事,跟吸毒一样会上瘾,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来了。一到周末总想那事。”
钱小康你自己不守规矩,还去找周文郎蓓蓓的理由。不过我被他说的心头热哄哄的,心里暗暗发狠,王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好瞧!我再也不在马路口老老实实地等变灯了。
回到出租房,坦克不在,估计还没有回来。想起公司开张好久了我还没有去过,不要真象坦克说的甩手掌柜,时间长了黄总会有意见。我就到公司,公司门口停了一辆崭新的轿车,我判断有客户来谈生意。一进门,看见坦克和顾秀丽在吊了一策划部牌子的卧室里讨论一个广告版面,我没有惊动他们,走向总经理办公室,黄总手里摆弄着一串车钥匙,见我,开口就问;“刘总,你电话怎么了。一个下午打不通。老是关机。不会学了我的那一招吧,我一般那种时候都关机,不让别人打扰,特别关键时刻,电话响了多扫兴。”
我掏出手机一看,******,手机成了金正贵牌了,一到关键时刻就没电。
跟钱小康混了一天,我也学会******了,看来人要学坏很容易。钱小康长期在农村,免不了村言俗语说粗话。
黄总一见我来荤的,说;“看来心情不错。‘’
我说;“黄总你好精神。红光满面。气色不错。”
黄总说;“是吗,彼此彼此,那看来是血气上冲了,晚上得去败败火。”
说着,把一张卡拍在我面前;“三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一惊。以为黄总和我开玩笑,我说;“咱们不会开的抢钱公司吧?不是一共十万吗,这么快就三十万。真的?”
黄总说;“错不了。你那个药名。我卖了八十万,你我各拿三十万,余下二十万,给了小少妇一万,虽然没有和他简绍的哪家药厂成交,但是起根发芽是她引出来的,咱**************。发了职工工资,交了房租水电,注册拍卖等七七八八的花了一些。余下的留着做流动资金,月底会有财务报表给你,保证清清楚楚。”
看着我嘴张大闭不下来。黄总说;“就这样卖当然不值钱,我包装过来再卖,就值钱了。而且不会被人讹诈。”
我说;“你是怎样包装的?”
黄总说;“我先花钱到工商局注册了,又做了广告,做广告当然不花钱,自己的本行,给省外的药厂寄资料花了一点。委托拍卖,让有实力的药厂竟买。那才能赚到钱。只对一家谈,他拿翘压价,谈不上去。浪费了这么响叮当的品牌名字。”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黄总不愧商场老狐狸,狡猾狡猾的。
看到他手上的车钥匙,我说;“门外这车是你的?”黄总说;“是,车是男人的招牌和脚杆,没有车子走不远,好赖自己有一辆,捎个女人玩个车震什么的方便,建议你也买一辆。车门一关,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天地。想怎么就这么。汽车是一座流动的春宫。”
我说;“我现在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还是先首付房子吧,捋一个窝要紧。”
黄总说;“没关系,你如果忙。委托我,我包你房子车子两不误。牛奶面包一起有。”
我把卡扔回去,说;“那就拜托你了。”
黄总说;“客气,在社会上混,就是一个人抬举人,互相捧场,身份地位就高了。当初我不捧你,你当不了刘总,捞不了这三十万,一肚子才学呕了粪,你不捧我,现在还穷愁潦倒吃早没晚的。互相一捧,现在不是都有了?你有我有全都有。连公司的职工都有了。”
不能不承认黄总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