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爷子说了一会话,吃饭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饭并没有想象中富贵人家那样的豪华,鲍鱼海参。反而是一些普通的蔬菜,只不过做法比较讲究,和普通人家做法不一样,吃起来口感特别好。一道鱼香茄子。外酥里嫩,其味不亚于鸡鸭鱼肉。不免使人想到刘姥姥大观园里吃的茄子又是什么一番景象。
午饭过后。老爷子和老太太要午休。安排我们自由活动,并且说下午不用管他们。他们会在宾馆附近走走,有事会给我们打电话。两个小家伙还要磁王卉,但他们的爸爸妈妈不允许,说小姑出来玩,应该给她一点自由时间。各自带了自己的孩子走了。
剩下我们四个年轻人,自然不会在宾馆呆坐。比当年人民翻身得解放还要高兴,一起跑向外面。寻找好玩的地方。外面游人很多。但一般都是比较富有的有钱人,因为这里离城区较远,出来玩必须有车,一般小老百姓要来这里不太方便。
向前走了一段路、进入一片森林。林中一条小溪,水流极清,流水潺潺。小溪歪歪扭扭的一直流向远方,两岸野花怒放。树上春鸟欢歌,小溪两边,游人早已踏出两条羊肠小道,****的土地透出泥土的芳香。果果和王卉一进入这人间仙境,立刻欢欣鼓舞,脱了鞋跳下小溪里。小溪底下,是一些表皮上飘着苔藓的鹅卵石,光洁圆滑,小鱼小虾在石缝中躲躲藏藏。
我和王八受了他们的感染,也脱了鞋跟下去,初春的溪水,还带着丝丝凉意,刺得人一激凛。果果和王八在前面走。王卉勾腰抓一条小鱼,小鱼似乎有心逗王卉开心,一会躲进石缝,王卉搬开石块,他又逃进另一块石头下,引得王卉一连搬了好几块石头,最后还是被他逃脱,王卉不免失意连连,大叫小鱼狡猾。王卉可能过分注意小鱼的逃跑方向,不料脚下一块鹅卵石滑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我急忙跨前一步,双手去扶王卉。王卉正好一个身子倒过来,靠在我的怀中,我立刻感到馨香满怀,王卉咯咯的一阵笑,我低下头。两张脸距离不过十公分。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王卉。我才发现王卉的美丽是无与伦比的,过去一直以为果果,肖潇和罗依弘是最美女生,原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美人也是各有千秋,王卉的美有一种与生俱来高贵气质,尽管她素面朝天,不施修饰,但正是她这种天生丽质,显现出脂粉的多余,越发难能可贵。由于失足惊吓和欢快的笑,她的脸上泛起一团红晕,白嫩的脸上艳若桃花。我惊叹不已,看来我妈的哲学是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每一个女人有每一个女人的美!王卉发现被我抱在怀里,不免娇羞起来,努力站直身体,说了一声对不起。其实我还沉浸在怀抱美女的遐想中。对于王卉的道歉,我巴不得他经常对不起我。
我其实也是一个挺龌龊的人,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吃五谷杂粮的凡夫俗子!
我们继续前行,因为小溪弯弯曲曲,王八和果果已经看不见身影。王卉提议追上他们,我微微一笑,王卉冰雪聪明,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说;“是不应该打扰他们。”
我们穿上鞋,由于刚离开溪水,王卉的小腿上还挂着水珠,白如莲藕的小腿便腻如玉雕。惹人爱怜。王卉可能发现我登徒子一般的眼光。害羞的问我;“耗子哥,我有那么好看吗?”那表情,确是笑眯眯的。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脸上热辣辣的蚂蚁爬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王卉。自己朝前先走。
王卉随后跟上来。忽然一声尖叫,我紧急回头,王卉一下向我扑来,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双腿向后抬起,不敢接地:“蛇!”
一条拇指粗一尺长背黑腹黄的旱蛇迅速消失在草丛中,我出自一种本能的保护双手环住王卉的身子,让她紧紧的贴在我胸前。小溪里我是侧面搂着王卉的身子。这次是正面接融了。
王卉这次和上次不同,脸色苍白,惊慌的回过头去看已经消失在草丛中的蛇,除了微微晃动的草尖。什么也没有。我安慰王卉说;“不用怕,其实他比你怕他还要怕你一万倍。已经逃远了。”
王卉这才松开吊在我脖子上的双手。双脚落地。但我确忘了松开紧紧抱着王卉的双手,还让她挺拔的胸部紧贴在我的胸膛上。直到她用力来剥我的手时,并且媃媃的喊了一声:“耗子哥。你……?”
我才回过神来。并且看到她抬头看着我眼中复杂的眼光。我赶快松开手。王卉也迫不及待的挣脱出去。这回。该是我说对不起了!
但是我声明,我对王卉的搂抱绝对没有想占她便宜的不良动机,紧紧是反应迟钝而也!。
想起刚才的暧昧,我尴尬的插开话题说:“离惊蛰还差好几天,怎么蛇就出来了。都是昆明这四季不分的鬼天气,连动物都搞懵了。”
但内心的想法却有点奇怪,比如再钻出一个更比蛇具有恐吓力的什么来。
王卉则拍着胸口,努力恢复心跳,我知道她的心跳一半是被蛇吓的,一半是被我抱的!
她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红润,估计她的心从此恢复不了平静。刚才的拥抱,已经把她平静的心海吹邹,青春的心永远波澜起伏,荡漾在爱的春风里。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里面甜蜜和焦灼不安,这一点经验我还是有的,多年和肖潇相拥,我能读懂少女的心!
我回味一天之内美女两次入怀的感想。我唯一弄不懂的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我们在各自的感情挣扎中恢复了平静,王卉提议到人多的地方看看那里有什么稀奇,我也想借助那里的人气镇住心中的魔鬼。我们从容的走过去。
也许是刚才两次拥抱,我们彼此了解了对方,双双走下心灵贡奉的神坛,在王卉心中。我再也不是值得尊敬的哥,就是一个吃五谷杂粮的俗人,而我的心目中。王卉这样出身高贵的女孩,有的是持宠而娇,撒泼使性的资本。不料王卉虽然高贵美丽,但平易近人,一个天真烂漫,幼稚无邪的纯真女孩。
一旦双方放下心结就随意起来。不过我真的对王卉充满了喜爱,刚才如果换做其他女孩,轻者斥责痛骂,重者大嘴巴子打来,而王卉只是得体的处理了我无意中的无礼,顾及了我的自尊,也摆脱了她的尴尬。一个多么聪明而又富有休养的人。
“耗子,我有一个想法,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个主意,。”王卉终于打破了沉默。不过我敏感的发现她的称呼变化了。过去耗子后面还有一个哥的,因为我刚才的两次抱,无形之中把哥抱丢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耗子了。不过这样更显得亲切自然。我说:“什么想法,太高深的我答复不了,你知道我的智商。属于比较低下的那种。”
王卉听了我的话,嘻嘻笑起来说;“知耗子者,王白甫也!我哥经常夸你谦虚稳重果然没有说错,我遇到的年轻男生,十有八九都会夸夸其谈,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出类拔萃,仿佛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天之骄子,地球几乎容不下他了。别人都是粪土。只有你属于少数派。耗子,我欣赏你。”
听了王卉的话,我立刻骨头轻了起来。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一样。我情不自禁的说;“那是因为你太聪明漂亮了,男孩子在你面前表现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谁不想在一个美丽女孩面前展示自己的长处,博得青睐?这是人之常情。”
王卉说:“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不喜欢太外露的男孩,人还是含蓄一点好。”
说到这里。王卉忽然意识到跑题,说:“耗子你真能饶,把我的主题饶丢了,你们平常工作中遇到难题,是不是也这样一通饶,最后饶丢了主题,逃之夭夭?”
我听了。和王卉一起笑起来。我说;“王卉,你自己把别人领错了路。反怪跟在后面的人。”
王卉说;“我本来是和你商量一个事,我比较喜欢服装设计,如果我打算开一家服装公司。你觉得行不行?”
我说:“这么重大的问题,你应该去征求老伯和你几个哥哥的意见,他们都是成功人士,有很多的投资经验,你问我一个门外汉,岂不是对牛弹琴?”
王卉说:“他们的意见肯定要听,但是我特别想听门外汉的意见,因为门外汉的意见没有预设立场。朴素无华。”
我说;“你真的想听?”
王卉说:“耗子。不想听我问你干什么,我都二十几岁了,你以为我还在磨牙呀?”
我说;“如果听我的意见是。搞服装可能没有竞争力。”
王卉惊奇的问;“为什么?”
我说;“据我所知,昆明没有最新潮的面料。你到沿海一带市面上买得到的面料,都是已经大众化接近地摊的了,二是沿海临近港台,最流行的服装款式被他们占了先机。三是价格上没有竞争力。沿海一带出了正常的进货渠道外。他们还会拿到水货,这对正常经营者是一种打击。”
王卉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打算自己设计自己卖”
我说;“那样更不可取,据我知道,很多服装加工店甚至加工厂,他们都没有设计部。完全是靠剽窃别人的设计成果为生,他们每天都会派人到处转悠,一旦发现市场上有什么新款服装流行畅销。立刻买回样品,拆开来照样打版,依样进行流水线生产,不出三天,市场上就会给你卖烂掉。所以,自己设计是为他人做嫁衣。设计不好没有销路,无人问津,一旦有了销路。获利者是别人。你不可能每一件作品都申请专利,而且,申请了专利也枉然。别人只用小小的改动一个地方,你有嘴说不清。还得提防别人反告你。”
王卉笑着说,;“有这么邪恶?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看你怎么不像门外汉,是不是以前也干过剽窃别人设计的勾当?”
我说;“看你说的。我只是听一个搞服装和百货批发的朋友说的,我曾经问过他们,为什么服装不用自抠的方式自产自销,那样利润空间会更大,他就给我上了这一课。我所以记得。”
的确,我这点知识是从老板和许多多那里贩卖来的。我属于现买现卖。
王卉说;“你不解释清楚,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奸商。我曾经问过我的同学和朋友,他们没有一个说不可以的,有的甚至给我打包票,保证我只赚不赔,前途无限。你是唯一一个给我泼冷水的人,其实……。”
我打断她的话说,;“不用其实了,其实以后的内容我懂,我以为我是你哥,你会高看我一眼。没想到你一视同仁,照样出题考我,”
王卉说;“你以前是我哥,现在不是了。你别怪我,阿姨奉承的人太多了。”
整个下午,我和王卉说说笑笑,气氛相当轻松。由于双方排除了心结,解出了世俗的礼节拘束,敞开心扉谈话,我们时而欢笑,时而严肃,走累了休息。息好了再走,直到王卉的手机响起,王卉说;“糟了,到了吃饭时间了,我们赶快回吧。要不然错过了饭点,耽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