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邪恶的打赌
在床上躺着无事可干，无聊之极，我闭目养神。脑袋里放放和肖潇的电影画饼充饥。设想设想那些激动人心的画面，聊以自慰。坦克骂我说；“怪不得别人叫你耗子，色心如如牛，色胆如鼠。”还把我这种情况叫做意淫，怪难听的。
昨天下课，雨停了一会，虽然球场上还在湿漉漉的，我还是按奈不住，抱着球在场上自个砸了十多分钟。结果是从头到脚铺满了泥点。逆天而动的结果是整整花去了我两个钟头才连人带衣服清理干净。今天我是真不敢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发呆！
这次教训教会了我——任性得选择对象，跟老天爷任性，哼！
我家就在昆明城里，而且离学校不远。属于可住校不可住校的两可生。但是我不愿意住在家里，我爸爸是一个不错的管理人才，可惜他一生没有混得一官半职，只好把他的天才用来管理我。从起床到睡觉，事无巨细，我爸都要管我。早上七点起床，十分钟穿衣，十分钟解手洗脸刷牙，十分钟早餐，七点半出门。时间精确到分。小学中学没有实力反抗，只好逆来顺受。但是到了大学，我自分已经长大，都有了公民权了。我爸爸还这样管我，我实在受不了，生方设法离开家。再有，坦克，孙子，电杆和四眼臭手每天睡到七点半，几乎自然醒。睡懒觉的诱惑力也不容小看。
王八和我一样，走读生！
昆明作为边疆省会城市，一切落后内地，唯有堵车能够以其他省会城市看齐。
我借口早上堵车赶不上上课，要求住到学校去，我爸爸坚决不同意，他努力要把我控制在他的缰绳范围内，在他的意识里，我一旦脱缰成野马，后果不可想象，最后发展到和我爸爸吵起来。
我爸爸决定亲自体验一次，我有意让他星期一和我一起坐车去学校。星期一是最堵车的，皇天有眼，天道也有酬懒时，我们刚坐上车，前面就塞了一个水泄不通，司机给一脚油门轱辘只能向前滚半转……给一脚油门轱辘只能向前滚半转……。司机每踩一次刹车，我爸的脸色就变一次颜色，由黄变紫，由紫变蓝，由蓝变黑。一路上，我爸不停的看手表，一次又一次。
我爸每变一次脸色，我就偷着乐一回，最后几乎要笑出声来，我赶紧用手捂住嘴，憋得脸通红，我爸见了，奇怪的问我；“清水你怎么了？”
我说；“车子一送一送的，我有点晕车。”
我爸说；“你平常不会晕车呀？”
结果九点钟，我们才挪到学校门口，我赶快跳下车，一路暗笑着跑进学校大门。离上课整整过了一个小时。
我爸爸终于同意我住到学校。我为自己获得解放欢呼。虽然没有帽子可以弹冠相庆，但奔走相告是必需的，我立刻告诉坦克，电杆，孙子，王八，四眼臭手和所有认识的人。让他们来串楼。打到手机发烫。
全世界对塞车都深恶痛绝，只有我对堵车感激怜啼。没有塞车，就没有我的自由！
坦克打电话给我，说：“耗子，你在干什么？”
我懒而无聊的说；“没事数脚趾和手指玩。”
坦克笑道：“再怎么数，也不会长出二十四个来。妈的，憋得腿抽筋，老二都捂发霉了。咱们出去透透气，让小弟也能逗逗风。中心花园见。”
也不问我愿不愿意去，也不说去哪里，说完挂断了电话。坦克历来如此，霸道而且野蛮。
我在中心花园等了大约一刻钟，坦克才姗姗来迟。我抱怨说；“为什么现在才来？你拖拖拉拉的没有一点男人样子。害得我在风雨中发抖。淋了一脸的水，真不够朋友。”
坦克不为自己迟到而感到羞愧说；“耗子你别急，我这是为你好，咱们都没有女朋友，锻炼锻炼等人是我们的必修课。现在不锻炼，将来有了女朋友，准吹。”
那时，我和肖潇还处在秘密的萌芽状态中，属于不确定那种，坦克没必要知道。
坦克天生一张歪嘴。什么事他都能往歪理上辩。说完，破着嗓子牛吼；“风雨中，这点事，算什么，擦干水，不要问，为什么……。”
坦克像一条关疯了的狗。放出笼子就撒欢。
我问；“我们往哪里去？”
坦克说；“肯定是往监狱外面走，在牢房里关怕了，出去自由自由。”
我们并排沿着学校通往外面的大道走着。因为下雨，路上行人很少。一个女生打了伞走在前面。大约身高一米七零，尽管穿了一件厚衣服，但弹力呢石磨蓝牛仔裤把腚围包裹的健美有力，青春的魅力光芒四射。三围的比例依然清晰可辨，绝对的黄金比例。
坦克说；“耗子，咱俩打赌，前面走的是美女还是三妹子。”
我说；“你不要无聊。”
坦克说；“耗子你是不是夹卵子的，不敢？”
我顿时被他激怒了，说；“有什么不敢，你说赌什么？”
坦克不屑的说；“看在你胆小如鼠的样子，赌小点。一份冰激凌。”
我不解的说：“如今虽说三月天，但乍暖还寒，春寒料峭。昆明城下雨就是冬，冷得发抖，还吃冰激凌？”
坦克说；“是呀。越热越吃火锅，越冷越吃冰，这是顺应天意。和玉皇大帝共进退。快说。你是要赌美女还是猪二哥他妹——三妹子？”
我看看前面女生曼妙的身材，毫不犹豫的说；“美女。”
坦克笑了，说；“耗子你错了，我赌汤是三妹子，现如今的女生，后面看想犯罪，前面看会反胃，屁股比脸长得好看的多了去了。”
我不服气说；“好，我们超上前去，验证一下，谁对谁错。”
说着，我拉了坦克的手要他加快脚步。坦克甩开我的手，说；“你蠢呀？叫她回过头来不就行了！”
我说；“她是你妹呀，你叫她回头就回头。”
坦克不理睬我。强行把手伸进我的衣袋。掏出我的钱包举在头上高声大叫：“谁的钱包丢了，谁的钱包丢了？”
前面女生听见了，本能的摸了一下衣袋，好奇的回过头来，面貌立刻被我们一览无遗。虽然不是奇丑无比，但绝对长的对不起我们的打赌。三妹子是肯定达标的，我心里暗暗叫苦；“同学，咱们过去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长得太坑哥！”
善良人想问题都往好处想，邪恶人想问题总是往邪处想。
坦克立刻欢呼起来。“也！我赢了！”
女生再次回过头。骂了一声；“神经病。”转往左边的道路走了。
坦克拿住我的钱包不肯还，我和他抢夺，他说；“等一会你撒赖不买冰激凌，我不是白赢一回。耗子你别小气。买了冰激凌就会还你。”
出校门左转到了一个冷饮店里，因为天气冷，店里除了冰箱就剩下萎缩在柜台后的老板了。见我们进来。老板好奇的用眼睛打量着我们，估计和刚才的女生一样，把我们当做神经病了。
坦克打开我的钱包拿钱买冰激凌，发现我钱包里还有五百多元钱，立刻惊奇的叫起来：“耗子你藏奸。是个闷头财主。月底了还有这么多的钱不早说，我以为你的钱包和我的脸一样干净，只敢跟你赌冰激凌，早知道，咱们赌大的。行！我考虑再三。为了把你挽救到无产阶级的轨道上来。回到月光族的行列。把资本主义消灭在萌芽状态，咱们赌大的，谁输了谁请客。”
我说;“坦克你不要见不得小人发财，我就那么一点积蓄，牙缝里省下来的。谁像你，老牛旁边搁不住青草。有一文吃一文。”
坦克说；“小气。我又不白吃你的，咱们是打赌，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瞧你那个小家子样。胆战心惊的。是不是男子汉？”
被他一打击，我只好鼓起勇气说：“那你说赌什么？”
坦克想想说；“要赌，来一点刺激的，大街上摸美女的奶去。你敢不敢？”
听了坦克如此邪恶的打赌，我心里一惊，低头看坦克，怀疑他刚才雨伞没遮好，被雨淋着头，脑袋进水了。
坦克也正好抬头看我，脸上挂着坏笑，眼睛里充满了挑衅，正为他的奇思妙想得意。
我警告他说；“坦克你疯了，那是猥亵妇女罪，要进局子的。你千万别玩过了。”
坦克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不敢摸，我摸，摸了就算赢。”
我反对说；“那不行，你脸比城墙转角厚，死猪不怕开水烫。别人骂你几句对你算不了什么，我的五百元没有了。”
坦克说；“摸了被人骂算什么本事？摸了别人奶子，别人还要说谢谢，那才叫有本事。至少别人不会骂，这样吧，如果别人翻一下白眼，都算你赢，我做东。行不？”
我说；“你口袋穷得让小偷都害羞，你输了你那里有钱做东请客？”
坦克说；“把你钱包里的钱借给我，不就有钱了吗？”
我说；“车轱辘不管怎么转，总是离不开我的钱包。行。闯了祸。自己兜着。别牵连我。”
坦克说；“瞧你那个小样。咱俩是朋友，我能祸害你吗？”
说着，把我的钱包装进自己的口袋。我说；“打赌你也得把钱包还给我呀？”
坦克说：“一会儿你输了。还得拿出来，你不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道手脚？我一次性装了，省得一会麻烦。”
我们一边说一边来到大街上，正说着。对面一个美丽的小少妇打了一把花伞娉娉婷婷的走过来。坦克干别的不行，观察美女的本事却是特大，早就把美少妇盯在眼里，推着我朝着美少妇就迎了过去，刚要接近，不知怎么搞的，坦克脚下一趔趄，自己的雨伞和美少妇的伞碰了一下，汤圆大小一团冰激凌飞出去正好落在美少妇胸脯最高的地方，坦克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话到手到，右手拿一张雪白的餐巾纸就按在美少妇的胸上擦一下。把沾上去的冰激凌擦了下来，还把沾有冰激凌的纸给美少妇看看，证明他不是恶搞，美少妇的胸上，只留下冰激凌的一个白印子。
美少妇被这突入其来的事情搞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坦克一脸歉意，好像事出意外，他也不是故意的。
强拳不打笑脸。何况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光彩照人的英俊青年，摸她一把也不吃亏。毕竟她是过来人，而我们还是处男。算下来。她还占了便宜。
坦克拿餐巾纸还要往美少妇胸前擦，嘴巴里说；“嫂子，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实在对不起。”
说着，咸猪手二次又伸过去，作势要擦。
坦克一脸虚伪，全身羊皮遮住狼毛一根不漏。美少妇粉脸羞得通红，吓得躬下身子弯着腰连连后缩，忙不迭的说；“谢谢，谢谢！”放低雨伞遮住脸，逃也似的跑了。
坦克回过头来说;“耗子。认命吧。格老子说得行，你幺儿硬是嘴硬说不得行。哎呦。硬是安逸得狠哟。”
我爷爷是四川人，坦克一得意就学几句四川话占我便宜。我说；“这么下流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坦克夸张的说：“下流吗？你没有看见刚才美女兴奋得脸红扑扑的，比和自己的老公爱爱还激动。这么美好的享受，够她回忆到过年了。哎呀，好弹性，我这手被弹得现在还麻酥酥的。要是和她真刀真枪在床上来一次……啧？”
坦克看着美少妇的背影发了一阵呆，嘴角流着清口水。一直把人看得消失在人海里见不到踪影。凭着我对坦克的了解，我敢断定，此刻他脑子里正幻化着许多不堪入目的镜头。
坦克把人看没了，这才惋惜的回过神来。不顾我的反对，掏出电话流水线打。
王八，四眼臭手，电杆和孙子，一个一个听到坦克的电话，无不欢欣雀跃。估计他们也憋坏了。能够有吃有喝共产主义一把，逮谁都高兴。
坦克通知电杆和孙子时特别强调；“叫上花敏敏和向楠，今天是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大家别错过了机会。下午六点钟。春城火锅店见。不见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