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鸽子的回答,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慨,不知道该笑话他,还是同情他。他和顾秀丽才相处了半年,就能发展到这种地步,还敢隔着裤子顶一顶,不管他顶到那个部位,总比我勇敢的多。我和肖潇都谈了三年多了,到如今也只有发展到拥抱接吻的水平,并且一直停留在这个水平上,再也没有进步。我曾经没脸没皮无休止的纠缠过肖潇,她确像铁板一块,毫不动摇,我威胁说;“肖潇,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她问我;“什么后果?”
我夸张的说;“你会把我憋成性无能的。让我们终身后悔的。”
肖潇调皮的说:“那样最好,省得你整天流氓兮兮的烦死个人。”
肖潇坚持要把自己初次留到新婚之夜作为一份大礼送给我。我说;“肖潇你知道肉吊着。猫叫着的痛苦吗,不如我们把这份大礼提前享受了吧。”
肖潇鄙视我一眼说;“有其整天胡思乱想,不如想想咱们结婚的事。”
我说;“咱们结婚的事我早就想好了,既然你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私奔了吧。”
肖潇说;“奔你个头,嫦娥都奔到月亮上去了,还没有逃出人们的视线,地球那么小。你能奔到那里去?”
我说;“我还有第二个方案,那可是个最好的主意。”
肖潇说;“你还不早说!”
我说;“这个主意虽然很好,但需要你配合。”
肖潇说;“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如果真是好主意,我一定配合你。”
我说;“这个主意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和我配合好了,分分钟就可以把我们的婚事搞定。”
肖潇说;“那你还不快讲?磨磨蹭蹭卖关子。”
我说;“你听着,从今天起,咱们下班再别闲着瞎逛,加加班,早点把儿子造出来。抱着他去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叩头,就是他们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总不能不同意他们的孙子给他们叩头吧?”
肖潇咬牙切齿的在我的额头上琢了一个火爆栗子;“我当是什么好主意,刘清水你就不能想一点光明正大的点子,就一肚子的黄色下水,怪不得你姓刘。”
我莫名其妙说;“我姓刘怎么了?”
肖潇说;“一脑子的流氓思想呀?”
我说;“肖潇你逻辑混乱太形而上了吧,姓刘就一脑子流氓思想,那姓朱苟马牛杨的,岂不是一脑子的禽兽思想,姓史的还不一脑子的大便呀?”
肖潇听我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将来我要是有了儿子,就不能让他去读中文系,学得油嘴滑舌的讨人嫌。”
我说;“肖潇你别忘了,你也是中文系毕业的。”
肖潇强词夺理的说;“我中文系毕业怎么了?我学的是正道。”
趁着坦克不在,我好几次把肖潇按倒在出租房卧室的床上,一心要推倒她的贞节牌坊,给她个霸王硬上弓。但每次我压在肖潇身上时,她都拼命的反抗,看到一脸的痛苦和不愿意,我只好作罢,每次都兵临城下又无功而返。并不是我没有能力达到我的目的,是我太爱肖潇了,看到她一脸的痛苦和无奈,我就于心不忍,我不愿意给肖潇造成身心的任何一处的伤害。我只有控制住自己兽性成全肖潇的人性。如果我粗暴的蹂躏了肖潇的决心和理想,那么道德法庭的判决书上会就宣判我对待自己的爱人是多么冷漠以无情。
有时想想马其诺防线都被攻破快一百年了。我确连肖潇的一道防线都攻不破,我不免嘲笑自己怪无能的。甚至我有时候会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应该法西斯一点!当年德国法西斯暗度陈仓,绕过马其诺防线而攻破马其诺防线,不能不恶毒,我是不是应该学着点,搞点迂回战术,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我虽然高富帅没有中间一个富字,但两头我是占全了的,那些不三不四歪瓜裂枣一样的男人,一个一个在女人堆里享尽了风流快活,而我堂堂一表凛凛一躯潇洒倜傥的刘清水,既然还是处男,这是******什么世道!想起来就让人悲哀。
肖潇的笑声里带着无奈和苦涩,肖潇他爸爸在一个政府机关工作,大至是个副处长。不过他那个部门可能在政府里不太重要,所以肖潇他爸爸在官场中就属于边缘化的人物,也就是黄牛脖子下的趿拉皮,在皮不在数的主。每天除了看报喝茶聊天,其他没什么事可干,前次老板摆地摊被城管收了东西,肖潇就是去找他爸爸帮忙。他爸爸其实没有办法,但为了顾及肖潇的脸面,他爸爸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城管局长,城管局现在是热门单位,好比一瓶永远倒不干的老茅台,吃香得不得了。城管局长正是赤炙可热的时候,见肖潇他爸爸来求他,便拿腔做科的说;“老肖,看在同僚的份上,我帮你这一次,但是以后你再也别管闲事了,这不是你管得了的。”
这对肖潇她爸爸刺激不小。他发誓要把肖潇嫁入一个手握重权的豪门家庭,以便通过肖潇攀龙附凤,结成官场同盟带动自己步步高升。按说这也无可非议,利用儿女联姻实现自己各种目的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肖潇他爸爸有这种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像我们这样的工人家庭,肖潇他爸爸是不肖一顾的。
至于为什么要帮老板的忙,肖潇说;“我是心疼你那五百元钱。”
我家三代工人,现如今,工人当家作主吃香的年代早也成为历史。留给他们的只是一种略带酸涩的回忆。我爸爸秉承了两代工人遗传下来的老实耿直。说白了就是不会转弯的一根筋,所谓的人穷志不短,硬气得狠。听到肖潇他爸爸对我家的不肖和歧视,命令我坚决不准和肖潇来往,他说;“你们婚都没有结,就遭别人看不起,结婚后你一辈子都别想抬头来,我们亲家之间又怎么相处?”
想想也是,为了我讨个婆娘。害得自己的父母一辈子低声下气看人家脸色,心中确实也不落忍。
但我和肖潇五年多相濡以沫,刻骨铭心的爱,岂是遇到困难就可以退缩,说放下就放下的?。
我相信小鸽子不会无缘无故的闹。在他的意识里顾秀丽很长一段时间和我相处得都很好,这次两人又同时消失,病历本上写明了我们消失的时间,不是我向顾秀丽炮击过又会是谁?换做我,也会这样想。但是,别人对自己怀疑难道自己也要对自己怀疑吗?我说;;“小鸽子,光咱们俩也说不清,不如等顾秀丽回来,我们三堂会审,当面说清楚。”
小鸽子说;“行,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叫他回来,不怕你不承认。”
说着,陶手机就要打。不料顾秀丽却在我身后说;“不用打,我在这里。”
我一回头。顾秀丽满脸冰霜的站在我后面,看来在我和小鸽子吵架之前,他们已经争吵过了。
我说;“顾秀丽你来的正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给我们说清楚。”
顾秀丽也不理我,说;“小鸽子,我和你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谁也没有对谁承诺过什么,我要和你讲的是,耗子是清白的!我和他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本来我没有义务为你解释什么,但我为了耗子的名誉,也为了我自己的名誉,我现在告诉你,我到此时此刻还是姑娘身子。绝对的处女!”
小鸽子听了眼睛一亮。眉梢扬了一下,而我心中确有点吃惊,怎么我认识的姑娘统一和肖潇一样,都是把那张膜看得大如天,他们和我相处,是小看我。还是相信我?
不过,小鸽子的眼睛仅仅是一亮,又黯淡下来。用手拍了拍放在桌上的病历本。那意思,是;“这作何解释?”
顾秀丽也不理小鸽子,走上去,从挎包里掏出一摞病历本,仍在桌上,我和小鸽子都看到那是一摞用过的病历本,每本上都分别写着不同的姓名。我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本打开一看,第一页是医生开的人流处方,我估计这一摞病历本都写得是同样的内容,我还估计,所有病历本上写着的姓名都是假的。我和小鸽子都不知道顾秀丽是什么意思,顾秀丽又从挎包里拿出两本崭新的病历本,我们都看着她要干什么。
顾秀丽拿出笔。先在一本上填上小鸽子的姓名性别,出生年月。联系电话,又在另一本上填上我的姓名和性别。同样的出生年月和电话号码,完了,抓过两本旧病历本,把封面扯下来扔进字纸篓,拿起写着小鸽子名字的新病历本小心的拆着封面。
我立刻明白了顾秀丽的意思,也拿起写有我自己名字的病历本和顾秀丽一起拆起来。不一会,两本改装好的病历本就并排摆在一起。小鸽子有点傻眼了,情不自禁的说;“有人陷害!”
我说;“肯定是!”
我和顾秀丽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宗雄。”
小鸽子发狠说;“****的也太阴险了,使出这种一箭三雕的狠招。离间了我和顾秀丽,败坏人家名誉,还利用我对你俩进行打击报复,等他回来,我剥了他的皮。”
顾秀丽不无嘲讽的说;“我的名誉算什么,我不过一个********,娃娃都和人流过了。”
我说;“别窝里斗了,想想宗雄回来怎么对付他。”
顾秀丽说;“贼无脏,硬似钢,你们又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光凭推断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宗雄用这个方法来陷害我们的?”
顾秀丽说;“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我自己没有做过人流,我还没有陪别人去做过人流?医院妇产科门口的长椅上和垃圾篓里,这样的病历本一检一大堆,谁个单身女人会笨到把人流病历本带回去让自己的父母或者熟人看到?新病历本挂号窗口爱买多少买多少,”
我和小鸽子不能不佩服顾秀丽的聪明和细心,我说;“顾秀丽你投错了胎,你应该去当警察。”
顾秀丽说;“其实你拉肚子的事,百分百是宗雄做的手脚,宗雄和我相处时,我和他一起吃过一顿饭,过后我也拉肚子,不过没有你那么严重,只是轻微的拉了几次,宗雄跑前跑后的伺候我,我觉得我病的蹊跷,一再追问宗雄,他才说出真相,原来是他为了追求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制造接近我的机会,在我的饮料里做了手脚,我说;“你这样做。会给我留下后遗症。”
他说;“不会,只是一点中药,好了就没事。”
我嫌他手段太卑鄙,和他断绝了关系。
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天在医院顾秀丽欲言又止。
顾秀丽的一席话,说得我和小鸽子面面相觑。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本病历本,我和小鸽子两个大男人,竟然被顾秀丽人流了,不知医生给我们人流时,从何处下手。实在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