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这个人竟然是拖家带口的李泓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海一别,相见无期,如今,却又再次相遇。
“近来可好?”
李泓翊先开了口,他知道她难以回答,也知道她这段时间的处境,可他还是要问。
“托王爷洪福,健在。”
“那先到我别院一住,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语罢,一行人都上了马。
她没离开的底气,也没有在术国独自安然无恙地活下去的可能。
跟着马队,走了好一会儿,终到了李泓翊的别院。
“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住下便是。”
他转身要走,她才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谢谢!”
李泓翊默应后便迈出了她住的地方。
夜里,笛声萧瑟,风声疾吼,乱林穿过,大漠长长。
在别院过了几日安稳的日子,飞乌堡一事后她变回了女装,院里的人都当她是荣谲的阿妹,殊不知这是大渠的人,曾名誉天下的莫家二小姐。
近半月,也没有听到飞乌堡寻人的风声,想必偌大一飞乌堡失了一人不算大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早,李泓翊从外面回来,行色匆匆,但谁也不好问。
用午膳时,李泓翊和荣谲都避开她的眼神,她便察觉早上的事或许与她相关,还十分棘手。
安静地吃完饭,她放下双筷。“二位有事便说吧!”
李泓翊看着桌上的菜,完全没有要停筷的意思,荣谲见状,只得开口:“大汗要见你。”
无端端大汗要见她,这事跟李泓翊关系不大,莫不是因为荣谲。
“荣谲公子莫不是色错和禄?”
荣谲听她道出自己的大名甚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色错?”
“得大汗相见,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功臣外使,后者我自沾不上边,前者若要说有关系,那定与公子有关了,术国贵胄,像您这等年纪,这种脾性的倒是有百十人等,至于您是不是色错,我只是猜测罢了。”
荣谲听完,拍手叫好,稍又转变脸色,“我的确是色错,大汗召你也的确因我而起。之前唤你阿妹,现如今整个城都知道色错找回了阿妹,大汗看着我长大的,自也是了解你,我的阿妹。所以,若你去,一聊些体己的话便会暴露,可若不去,麻烦更大。”
“而且,五王爷,也不大想让你去。”荣谲说着说着便看向了李泓翊。
李泓翊这才罢了碗,缓缓说道:“这事本王无权干涉,只是万事以全为重,你自己决定。”
她没有理由让荣谲一人承受,首选自是答应大汗得召见,只是见,有个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