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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别墅客厅,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秦未神情复杂,反复呢喃道。
她想起这段时间,每当自己遇到麻烦,都会出现的男人,不管是阿宸还是厉川,还是眼前的杀神。
每一次,第一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都是他。
“为什么?”终是问出了深藏已久的疑惑。
秦未很不明白,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的厉川,为什么总会帮她。一次两次或许能用巧合解释,可这次马亚国大师的事儿,无疑提醒了秦未,这个男人一直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因为你是你,因为——”原先紧拥着秦未的男人,话没说完,棕色的眸子忽然定格在秦未的眉眼之间,他一双干净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眉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秦未的模样牢牢的刻在自己的心底。
秦未还没来及听他说完,却见男人眼眸一闭,脸色陡然间变得有些苍白,晕了过去!
“厉川?”难以控制的一声惊呼,拖住男人,将他放倒在沙发上。
仔仔细细的检查,确定他只是因为过度疲劳暂时休克,身体并无大碍,秦未下意识长长的舒了口气。
晕倒后,男人的样貌,即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杀神变回了厉川。
一股微弱的白色光芒,覆盖在厉川周围,秦未发现,这是一种和通天塔自带的治愈能力类似的功能。
它在修复着厉川的身体!
“主人,厉川体内有着和通天塔类似的空间,并且这个空间对通天塔充满恶意,时时刻刻想着吞噬掉通天塔,将通天塔占为己有。”将厉川安置好在客房,站在床前,听器灵少年说完,秦未的心绪竟然很是平静。
她并不担心会发生器灵少年所说的事儿,如果厉川真会伤害到她,那他先前数次的保护,便失去了意义。
器灵少年见秦未选择相信厉川,急切的看着秦未。
还要再劝她尽量远离厉川,却被楼梯口,传来的咚咚脚步声打断。
器灵少年还要再劝秦未尽量远离秦未,却被楼梯口,传来的咚咚脚步声打断。
光影一闪,器灵少年迅速藏身进了通天塔。
秦未将客房门虚掩,走到楼梯口,正好撞上拿着手机,焦急找到她的邵千茜。
“怎么了?”邵千茜神色有点急切,却也有着难掩的兴奋。
她将小心翼翼双手捧着的手机递给秦未,手机还在震动,来电显示,竟是秦未的手机号码!
“秦亦然打来的电话?”秦未挑了挑眉,她正打算找他,没想到他先打来了电话。
在邵千茜激动的注视下,秦未接通了电话,的确如她所料,电话是秦亦然打来的。
只是,电话那头,秦亦然的语气并不是不好,明显压着火,有点暴跳如雷的架势,开口便是问秦未在哪儿。
“在J市,怎么,有什么事儿么,”和邵千茜一起下楼,嘱托邵千茜自己去盛点姜汤喝了驱寒,秦未刚在沙发落座,便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秦亦然咬牙切齿的声音,“赶紧来若风酒店,我跟你的手机弄混了!我急需我手机里存着的电话号码救急,谁知道一掏口袋,居然是你的手机,电话薄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你不记电话号码?”
秦未略有点惊讶,她一向记忆很好,对数字也非常敏感,看两遍终身都忘不了,所以没有存电话的习惯。
“你到底来不来!”秦亦然隐隐有炸毛的趋势。
“若风酒店?我现在过去,大概需要半个小时,我在市郊。”相比较秦亦然的焦急如焚,秦未倒是显得很淡定悠闲,她见邵千茜已经喝完姜汤了,便让她去楼上选个房间,今晚就在这儿住下。
“我这个人脾气很暴躁,我真的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来不来——”
“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不坏,我只说一次,你告诉我你解锁密码是什么,我把你要的手机号码发给你。”
秦亦然,“……”
若风酒店。
秦亦然焦躁的回头扫了眼被裹成粽子的女人,酡红的脸颊,显然是吃了极其不正常的药物。
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在诺大的套间回荡。
“我现在遇到了很棘手的麻烦,如果你能帮我处理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和你要找的那个人有关。”想起给秦未打电话前,秦亦然试图通过若风酒店的前台经理,将这个女人带离自己的套间。
谁知,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竟然以涉及客户隐私的理由,拒绝给他提供帮助。
联想到对方挂断电话时,骂骂咧咧嘟囔的那句死人妖,秦亦然就有揍人的冲动。
他向来黑粉不少,但没想到,危机时刻会遇到!
实在没办法了,秦亦然深知,即便秦未将他需要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反而会让那个人干着急。看着手里不属于他的手机,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便闯进了他的脑海。
用自己这次染上身的麻烦,几乎算是赌上了自己的名誉,试探一番秦未的能力!
“靳风华,好。”挂了秦亦然的电话,本已打算入睡的秦未,毫不犹豫披上一件外套,便走出了别墅。
J市三月傍晚六七点,夜色便深了。
乔奇峰自己开车回观澜苑,通过闸栏时,恰好撞见从小区里往外走,准备打车去若风酒店的秦未。他轻蔑的扫了几眼,很快肯定刚刚从自己车旁边经过的女人,就是今天在医院见过,被他一口咬定,是厉川养着的金丝雀!
“呵,厉川也住这里,这是失宠了,被赶走了?”
蔑视的轻笑,乔奇峰开着车,迅速在秦未身旁擦肩而过。
秦未注意到了乔奇峰那极其醒目的车牌,知道是他,却没怎么在意,拦了辆车来到若风酒店。
敲门后,进到秦亦然所在的套间,当听秦亦然说完事情经过,看清楚床上躺着的女人样貌后,秦未第一次没忍住,轻笑出了声儿,走到床边,看着神色愈发不清醒的女人,冷冷的说了句,“秦浅,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