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榆自从军营里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去筹措药材的事情,据沈辰楠说,由于边关不知为何伤亡众多,所有的药材都被调去了,并且消耗量很大,司徒青榆觉得安丰作为守边大将,在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角色就微妙了。
关于安丰这个人,沈辰楠对其是极为欣赏的,一直引为自己的至交好友来对待,但是这并不代表沈辰楠会因此而做出任何是非不分的判断,沈辰楠一直是一个头脑十分清醒,已经到了一种极致。就连司徒青榆,也不能对其的判断造成任何干扰,所有他做的不理智的事情都是关于司徒青榆的,但是,这仅仅就是他的完全的心甘情愿。
所以,要让沈辰楠做什么感性的事情,这还真不容易。唯一可能的人,估计就只有司徒青榆了吧,不过司徒青榆没有那个打算去试试沈辰楠会不会真的因为自己破功。
安丰其人,现在很难判断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他敢对龙腾王朝有什么异心的话,司徒青榆敢保证,他最后会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司徒青榆一想到这个,就眼神中闪现出了凌厉的眼神。
司徒青榆此时正贴着肥肥的耳朵,吩咐着什么,接着又在一张特制的印有暗花的纸上用小楷笔写了些字,小心翼翼的卷好,用丝带绑在肥肥的尾巴上,之后肥肥略显苦逼地叫了一声,一张猫脸皱成一团,那表情,真是要多萌有多萌,惹得司徒青榆忍不住狠狠地捏了那猫脸,肥肥更是喵喵地惨叫,心想,主人最近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温柔了。
肥肥努力地挣脱了司徒青榆的手,向外跑去,如果此时有人跟着这只大肥猫的话,会发现,这只猫是有目的地朝着一个地方奔去,最后,到达了一个银号的门口,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在这个三天里,肥肥会不时地进入路上的一家家店铺,店铺的掌柜看见这么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白猫像一只威严的小老虎一样端坐在自家店铺门口,均会如临大敌般吩咐手下的人去最好的酒楼打包一份红烧鱼,然后恭敬地送到肥肥的面前,然后肥肥这货就会毫不客气的吃完,然后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离去。而那些掌柜,丝毫没有被一只畜生鄙视了的自觉,都恭敬地站在原地看着其离去,直到不见其身影。
没错,这些店铺,包括肥肥最终到达的那家银号,而这些店铺全都隶属于一个名叫白凤的组织,这个叫白凤的组织,在寻常百姓中少有人知,但是,其势力已经渗透入百姓的生活之中,不仅仅是那些店铺,还有各个行业的人,有走卒贩夫,有绅商巨贾,有达官贵人,甚至一名妓、院最低等的妓、女,也可能摇身一变,成为白凤的一个小头目。其势力之大,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而这个白凤的最高统治者,就是司徒青榆!
白凤这个组织强大到如今的地步,并且至今未被龙腾王朝的统治者所铲除,不仅仅是因为其势力之大,更是因为这是司徒青榆的外祖当时在打天下的时候,存在于暗处的势力,用于刺杀敌对势力的首领,卧底,奸细等,当时开国皇帝在登上皇位之时就有密旨,白凤的成员及其后人,均不可杀,但是,毕竟如此大的势力,控制权不在于自己,对于龙腾王朝的统治者来说,是一块放不下的心病,先皇曾试图铲除这一组织,明明准备充分,甚至动用军队,都诡异地铩羽而归,于是,钦天监对先皇说,这是开国皇帝立下的血誓,不容违背,否则会有碍国运。先皇曾因这件事,差点没有冲到太庙把自己老爹的排位砍了当柴烧,你说,他讲义气,可以,但是有必要把半壁江山都留给自己昔日兄弟的后人么?
他是要置自己的子孙于何地?但是,老爹毕竟是老爹,先皇只能忍下这么口气,但是一直郁结于心,在自己临终之前,依然于心不甘着,而此时,在先皇要传位时,独孤宣南的一桩婚事,可以说是把先皇的心安了一半,由此,皇位到手。而其他的皇子们,至今未明白自己在皇位之争时输在了哪里,只知道是因为独孤宣南娶了个武将的女儿,靠着军队的强势夺得了皇位,但,他们如何不想想,先皇再怎么说也是一代君主,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皇位继承权由军队轻易左右?皇位的继承,全是先皇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全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儿子了解并解决了自己一辈子的心病,而自己所能配合的,就是让白凤的继承人成为自己的后代,那么皇权算是真正地巩固,因此,那个白凤继承人的爹,就必定是皇帝!
因此,司徒青榆成为皇后,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符合一代皇后母仪天下的气质,而是因为她是白凤统治者唯一的女儿,就算白凤的继承人是一头母猪,可以说,独孤宣南也会照娶不误,然后好吃好喝地哄着,让一头猪母仪天下!
毫无疑问,白凤的统治者是司徒青榆的娘亲,那个柔柔弱弱,相夫教子了一辈子的女人,而司徒青榆,则是这个女人唯一的女儿,现在成为皇贵妃的司徒青岩,是司徒钟的外室所生,当时抱养回来,全是为了给司徒青榆作伴,当然,这点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是,独孤宣南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才改变了最初要娶司徒青岩的想法,转而娶了司徒青榆,刚开始,在两姐妹之间选择司徒青岩是因为她更符合自己心目中皇后的标准,谁承想,真相如此。让人吐血也不为过。
再说肥肥,在那银号门前等了一会儿,扫视了一下那个牌匾,接着就在小二惊疑的目光中飞跃进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内间。迎头就被人揪着颈上的皮毛拎了起来,肥肥的视线中就映出一张男女不分的脸,妖孽无比,肥肥只能蔫蔫的喵了一声,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