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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会说话的小白

在雪灵儿离开不久,逆天才悠悠地回到了家,没看到纪雨晴的踪影,便在附近找了起来。找了半天,他却在门边找到一只死掉的细腰蜂,心想雪灵儿的家离这里也不近,为什么细腰蜂会死在这儿?难道……

逆天事觉不妙,扔掉手中的细腰蜂,冲进屋内,打开衣柜,发现了纪雨晴的衣物果然也一并失踪,于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雪府。

雪灵儿看到逆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也猜到了来意。还没等他开口,雪灵儿便抢先告诉了他:“不用找了,她走了。”

“去哪了?为什么要走?你和她说了什么?”逆天用力抓住雪灵儿的双臂。

“她说想回家,我只是帮了她一把,教她怎么开天界之门而已。”雪灵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明知道她做不到,而且如若真让她见到啸天犬,她也一定没命回来了。”逆天紧握拳头,但最终还是甩手,驾马匆匆离去。

“我就是不想让她回来,如果她能如愿回家,那是更好,如若不能,我也不想她再回来这儿来找你。”雪灵儿歇斯底里地冲着离开的逆天吼道。

“你等等,你去哪?我也去。”雪灵儿见逆天没有回头,便招来另一匹马追赶上去。

一路上,雪灵儿紧跟其后,并试图说服逆天不要再去寻找纪雨晴,而逆天不但置之不理,反而加快速度朝蛮荒方向飞奔。

“你再怎么快也没用,她骑的是我送她的白玉龙,日行千里,我们是赶不上的。”雪灵儿道出真相。

“你……这是我的事,你别再跟着我了。”逆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继续加速逛奔。

“既然你不回,那我也不回。”雪灵儿觉得自己若说服不了逆天,起码跟在他身边,也好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另一面,纪雨晴骑着雪灵儿赠予自己的小白马,像飞一般地冲了出去。这可是她第一次骑马,她根本不懂应如何驾驭,但每次快要摔下来的时候,小白马就像是通了灵一般,及时停住,才让她幸免受掉落之苦。

“你就这么笨吗?抓紧缰绳。”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纪雨晴耳边。

“谁?谁在说话?”纪雨晴紧张地看了看周围,除了树就是草,根本没有一个人。她有些害怕,心想,不会是附近有什么妖怪吧?于是,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些游戏的开发者们。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女人都是这么麻烦,没事就神精兮兮地碎碎念。这是不是女人的通病呀?”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声细语。

“喂,你是何方妖孽?赶紧束手就擒,别让本大女侠出手,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死无全尸。”纪雨晴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故作镇定地给自己壮着胆,眼睛却到处搜寻着,如果真是遇上了妖怪,那也好知道哪条路会逃得比较快。

“就你?还大女侠呢!连马都不会骑的女侠?真是不怕笑掉别人大牙?”男人的声音继续质疑着她。

纪雨晴听对方对自己仿佛了如指掌,便慌了神,回想起雪灵儿说过,这匹小白马可以对付一些小妖小怪,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她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心一横,右手一挥,大力地在马屁股上拍打了一下。

“你区区一个小妖,还敢跟本大女侠斗?本大女侠根本不需要出手,就我这匹小白马,你都不可能胜得了,今天本大女侠心情好,放你一马,如果识趣的话,就赶紧逃命吧。”

小白马被纪雨晴的用力那一拍,吁地大叫着把前蹄立了起来,将纪雨晴重重地甩落在地。

纪雨晴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拍掉衣裙上的灰尘,竟冲着小白马大骂。

“你这个蠢马,你没看到本姑娘正在和小妖谈判吗?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毁我形象?”

“谁叫你打我的?”

“谁打你了?我那是在抬高你的身价,你这都不懂吗?况且……”纪雨晴说着说着感觉有些不对劲,突然大叫一声:“啊!你会说话?那刚刚一直是你在说话?你就是那个妖怪?”

“喂……叫够了没?快闭嘴!真是烦死了。你才是妖怪呢。我是仙驾,曾经是天界的神马。说来也奇怪了,为什么我说话你可以听得到?我来人间这么久,陪在雪灵儿身边那么长时间,她也从来没听懂过我说什么。而你这么蠢……”小白马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切,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神马,就一神精马。在天上做牛做马,到了人间还继续做,你可不可悲呀?想当神仙想久了,得了幻想症吧?要你是神马,在天界当得好好的,干嘛要下来啊?下来了也不投个正经的好胎,你傻不傻呀你?”纪雨晴见小白马没什么敌意,便也和它调侃起来。

“你懂什么!我正是要真正的修仙,才决定下凡来感受人间的轮回之苦,只要这样轮回六世,我便可成人成仙。”小白马有模有样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还是真没听懂。为什么下凡不直接投胎做人,然后再得道成仙?难道你是因为做马做习惯了?喜欢被人骑着跑?”纪雨晴说着笑了起来。

“你……做人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我在天界就是一匹马,每天除了马,就只有一个看管马匹的弼马温,所以,我下凡只有和人类呆在一起,才可以懂得怎样做一个真正的人。”小白马为自己辩解着。

“噢!是吗?那我懂了。”纪雨晴坏坏地笑起来。

“你懂了?”小白马果然单纯。

“当然。我知道,你并不是不愿意投人胎,而是你做马做习惯了,不会做人。哈哈……”纪雨晴接着大笑起来。

“你……”小白马感觉被羞辱了,想弃她而去。但突然想到,在这个世上已经历了五世寂寞的自己,今天才遇到第一个能与自己交流的人,于是只得作罢。

虽然纪雨晴说话很直接、很伤人,但那的确是事实,于是,小白马没有再抗拒,它只想能一路跟着眼前这个新主人,好好地学做人。

“好啦好啦,你放心啦,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嘴巴可是很紧的,这事就只有我知道,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大可放心吧。再说,等我找到那条狗,我想我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所以,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了。”纪雨晴安着小白马的心。

“狗?对了,主人要我带你去蛮荒,你要找的狗是……啸天犬?”说着,小白马露出害怕的表情。

“是啊、是啊,就是那条狗。还有啊,现在我才是你的新主人,你的旧主已将你送给我了,所以,你以后得管我叫主人。”纪雨晴得意起来。

“莫说你是否有命走到蛮荒,就算是走到了,你也未必有缘与它相见。如若你真的这么有仙缘,得已与它相见,它也未必听你的召唤。况且……”

“况且什么?”

“你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别说召唤了,只要你站在它周围十公里范围内,还不用开口,你就会被它身上所发出的仙火焚烧,直至化为灰烬。”小白马声音有些低层,听得出它开始恐惧。

“那可怎么办?对了,你不也是仙嘛?你们来自一个地方,是一道儿的。你肯定有办法对么?”纪雨晴自己推理着。

“我和它虽是来自同一界限,但他是二郎神的神兽,而我只是那天界百万仙马中的一匹,所以,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小白马解释着。

“切,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游戏不就是让人寻找开心的吗?连设计出来的东西也都这么现实,分什么等级?真是烦死了。”纪雨晴连连抱怨起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游戏?”小白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哦,没什么,我乱说的。好了,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是去还是不去?如果照你所说,我去了也没有一丁点成功的机会,那我干嘛去白白送死?反正一年以后天界之门就会自动打开,我到时候再上去就行了嘛。你说是不是?”纪雨晴突然想通了,征求着小白马的意见。

“你去天界干嘛?你去找啸天就是为了打开天界之门?”小白马好奇地问着。

“喂,到底我是主人,还你是主人。哪这么多问题呀?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纪雨晴立马摆出一副主人样命令着。

“以我所见,等比找死要好。”小白马肯定了她的答案。

“唉!就知道你跟那个讨厌鬼一样,贪生怕死。那就是说我还得在这里呆一年啰?好无聊呀!这里我又没家、没朋友、没亲人、没网吧、没电话、没电视……我岂不闷死?”纪雨晴故意替自己找起台阶下,心里却犯起了难。当时自己脑子发热,选择不辞而别,竟让自己现在无处落脚,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头。

“如果你不想回去呢,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在这里的一年里不至于那么无聊。”小白马看穿了纪雨晴的想法。

“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纪雨晴一跃而起,拍了拍粘在裙子上的灰尘。

“都说过我是神马了嘛,像读心术这样的小法术,我还是会的。”小白马得意地吹捧着自己。

“好啦,你就别在那儿臭屁了,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呀?你就长得比别的马儿白那么一点儿,不过再怎么白,你还是一匹马好吗。你还是快说那个好点子来听听吧。”纪雨晴催促的同时也不忘抬杠。

“哼!好,我是马,那我不说了,你自己想吧,马都能想到的,你想不到吗?”小白马完美地为自己扳回了一程。

“你……”纪雨晴愣了一下,突然又一百八十度的变脸。笑嘻嘻地走到小白马面前,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好啦,我的好马先生,你就别和我这个无知的小女人计较啦,有什么好点子快告诉我啦?”

“喂,你可别乱摸啊,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你们女人为什么喜欢心口不一。心里明明想的是好女不跟马斗来着,还说什么无知小女人呢!”

“喂,你……”纪雨晴心想,看来这回可惨了,心里再也藏不住秘密了。

“好啦,算了,看你这么可怜,以前就由我来陪着你吧。”小白马绅士地原谅了纪雨晴的无理。

“陪我?你是说……你可以在这一年里,陪我到处逛逛?”纪雨晴有些小激动。

“咦!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嘛。当然啦,这应该是你的小心愿吧?”其实,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小白马也觉得这一年应该不会再那么无聊。

“是啊是啊!看来你有读心术也不是太坏的事嘛。对了,你可不可以……”纪雨晴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不可以,想都别想。”

“你又知道?”纪雨晴心想,这将来我还用得着嘴来说话吗?

“当然,你想我教你读心术嘛。这是神族才可以拥有的本领,你一个凡人,怎么学?”小白马将她的心思说了出来。

“唉,你就教教我吧,教教吧,我求你了。”纪雨晴死皮赖脸地哀求着。

“不行就是不行,你快上来啦,我们准备上路了,再说我就要拒载了哦。”小白马下起了最后通牒。

“唉,好吧好吧,不教就不教,小气鬼。”害怕被小白马丢下的纪雨晴只好乖乖地上了马。

“对了,我现在是你的新主人,所以,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纪雨晴装得很认真地想起来。

“我不要,我有名字的,我叫白玉龙。”小白马看穿了纪雨晴想打什么如意算盘,如是抢先一步拒绝了。

果不其然,纪雨晴根本就听没在听它说什么,只顾着自己冥想。

“要不然叫你小白好啦。小白,多好听呀,反正你也是姓白,长得又这么白,这样叫起来顺口,什么白什么龙的,那么多字,懒得记、懒得叫。”纪雨晴边说边大声地笑了起来。

小白这个名字的确是还蛮好的,白玉龙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它不明白,以纪雨晴的性格,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一个作弄它的机会。

白玉龙决定必须要弄清楚纪雨晴因何而笑得这么灿烂,于是,再次使起读心术来。

纪雨晴心里出现了一个黑客与电脑白痴的笑话段子。只是小白马半天也没弄明白,黑客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小白又是什么意思?

白玉龙对这里的地图都很清楚,它知道,越往西行,就越危险,想着纪雨晴只是想到处逛逛风景,于是,它决定带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喂,你怎么又往回走啊?你该不会是想送我回讨厌鬼那儿去吧?我可不要哦。”纪雨晴预先声名。

“你安静点儿给我坐好了,别那么多废话。我一言即出,四马难追,你别再啰里啰嗦的了。”白玉龙最受不了就是这种爱唠叨的女人,可偏偏它遇到的这俩任女主又都是这种类型。

白玉龙带着纪雨晴抄起了小路,路途虽然比较颠簸,但有着纪雨晴欢歌笑语的陪伴,白玉龙走得也不再那么辛苦。

“不会把你卖掉的。再说了,我看你也卖不了几个钱。”白玉龙听到了纪雨晴在心里对它选择的小路开始有些困惑,便开口安抚起来。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呀?我怎么越看你越像那个讨厌鬼?你好像还没有适应我是你新主人的事实哦!”纪雨晴特别强调起来。

“你可以别动来动去吗?很重耶,该减减肥了。”白玉龙成功地回避了她的话题,让纪雨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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