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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懦夫

小伍看到娃儿离去的背影,心理突然感慨了起来,看到帝都固然是兴奋震惊的,只是也突然感到前途的迷茫,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朋友,现在又与自己分开,不禁有些难过。只是又想到娃儿走是时候和自己的说的话,又咬咬牙,跟着队伍前去。

真正到第一排的建筑前面,所有人又停了下来,这时有士兵传话,大家下骑,之后,那银甲之人又说:“好,你们可能看到了,我们面前的房屋,只有一层高,他表明,我们是最低等的士卒,我们的本领在帝都是最低的,如果你想去更高的,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努力了,因为,如果你们过不了我的考验,那么你们就永远的在第一层,成为最下等的兵!”

那银甲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去,而剩下的人则议论纷纷。小伍这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没有什么人说话,于是就放眼看了看,只见这屋顶的前沿上都是字,而且都是一个完全相同的字,那就是“武”。

这小伍很是吃惊,心说,难道这第一排的房屋是习武的地方??正想到这里,又传来命令——所有人放开红骑,让自己的红骑到右侧集合,银甲之骑正在右侧,从今天开始,自己要与自己的红骑分开,直到接受到命令,方可再次认骑。

红骑本懂人言人语,自然是与自己的主人同时听到这话,可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想和自己的红骑告别,却不想,这红骑听完那命令,全部低吟一声,转身离开,连头都不回。这小伍的骑走之前还看了看小伍,红眼睛转了转,小伍一看,那是红骑同情的目光,小伍刚要说话,那红骑便走了。

红骑走之后,队伍被带到“武之房”,小伍万万想不到,哪怕小伍的父亲也是很难想到,小伍人生的转折,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那小伍在这呆了几日,基本上是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小伍呆的地方,就是新来的士卒呆的地方,这地方,就是士卒习武之地,士兵来到这里,就要学会所有的格斗技巧,接受体能的训练。只是这时间是不受限制的,如果你刚来认为你有不寻常的本事,你就可以直接去找银甲考核,如果银甲认为你可以通过,那么你可以直接去下一个训练地。如果你不合格,就一直在这接受训练,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不合格,就不能晋级。

小伍来这几日,每天都是腰酸背痛,起床都是困难的。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受得了这个待遇,于是就成天呲牙咧嘴,训练就偷懒。

这日,小伍又在偷懒,什么动作都做的不标准,却偏偏碰上那银甲过来检查,这银甲看着小伍,有那么一刻钟。就转身离去了,这小伍紧张的要死,只是看人走了,才轻松下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银甲刚刚离去,就大喊了一声:“所有人听命!”来到这几日,规矩自然都清楚了,听了这一声,所有人急忙站好,这银甲又说:“好,你们已经来了几日,这训练枯燥,我自然明白,那么从今日起,你们分成队,队伍如何划分,就由比试开始,谁和谁比试由我来定!”

这话说完,就有人把他们带入大厅之内,那银甲之人,站在最前面,所有人席地而坐。银甲看大家都已准备好,又说:“那么现在开始,这一场,就由小伍对阵霍挞!”

小伍心里一惊,心说不好,虽然这霍挞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估计是银甲刚刚看我训练不济,要惩罚我吗?第一个就要我先来。但是也不能不去呀,就期望那霍挞是弱小一点的人吧。小伍这就站起身来,走到了前面,可是往下这么一看,心就凉了半截,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正向这前面走来,看来这大汉是坐在后面的,所以比小伍来到前面晚些了。这大汉一步步走上前来,这小伍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等到这两个人都站在前面,互相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还有那么一面之缘——这大汉霍挞,正是在大树下集合的被小伍踩到脚的大汉。而这大汉认出小伍之后,淡淡一笑:“呵呵,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一招!”

小伍想,你让我十招我也赢不了你呀,看来今天是栽倒这了,不过,由于小伍是地方首长之子,从小就被人教过一些格斗之术,今天不管怎么样,也只有拼了。而且男人没有不要面子的,小伍看那霍挞没有什么相让的意思,就说了句:“好,那我就先出招了!”说着小伍就扑过去。

这大汉看小伍过来,不慌不忙,一个侧身,又用手一抓,就把小伍抓了起来,顺势就扔了出去。那地板是青石地板,小伍被衰的那个结实。等爬起来的时候,这脸上全是血。那大汉看小伍这幅模样,就转身对着银甲说:“大人,我看我们不必比试了,结果也很明显了,而且和这样的人比试,赢多少回都没有意思!!”

银甲听了霍挞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伍,问道:“如果你不敌,可以就此认输!”

小伍站起来,只是头还是嗡嗡响,脸上的血正好流过眼角,但是小伍却硬生生的睁着本就较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霍挞。其他人见小伍这阵仗不禁有所期待,但出人意料的是,如此刚烈表情的小伍,却好不犹豫的说了句:“我认输!”

小伍这话一出,那银甲眼睛一亮,又看着那霍挞:“他认输了,你可以继续和别人比试招数!”那大汉听完,又转过身对着下面的人,俨然一副等待对战的姿态。

小伍则是自己擦了擦脸上的血,低着头,回到了下面。一路走,一路上还有人小声冲着小伍喊着——懦夫,就这点本事来出来当勇士!!

小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地方,而坐在小伍一旁的人,则转过头来,拍了拍小伍的肩膀,说到:“兄弟,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小伍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到对方一张很清新的脸,正有点微笑的对着自己,小伍则冲着他点了点头。

那天,所有的人都上前比试了,厉害的人大有人在,那个霍挞也被人打下台去。最后站在台上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浓眉大眼,皮肤棕色,一头长发,赤着胳膊,黑红相间的布衣,黑色的腰带,黑色的长靴。

比试过后,已是傍晚,那银甲言出:“这位就是我们之中的武士!而且,这次的成绩,已经都记录在了起来,稍后,我们会撰写出来。来这比武,有两个目的,第一,看看你们的实力,第二给你们分组。在我们这里,是强者为尊的,而且,分组的时候,强者和强者一组,弱者和弱者一组,组内之人相隔七天,就会进行像今日的比武,赢了的,就会和比自己高等的组的赢者相比。

我告诉你们,不要想来到这里很轻松,这里比与野兽为伍还恐怖,如果你们弱,你们就会被人欺凌,如果你们强,那么你们就是英雄。你们的心,你们的意志,你们的强弱,很快就知晓了!”那银甲照旧,说完话就转身离开。

剩下的时间,所有人都被分了队伍,五个人一组,被分了六十组。因为据说娃儿离开之后,又有人直接晋级了,所以是三百人整!组分好之后,所有的组员就被分到一个屋子了,要求是五个人做什么都要一起。

那夜夜晚很安静,小伍躺在床上,对着窗外,眼睛里都是泪水。小伍接受不了这样是生活,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的父亲。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把自己送到这里,而自己为什么又如此的懦弱。。。。。。小伍想着想着,突然又想起了娃儿,想气了娃儿的那几句话:“不要给地方丢脸,也不要轻易的死去”。

小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通过这几天,小伍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么自己选择离开,要么自己不要这么懦弱和消沉,走,小伍不想走了,留,那么就拿出点本事吧!

小伍用力的抓着床单,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不甘心,第一次受了这么大的屈辱,第一次哭的这么难过。今天与霍挞一战,根本就没有赢的希望,不放弃,可能自己不会全身而退。放弃了,自己又是个夫。我,不是懦夫,小伍的眼泪又下来,我真的不是懦夫。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可以被人说是坏蛋,说是白痴,可是大都不能被说成是懦夫吧。

于是,那是一个算是漫长的过程,小伍的眼睛里,渐渐的有了娃儿眼睛里的犀利,小伍不记得自己和别人打了多少次,训练也是打,比武也是打。每一天,都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更厉害,让对手很快的臣服。从睁开眼睛到闭上眼睛,精神和体力,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但是小伍记得每一次的胜利,记得每一个被自己打败的对手。小伍的右眼睛下面的额骨之上,有一个伤疤,那是小伍和霍挞比试的时候,自己摔在青石板上留下的。每次胜利之后,小伍都要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那日小伍又赢得了比武,被分配到里一个组,而在那里小伍碰到了两个熟人,其中一个就是霍挞,另一个,则是那个清新的脸,小伍记得那张脸,就是那张脸,在别人都奚落自己的时候,给了自己安慰。小伍看到此人,很激动,那人看到小伍,也很吃惊,小伍赶紧过去,急忙了问了问姓名,当日自己过于消沉,什么都没有问,今日一定要知道。那人听了小伍的话后,淡淡一笑,回道:“不必在意,我当日说的也是真心话,我名为亮川。你可叫小伍?”小伍听后,赶忙答道:“对,我是叫小伍,以后我就叫你亮川兄吧!”

“那怎么敢当,不过话说回来,半年不见,你就已经到了我们这一组了,你可真不简单呀!”

小伍听后笑着摇摇头,说到:“呵呵,一言难尽呀,也许我就想证明我不是懦夫吧!”话说完,看了一眼那边的霍挞,那霍挞也正一脸的疑惑看着小伍,不过看到小伍向自己看来,却也是眼睛里装了些鄙视,也并未同小伍打招呼,接着训练了。

小伍看了看哪霍挞,心说,以后的日子长了,看我怎么一雪前耻!

就这样,小伍来到了新的队伍,不过依然是家常便饭了,小伍在这半年的时间,接连呆过几十个队伍,有的比武通过,有的直接和银甲说要挑战。现在,来到这前十的队伍里。又看到亮川,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后来得闲,两个人就这么攀谈起来。原来这亮川和小伍的家相距也不过百里,也是一个繁华的地方。亮川自小就有红骑佑护,家中兄弟五人,只有他一人有红骑。那日听闻帝王召集勇士,而自己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又学了些武艺,所以就来了。小伍一听,心说人家都是满怀抱负,自己则是被逼而来,哎,心里叹了叹气。

这两个人越谈越投机,而亮川又长了小伍一岁,所以,两人干脆就称兄道弟了。小伍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和亮川聊着天,也不忘记问亮川那霍挞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当初自己被他打的那么惨,心理自然记恨些。

亮川听后笑笑,说到:“那霍挞就是力气极大,又长的膘肥体壮,一般人打他,根本就打不动,也伤不了,而且似乎也精通些格斗之术,身体也并不像外星看起来笨重。剩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小伍听后,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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