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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个女人

晨风徐徐吹来,往日的宣闹不复存在,平静是分别后最完整的表达。

空荡的基地,微风吹嘘着水平面,微波点缀着这个难得平静的一天!留下来的人都在忙碌的整理自己的东西。

刀疤特批给我们一天时间休整,闲下来时大家都在睡觉,对于我们来说,今天就好像婴儿一样,拼了命的睡觉!

安静的基地,熟睡的人,山间的小溪你音符一样轻快的流畅着。

池塘边,树叉上的翠鸟,水中的鱼儿。猎者与被猎者玩着千年不变的游戏,水面不时的出现一圈一圈的水波,水波慢慢变大,然后消失在水塘边上,就好像生命消失一样,显得苍白无力,不留下一点痕迹。

草地上,羽那熟悉的背影静静的点缀着这美妙的意境。羽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发呆,以往好像总有一些做不完的事,难道是因为这特批的一天假而在这里故作深沉。她以往都是在帮着这些孩子们补衣服或是写材料什么的,从来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小春背起自动步枪朝池塘边走去,首先进入他耳朵的是羽轻轻的抽泣。小春很心疼,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她慌乱的擦拭着什么,转过脸惊讶的看着他。小春朝羽点点头,眼睛散发着真诚的眼光,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然后把头枕在羽的腿上,像阿布一样睡在爷爷的腿上,也像阿布一样乖巧。

羽抚摸着小春的发,欲言又止,只是在叹息着。小春不知道羽为什么叹气,自己本来就无心打扰了她的世界,不想再去扰乱她,只好安静的倾听她的叹息。

羽的一滴泪水打湿他的额头,在触及皮肤的一刹那,冰的感觉迅速传遍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眶充满泪水,像水晶一样在闪烁。小春突然想起离家时父亲怀里的母亲,然后爬起来把羽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她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做法感到很意外,受宠若惊,他感觉到她在颤抖,然后她紧紧抱着他,泪水在他怀里决了堤……带着哭泣声始终重复一句话:“他不要我了……”那一刻,他的心碎了……

他发誓要为她报复他,他要让那个丢弃她的男人因此而后悔!

羽停止了哭泣,挣脱小春的怀抱,重重的把自己抛在草地上,黄昏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此时,她像妖精一样妖艳动人。他无法用另外的词去形容此时的她,因为只有妖精才会如此妖艳。

眼角的泪痕,眼眶里的泪水,坚挺的胸一起一浮,在黄昏的余光下使他意乱情迷,她深而沉的叹息让我沦陷。

羽看到失礼的小春,莞尔一笑,妖精的笑容让任何人都无法阻挡,或许只有神才可以做得到,只可惜小春不是神!

号角吹响,晚饭的时间到了。

羽伸出手让他拉她起来,看着他傻傻的站着,笑着说:“傻儿子,走啦!吃饭去,饿死我了!”

小春疑惑,真搞不明白女人,这辈子最不想了解的就是女人!

羽慢慢走向食堂,夕阳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小春追上她,握紧她温暖的手。羽停住了脚步,看着小春的眼睛,摸了摸他的发,在他耳边温柔的说:“乖儿子,晚饭后陪我出来走走,好吗?”小春点点头,然后两个人朝着食堂挺进,身后的池塘边留下羽的余温和小春的疑惑……

吃饭时,卫家走过来对小春说:“教官下午来找过你,具体什么事没说明!”

“报告”

刀疤打开门,小春敬礼,跟着刀疤来到办公桌。

“这是你家里寄来的东西。”他从桌子里拿出一个牛皮包裹

小春接过包裹,向刀疤敬礼打算出去

“……………………”他急切的样子,好像要说什么又开不了口一样,最后挤出一句话:“没事,好好休息去,明天还要训练!”

走出办公室,向池塘边飞奔,和羽约好要陪陪她的,不能让她久等!是太心急没看路,一头插进坑道里,嘀咕了一下爬上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坑道了,没想太多,小心翼翼的向池塘边游走!

她还是坐在原来坐过的地方,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水面,月亮挂在树梢上,池中月亮反射出来的光印在羽的脸上。如果说月亮是妖娆的,那我就坐来妖精的身边,而这只妖精使我迷离神醉……

良久

羽转过头来看着小春,淡淡的说:“乖儿子,来啦……”

“嗯”

他轻轻的点一点头

持续的沉默

“……”羽想说什么,但好像不知道什么开口,或许是不想对他说。

怪事,今天给小春的感觉很郁闷,教官想说什么又是说,现在到羽也一样。人啊总是郁闷死的,哈哈……

庆幸的是这妖娆的夜色没有让小春郁闷,要不然会真的会郁闷死……

羽还是注视着水面,或许是在想什么东西吧!

小春只能在心里叹气:女人啊,我永远无法猜透的。现在他想她宁愿她是真的一只妖精,把所有的都表现出来,至少这样不会让自己迷漫在郁闷的世界里苦苦斗争。

看着妖娆的夜色,小春有点瞌睡,上眼皮亲吻着下眼皮,再美丽的景色都无法引诱睡虫蚕食意志的脚步!就好像牛一样,在它的眼里再美丽的鲜花也只是肥料而已。到死都无法去改变看法!

在羽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阿布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半年没看到它了,小良应该长大了,好想念阿布一家,也想念远在天堂的爷爷,爷爷离开快有一年了。想到爷爷,小春心里就感觉好痛好痛,那种痛让他很累,很累……

“爷爷,阿布……呵呵……”小春开心的跟着爷爷和阿布在熟悉的丛林里行走,爷爷依然是那样的可爱,脸上依然挂着始终不变的笑容,只有牙床的笑容更动人。

阿布还是原来的阿布,喜欢默默跟在爷爷身后的那个乖巧的阿布,而小春自己认为自己拥有着前所未有的快乐,因为是和爷爷在一起,快乐很久没有陪伴自己了,爷爷离开到现在!

俗话说:“快乐是痛苦的前兆。”突然找不到爷爷,阿布也不知所踪,迷失的小春很害怕,像失足跌入万丈深渊,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飘没有着落,最后是一个冷颤!

“做恶梦了?”熟悉的声音把小春带回再实中

“我在哪里?”他没有回答她反而问她

“我床上!”羽还是很温柔,然后挠了挠小春的头发,笑着又说

“第一次看到睡觉都在笑的人,太可爱了!”

小春没有再出声,他钻到她温暖的怀里,安静的倾听着她的心跳。在她的怀里他像个婴儿一样,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母亲给予不了的,因为有生以后都是在爷爷怀里长大的,或许这是一种遗憾,而这种遗憾在羽这里得到补尝。

早上,羽叫小春起床,小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在羽的房间里有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他呆呆的站在镜子前面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小帅哥,在发呆么?”羽拿来他的衣服出现在小春身后

小春说自己穿衣服,羽执意要帮他穿,自懂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帮他穿衣,而这个帮他穿衣服的是个女人,一个像妖精一样的女人!

小春在镜子里打量着这个帮他穿衣的女人,他在感叹着,感叹自己是如此的小,小得可以做她的孩子。或许吧!对于羽来说他只是个孩子,为他做这些只是做为一个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也可以说是对孩子的一种母性的本能!

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她的孩子,这样就不会带着遗憾活着,这样很累人,也很压抑。有一个人的关爱是多么的幸福,被宠着是比幸福还要幸福的事!这些是爷爷和阿布所无法给予的,而爷爷和阿布对自己的影响也是羽无法比拟的.

对于羽来说,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能让自己短时间内从痛苦中解脱也来,也是一种幸福,而别外一种本能,母性的本能使她不停的在心里感叹.如果将来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孩子,该多好!

“好了,我的小帅哥!”羽开心的拍着小春的肩对着镜子说

“嗯”小春对着镜子里的羽回应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春转过身羞涩的对羽说:“第一次睡在女人的怀里很安心,就像婴儿回到母亲怀里一踏实!”

然后在羽的耳边说:“你是我除了妈妈以外的第一个妇人哦!”

羽只是笑着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像他这样的年纪应该只睡在妈妈身边(她不知道他从生下来就只睡在爷爷身边)心里嘀咕着:“小家伙,还女人呢!呵呵,真是太可爱了!”

小春以为羽不相信自己,一脸严肃的说:“你真是和我睡过的第一个女人,但除了我妈妈以外!”

“好了,好了,快去集合吧!”羽把他推出门

“你真是我的……”还没说完羽就把门关上了。

小春再见到羽的时候,她脸上你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楚楚动人,完全没有像昨天那样!

羽很开心,因为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有这个小家伙陪着,再也为用为负心人而伤心落泪。有时候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快的好起来,她自己想不明白,或许……她不想再想,那样只会让自己烦恼。现在这个小家伙将会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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