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宠儿点点头,“没错,这些事都是我让她去做的。请问妨碍到了你们吗?”
鹊灵在拉她的裙摆,陆夫人冷笑,质问:“鹊灵,除了笔墨你就没见什么人吗?”
“没有。”
“真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逼。
鹊灵摇头,道:“奴婢是乡下的孩子,城内没有奴婢认识的人。”
一拍,桌上的茶杯砰砰响,可能是拍的太重,陆夫人的脸上闪过疼的神色,独孤宠儿冷笑,拦下陆夫人的话,直觉问:“请问夫人想要到底想问什么?”
一团湿答答的纸扔了过来,独孤宠儿抬头看见陆夫人脸上残酷的神色。
只听见陆夫人说:“鹊灵,你刚才为什么要抢着把这张纸毁去?”
“因为……因为……”明显鹊灵找不到理由。
“是不是因为上面写着不可告人的事,情急之下故意弄湿的。”陆夫人厉声追问:“说,写字的那个男人是谁?不说拿出杖毙。”
独孤宠儿脸色煞白,杖毙,她退了两步。
恰这时门口也进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应该是陆凤衣的爹,少的是陆凤衣。
陆家老爷子在陆夫人的旁边坐下,而陆凤衣则站在了他的身侧,两人的脸色都异常的难看。
鹊灵头磕的呯呯响,嘴里念着:“奴婢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少夫人叫奴婢到书斋让人写一首诗,那个人听了奴婢念的诗,那个人自己要写的,奴婢……奴婢真的不认识!”
“你念的什么诗?”陆夫人追问。
“待到……秋……来……九月八……”
独孤宠儿打断了鹊灵的话,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陆夫人双眉一扬,显然是兴奋了,问鹊灵,“是这首?”
“是。”鹊灵抬头看着独孤宠儿,神色全是害怕。
“那个男人写了什么,你可知道?”陆夫人继续质疑。
“自然是这首。”
陆夫人问:“你认得字?”
鹊灵顿了一下,“奴婢不识。”又赶紧补充道:“但少夫人说写这几个字挂在墙上。”
与此同时,陆家老爷子却弯身拾起了湿答答的纸,然后在桌上摊开。
忽然他脸色变得惨白,忙问道:“你是在哪里遇见的这个人?这个人长相你看清楚了?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哪个府里的人。”
“奴婢是在静默斋买的纸墨时,那个人也在那,他长的……很好。奴婢不敢细看。但他问了奴婢是哪个府里的人,诗是谁写的,奴婢……奴婢就告诉他是我家少夫人做的诗。”
鹊灵说的断断续续,还不忘观察老爷看独孤宠儿的神色。
陆家老爷子的沉默让气氛一下停了下来,突然,他问:“这诗是你作的?”
独孤宠儿摇头。
“你为什么请人写这首诗?”陆家老爷子的视线移开了废纸。
“因为我想在院子里种上菊花,这首诗我喜欢,不过我的手现在写不了字,所以请人代笔。”
独孤宠儿拿起自己的手翻看了一番,她的字太像林长梵的字,现在她想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