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这七八天真是身心疲惫。上周一的时候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母亲生病要做手术。急急忙忙地回去赶到医院,照顾母亲。哎,看着父母到了老年还要受病痛的折磨,心理真不是滋味。
上一周的文都是朋友帮忙发的,大家积极的评论也算是给我低落的心情一种精神上的安慰。亲们说此文太虐,俺小小汗颜一下。本来是想写微微虐一下女主滴,结果虐得一发不可收拾。其实我的意图是先虐后甜,不过亲们貌似受不了了……但是,彩虹总在风雨后。
亲们的留言不能及时回复,某夭深感歉意。
再啰嗦一句,瑀现在这渣样,俺素不会放过滴,定会狠狠地虐一番,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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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灰暗起来。两个月的孕期,竟是他强暴她的那一晚,真是讽刺而可笑。
她毫无头绪地走在大街上,被险些撞到她的司机破口大骂,“你想死,别祸害我呀!要死,滚回家去!”然后骂骂咧咧地开车走远。她茫然地望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冷冰冰的建筑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她就是这座城市里的一抹孤魂,哪儿还有她的安家之处?
街头的小巷子里,贴满了各种广告。路口有个大妈在发小册子,她随手接过一本,封面上赫然写着“XX医院,无痛人流,免除后患之忧”。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坐上了公交,手里紧握住那本册子。
下车,拐了几个弯后一座颇为破烂的三层小建筑映入眼帘。一块有些锈迹的合金牌子上写着“XX医院”。她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时,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拦在面前,不让她进去。这时,在她旁边停了辆车,车窗摇下,玄深那张妖艳却凝结疏离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
“你跟踪我?”怎么这么巧他就出现了,不是在发布会上?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速驶去的高楼大厦,周笑语突然道:“你好像早就预料到我怀孕了,难怪每天派人精心伺候着。你是不是怕我打掉孩子,所以随时有人监视我?呵呵,我怎么会打掉呢,因为我想看看会不会生出个小僵尸来。”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哈哈笑起来。
玄深眉一蹙,看着她的笑靥莫名地心口有点堵。周笑语抓紧车把,纳闷他在生什么闷气,紧抿着唇不说话,车开得飞快。
回到玄深的住处,他沉着脸径自回房,看也不看她一眼。周笑语摸摸鼻头,对着他紧闭的房门摇摇头走开。
看来,还是搬走好了。和他毕竟不是很熟,寄人篱下的,而且今天他对她不满意了。
晚上她刚提起搬走的事情,玄深顿时黑了脸,充满怒气地看着她,“你是对我不满意,还是对住的地方不满意?”
她不自然地躲过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心想你不是不喜欢我住在这里,下午还发脾气了呢。在玄深强大的气势下,周笑语再也没敢提起搬走的事情。
临睡前,玄深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眼底汇聚着歉意和不安,“对不起,今天我心情不好。以后别提搬走的事可以吗?现在你怀孕了,就让我来照顾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行,我希望你能把我当好朋友。”
周笑语看着站在她面前敛去一身高贵疏离的玄深,此时的他就像是个青涩腼腆的大男孩,对着心怡的女子局促不安。当然,她肯定不是他心怡的女人了,只不过她看见了他的另一面,从没在外界展示的邻家男孩模样。
接过他手中的牛奶,在他殷殷关注的目光下一口喝完。玄深这才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似的,松口气一脸明媚的笑容。周笑语喝完牛奶,头微微有点晕,估计是要睡了。和玄深接触久了,掩去外界给他所加的各种耀眼的光环,其实他只是一个纯真的大男孩。
临睡前,她突然想起要不要告诉瑀她怀孕了。还没等她想清楚,浓浓的睡意袭来,她沉入梦中。
再次回到熟悉的场景,周笑语淡定了不少,就当做看一部古装剧呗。那个古装剧里的她,周笑语自嘲地称作周氏。竟然跟她同名,肯定是平时小说看多了,才把自己代入到里面去了。今晚的梦和上次的接连,周氏刚嫁给三皇子龙瑀,新婚蜜意没多久就被告知自己的夫君早有心上人。
新婚的第二天,龙瑀便不再去她的房里。几天后,她去给老夫人请安,便见着自家夫君领了一名女子进府,一向严厉的老夫人也对那女子甚是和蔼。她看着他们亲热的交谈,一家人似的,而她则像个外来者般被排出在外。
她温顺地给婆婆请安,朝夫君行完礼,便听见婆婆对她道:“这是高管家的女儿怜心,自小照顾瑀儿,我也是当做女儿般对待的。以后,怜心就留在房里继续照顾瑀儿,帮你分担才是。”
看见龙瑀全部心思放在怜心身上,满眼温柔,她忍住心头的酸涩,屈身应道:“一切凭娘亲做主。”
待龙瑀和怜心相携离去,老夫人留下她,安慰道:“笑语呀,这年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是瑀儿的身份地位,你该想开些才是。”她点头称是,只不过胸口难掩的揪痛让她指尖发颤。
“怜心那孩子,自小是我看着长大,是个好相处的。以后你们姐妹一起,为我们龙家开枝散叶,我老婆子才有颜面去见龙家的列祖列宗。”
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她突然有了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幽怨。经过夫君的书房,那是她一来就被告知的禁地,此时却从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呼声和嬉笑声。她强忍住泪水,匆忙过去,那声充满深情和情/欲的“怜心……”似利箭破空而来,穿透她初开的心扉。
周笑语从无边的悲痛中醒来,脸颊凉凉的,一摸满脸的泪水。梦里温顺忍耐的女子,令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如果是她周笑语的话,必定一脚踹了那无情的夫君,再寻个第二春。
换衣服时,突然看见胸口一直没摘下的血红色玛瑙吊坠,瑀那张吃醋的脸霎时浮现在脑海。她不由叹口气,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的心早在被他无情摧残时,破裂。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血色的吊坠在晨光中凝聚一层透亮的红光,缓缓流动,显得无比的诡异。周笑语没做多想,随便扎了个马尾辫就下楼吃早餐,孕妇得多吃点。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玄深简直将她当做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般对待。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细致,而且还从他家里调来佣人照顾她,生怕她过得不舒心。捏捏腰上突出来的肉肉,她郁闷了。为毛她怀孕后胃口越来越好,吃嘛嘛香呢?那些个传说中的孕吐和反胃,她压根就没出现过!难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是个小僵尸的缘故?
想到自己的孩子会是个小僵尸,她怀孕的消息便不敢告诉乡下的父母。要是年迈的父母知道自家的小外孙竟是个长着獠牙的异类,后果不堪设想。鉴于此,周笑语刚刚好了点的心情又低落起来。哎,她怎么就这么悲剧?!
客厅的电话突然狂叫起来。周笑语坐着不动,等佣人去接。以前她去接的时候,被玄深看到,责怪她说接电话有辐射对孩子不好,然后就罚了所有的佣人。从此,在佣人紧张兮兮的目光下,她乖巧的避开所有对孕妇不好的东西。
她等了一会,也不见佣人过来,电话依旧响个不停。她嘿嘿偷笑了下,走过去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