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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原有少年心如梦

北河镇,练武场。

“出拳,收腹,击腿。”教官闫河一声接一声的指示,随着他严厉的声音传出。“就你们这样,基本功都练不好,怎么在未来通过你们心仪的学院的测试。一切强大的功法都是需要强悍的基本功,就你们这样,什么功法到你们手里能发挥出强悍的实力。啊!”

数百少年少女就在闫河的吼斥中,一板一眼的做着这些最基本的练习,至于闫河的训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天天听,早已不在意。

闫河在这群少年旁边走来走去,此刻走到了年龄稍大的那群人旁边了,正对那些姿势不正确,偷奸耍滑的人施以教训,再加以矫正。

“苏凉哥哥,等下我们结束之后,我妈妈叫你上我家一趟。”稚气未脱、一脸天真的赵恬恬微微扬起小脑袋,小声的对着身旁的苏凉说道。

“嗯嗯,我知道了,等下我们一起去。”苏凉偏了下头,笑着说道。

“谁在说话,不好好锻炼。”赵恬恬还想在说什么,却被一声冷冽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看看闫河,见他四处瞅,却并没有发现自己,轻轻地对着闫河的方向吐了吐小舌头,心不在焉的练起基本功来。

温暖的阳光从头顶洒下来,白色的云轻悠悠的飘着,幻化出各种各种的形状,风缓缓地吹过,云彩又回归为最初的样子。

兜兜转转,还是原来的样子。

北河镇,在神武国唯一一条贯穿全国的神武河的北面,因此得名北河镇。神武国,以武立国,崇尚火德,武风浓烈。国内知名武者不知凡几,人数因而不可数。

武者根本是为肉体,所以武者境界分为:凝气、炼体、化神,分魂、知命、合一。在其上,则鲜为人知,是为天境,不为人知。

日上三更,训练结束。因为还是孩子,并且没有具体训练的功法,所以北河镇的训练都是上午就能完成,因为只是一些基础的训练:基础的站桩,基础的击打方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随着人群的散去,苏凉和赵恬恬也走了。

“苏凉哥哥,今天在我家里吃饭吗?”赵恬恬因为日头的照射显得有些红彤彤的小脸蛋,可爱的向苏凉说道。

“不了,恬恬,爷爷一个人在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苏凉并不是没有和赵恬恬一起去他家里吃饭的意思,但是家里就爷爷一个人在家。苏凉懂得拒绝,虽然赵恬恬家里有肉吃,而自己也想吃。

“哦。”赵恬恬并没有什么失落的表现,因为这不是第一次,赵恬恬邀请过好多次,虽然以前都是妈妈叫自己来让他去自己家里来吃饭,然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不用妈妈嘱咐,也想邀请他去,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自己十二岁生日之后?

在中午温暖阳光的照耀下,赵恬恬的小脸蛋更加的红了。

“我们快点回去吧,爷爷怕是在家里等得急了。”

“嗯。”赵恬恬轻轻地回了一声。

苏凉拉起赵恬恬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风落在身后,四周的风景也不停的略过视线,赵恬恬任由苏凉拉着自己的小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红的鲜艳欲滴。

脚下不停,一路无话。很快的便到了赵恬恬家,乡邻朴实,兀多讲究。

“妈,我们回来了。”远在门外,赵恬恬清脆的声音便先响起。

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个朴素的妇女出现在面前,面貌是早已被岁月沾染上了尘埃,不过依稀还是可以看出曾经年轻貌美的样子,苏凉站在赵恬恬的身边礼貌的叫了声:“赵妈妈。”

“恬恬,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大大咧咧的,没有规矩,将来嫁人可怎么办?”赵妈妈先是埋怨了下赵恬恬,然后赶紧拉着苏凉的手:“快进屋,快进屋来,今天训练了一上午了,累坏了吧,快喝点水休息。”

听着自己妈妈对自己的抱怨的赵恬恬,对着苏凉吐了吐舌头。在看到对苏凉这么热情:“妈妈,我也累坏了的。”说着自己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以示自己没有撒谎。

赵妈妈无奈的看了看苏凉:“好,好,我家的恬恬大姑娘也练得很辛苦,恬恬也赶紧歇歇。”

赵恬恬示威性的看了看苏凉,见苏凉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忙的低下头去,纤纤细手在裙角上揪来揪去。

赵妈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见苏凉的目光,当下明白了什么情况,也不说透。引着两人在屋里坐下。

“马上恬恬爸爸就回来了。他给你和你爷爷带了点东西。”赵妈妈浅浅的笑道。

“爷爷还在家等我回去呢,赵爸爸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家,下午再来吧。”苏凉说着就要先行回去。

赵妈妈还没等说话呢,赵恬恬便先开口了:“苏凉哥哥,你别走啊,你再等一会儿,一小会儿,一小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还是不了,我还是先回去吧。”苏凉说着就起身要离开。

赵恬恬连忙拉住苏凉的手臂,“就在等一会儿吗。”

而在一边看着的赵妈妈无奈的对着女儿直摇头。这孩子,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很了,不过过了今年也就13岁了,还有两年也成年了,也要说亲了。

赵妈妈又看了看苏凉。

虽然家里没什么条件吧,但是苏凉这孩子也性格不错,长得倒是挺俊朗的,而且和恬恬还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

赵妈妈在旁边自己想着,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苏凉依然是走出了屋子,刚想开口说话。

“怎么了,我刚回来,你个小兔崽子就要走啊。”一个爽朗、宽厚的声音传过来,赵妈妈知道孩他爸已经回来了。也不在准备插嘴,在屋里静静的看着。

赵恬恬一脸惊喜。

“爸爸,你总算回来了。”

“赵爸爸,您回来了。”苏凉同样很礼貌,也很亲切的叫到。他们都是从小看着自己苏凉长大的。

赵爸爸先是揉揉赵恬恬的头,而后有揉揉苏凉的头。

“来,跟我进屋。”赵爸爸扛着自己的身后的收获,先一步的进入里屋。

“这一次狩猎,猎的东西比较多,我呢,就先去卖掉了一些我们用不掉的猎物。换回来一些东西,才回来了晚了。”赵爸爸自顾自得说道。

“我给你和恬恬各买了一件衣服,来,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爸爸。”

“谢谢赵爸爸。”赵恬恬和苏凉同时说道。

赵恬恬得到的是一件天蓝色长裙,而苏凉是一身上衣和长裤,两人都很喜欢。

“苏凉,来,这是一只狍子,带回去,你们爷俩吃。”刚刚看完衣服,赵爸爸又扔出一只狍子来给苏凉。

苏凉欣喜的接过,还没想说出什么好的感谢的话来,就被打断了。

“好了,小兔崽子,狍子都给你了,还不走,还想留下来吃午饭吗?”

苏凉感激的看着赵爸爸:“谢谢赵爸爸,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凉知道这并不是真的赶他走,只是怕自己没有理由离开而已。

赵恬恬则是撅着嘴瞪着赵爸爸,赵爸爸自然是发现了自己女儿的目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怎么样,恬恬,喜不喜欢这条裙子。”

“哼。”赵恬恬并不回话,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赵妈妈在一边看着两个家里的两个孩子,心里想着该找个怎么样的机会和赵爸爸说一下孩子的事情。

“恬恬,明天见哦。”人已不见,少年的声音才缓缓地传来。

“嗯,好的,苏凉哥哥。”正在生着自己老爸闷气的赵恬恬,听见苏凉的话,立刻便笑逐颜开,满脸开心拉。

在村子的最外面的地方,一个很显破旧的小房子,开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院子是用篱笆围起来的,篱笆内种了些家用的蔬菜水果。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已是快接近满头白发的样子,站在篱桩外面,翘首以望,等待着一个迟迟不归的孩子。

“爷爷,我回来了。”

苏凉回来了,远远地看见爷爷站在外面等待自己,心里开心的先冲着爷爷喊道。

“苏凉,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老人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不舍得教训他,再加上两人相依为命,苏凉又从小就是懂事乖巧,乡里邻居都是人见人爱。老人也就从小都没有对苏凉有过训斥与责骂,偶尔有事都是一说便懂,所以老人养大了这么一个孩子也很省心,并无什么过于操劳的事情。只是需要准备二人的食物,仅此一项难题而已。

“今天,恬恬爸爸狩猎回来了,叫我去他家,送给我一件新衣服,爷爷你看。”说着,苏凉就把新衣服拿出来给老人看。

“对了,爷爷还有,恬恬爸爸还给了一只狍子。”苏凉把拖在身后的狍子甩到前面来。

“好,好,好。”老人眼角有些湿润,看着自己的孙子。

“苏凉啊,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啊。他们做这些不求回报,但是咱不能啊,苏凉,你记住了,做人呐,要知恩图报。待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回报人家,记住吗。”

“嗯,爷爷,我记住了。”

少年苏凉把爷爷交给苏凉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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