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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礼物

以后的日子小虎辛苦的学习做钟表的技艺,每天清晨的冥想也不错过,但是再也不敢更加深入精神层次去尝试灵魂行走了,因为他还不能控制,正如科斯特所说,一个不小心灵魂丢了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此后的冬天到了酿制啤酒的季节,小虎在兰悉心的教导和帮助下二人一起采啤酒花,一直摘下麦子的嫩芽,把嫩芽和啤酒一起煮,然后再放入酵母,等的就是等啤酒完全发酵之后,就可以查验自己一个冬天的劳动成果了。兰也多次夸他聪明勤奋。其实只有小虎自己知道,他的单手带来的不便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所以他必须用一只手干两只手,或者是三只的活。这样的劳动给他带来了一只比别人更加灵活的左手,而且经过长期左手锻炼,他的右脑也得到更多的开发,冥想得到似乎比原来感悟到的周围元素和对时间把握的概念更加深了。

数月之后,小虎的头发也从齐肩长过了肩,为了不让头发挡眼,扎了个马尾,身材也健硕许多,看起来英气十足,唯一的缺憾就是右臂自小臂以下的空空如也。“小虎,今天晚上你去做饭,晚上吃完饭,我要送你个礼物。”科斯特对小虎神秘一笑,小虎把注意力从正在研究的表盘上转移到科斯特神秘的笑上,“那会是什么惊喜啊,科斯特老师?”

“哈哈,告诉你了还叫惊喜吗?对了,原来让你留的剪掉的指甲,还有脱落的毛发,你一会给找出来。”科斯特没回答小虎,却说了一些看似跑题的话,小虎挠挠头,把表盘小心地放在自己待做的工具盒上,就去做饭了。

晚餐是土豆泥,树莓果酱,面包片还有一盘培根。科斯特用刀把果酱和土豆泥一起抹到面包片上又夹了一些培根,甜的咸的不论、美美的享用了这顿晚餐。吃完饭,科斯特提议搂着小虎睡一会,可是被小虎拒绝了,小虎无奈地说:“算了吧师父,我还是先把我的表按期完工吧。”

科斯特哈哈一笑,“你小子还害羞,逗你呢,晚上一点叫我起来!”交代完小虎科斯特就扭脸上楼睡觉了。

小虎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上完成的表,一看表一点二十了,随即上楼把科斯特叫醒,“老师,你干嘛大半夜的起床,是不是想教我灵魂魔法啊,嘿嘿。”

“臭小子,猜对了。。。一半,别问了,跟我走。”说罢科斯特带着小虎从卧室下到一楼,穿过工作室,接着到了仓库,说:“把酒桶搬开!”小虎弓着身子一只手圈着酒桶,慢慢地移动到一边,此地竟赫然露出一个带圆环把手的地道门,小虎惊讶道,“师父,我原先进来不少次居然都没有发现。”

科斯特笑了笑,“小虎,单手生活很费劲吧。”小虎看着科斯特,眼睛渐渐地有些发酸,一只手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付出的辛苦,背后的眼泪。但是男子汉不能在人前哭,并且自己几个月来已经坚持了下来,小虎想到这,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了,“习惯了,师父。”

科斯特欣慰的点点头,然后从旁边拿起一盏油灯点着了,“把地窖门打开,咱们下去。”

小虎拉起密室的门在前面摸着黑探着步子往下一点一点的走,科斯特在后面擎着油灯,一步一步的沿着木制的阶梯下去,“小虎,你猜师父要干什么?”小虎回头正好看见师父把油灯举在胸口,灯光从下巴照向科斯特的老脸,形成了摄影中的‘鬼光’,显得格外恐怖。“您,你要干什么!”小虎被吓了一小跳,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我要献祭你!你纯洁的灵魂是我最好的祭品,嗷~”科斯特低吼一声。

小虎再也绷不住了,“啊!”一声大叫,打翻了科斯特的油灯就往木梯上爬,“救命啊,救命!”小虎哆嗦着便拼了命似的一个劲的往上抓,手脚并用,狼狈之极。

“咳咳,哈哈哈。”后面传来了科斯特交杂着咳嗽声的笑声。小虎觉得不对劲,回头看过去黑暗中仿佛有个人影伴随着笑声在抽搐,好像快岔气了,并且一直笑声不停,好像是快要笑岔气了的样子。

小虎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子又在恶搞他,这是一个恶作剧。但他继续往上爬,心已经不慌了,手脚沉稳的到储物间拿了盏烛灯又返身回到密室,看见科斯特还笑着呢,小虎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喊:“老师。。。呃,科斯特,有完没完啦!”

科斯特在烛光的光亮下显得满脸通红,笑声渐止,“哈,嘎嘎,玩玩嘛,算是给你一个小惊喜,把周围的灯点上,然后一会再把墙角的盒子打开,准备好你的指甲,我还需要一把剪刀。”科斯特布置完就坐在木梯的倒数第二阶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密室里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除了地上一个蒲团大小的六芒星阵稍显特别之外。可以称之为一览无余,在点上周围的蜡烛以后,小虎看了看密室在心里评价道。

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科斯特让小虎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只‘手’,准确的说是是一只假手,金属材质的,小虎用左手托起来假手望向科斯特。科斯特得意地看着小虎迷茫的眼神嘿嘿一笑,“送你的假肢,不过想要和你的身体建立联系还需要靠我这个灵魂魔法师来帮你。”

“坐下吧,往后点,别压着六芒星阵。”小虎的屁股听话的往后挪了挪,“什么都不用想,先把假手戴上,一直试图联系与假肢的关系就行了。”科斯特边解释边把小虎的指甲屑和脱落的毛发扔在六芒星阵上,然后拿起剪刀把小虎的头发齐耳剪掉,也扔在六芒星上。小虎哎了一声摸了摸原来马尾的位置,科斯特没搭理他,只是按了按他的头,指针指向两点四十五分,“时间差不多了。”科斯特喃喃道“喁喁磨磨,厄斯特罗役大摩卡,磨兰齐嗦,聚!”

“唰”地一下,烛火全部由暖色变成摇曳的青色火苗,显的诡异之极。小虎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倒竖,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直建立与金属手臂的联系。

“嗤”,六芒星阵上的毛发和指甲开始燃烧,青色的火苗跳动着,科斯特咒语不停,“合谟颌,揭魔劫,素枯烙嫁。上!”只见密室顶部形成了巨大的灰色空气漩涡,青色的烛光摇曳的更加厉害了,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这时灼烧完毕的指甲和毛发变成一缕灰烟升到气旋中,科斯特右手变化由平放改成拇指捏住无名指的手印,单手一指,气旋随即旋转着进入小虎的金属手臂之中,小虎感觉好像右手被踩了一脚,“有感觉了!”小虎心神与金属手臂不停地联系,不停地感受,气旋进入金属手臂的一刻,小虎科斯特二人的毛发衣衫被气旋吹得在空中鼓荡不已。

当气旋进入金属手臂其实不过一瞬便安静了下来,青色烛光渐渐熄灭,眼看着快要完全熄灭的时候,又诡异的重新燃起了温暖的光华,青色的火苗俨然不见,仿佛从来没显现过一般。

“小虎,小虎啊。。。”科斯特无力的用手指捅了捅低垂着头同样有些透支的小虎,小虎右臂一阵刺痛,感觉金属手臂仿佛要刺破自己的皮肉一般,苍白的脸带咬着牙带着兴奋的眼神抬头向老师看去,正对上他无力的眼神,眼睑垂着,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的人,小虎咬着牙站起身从后面推着科斯特的屁股帮助他攀着仅容一人的木梯上到储物室,然后搀扶着科斯特回到二楼卧室,科斯特仿佛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躺倒在床上便睡了。小虎也挣扎着忍着刺痛一头倒在科斯特的大床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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