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菜,对我的胃口。”赵大爷随和,笑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难为你们还想到我这个糟老头子。”
赵大爷伸手接过。
“哟,这一粒一粒的东西是什么来着,我活了好些年头都没见过。”赵大爷很是好奇。
拿起一个,放在眼前,眯着眼睛端详半天,“还有带壳和不带壳之分,这上面撒了细白粒子是什么?”
荷花看赵大爷像个老小孩似的左看看右闻闻,心中直乐。
琼花把东西放到车上拾辍好,探头到赵大爷跟前,“这个东西叫花生,你看,荷花还给你每种口味都留了一点。”
拉开赵大爷手上的纸包,一个一个的指给他看:“这个带壳的叫做盐水花生,这两种不带壳的是晒干之后用猪油炸过的,上面分别撒了细盐和糖粒子,吃起来就是咸香和带甜的两种口味啦。”
琼花说完,嘚瑟的朝荷花伸手一指,得意对赵大爷显摆:“这是荷花告诉我的,这些东西都是她做的。”
荷花原本还在认真的听两人扯话,顿时被琼花一阵显摆羞的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看向赵大爷:“今天我和琼花就是拿这些过来买的,好多人尝过之后都赞不绝口,赵大爷你也尝尝,要是你喜欢,以后我给你多送一点。”
赵大爷一人早年在外,身边没有长辈操心终身大事,这事就给耽误下来,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饭食也是吃一顿饿一顿的,不会照顾自己。
捻起一粒花生米,俏皮的高高抛起,在张大嘴巴去接,落入嘴巴之后“咔擦”一声,瞬间满嘴酥香,赵大爷眉开眼笑心满意足。
“好吃,真是便宜我这个老头子了。”赵大爷吃完一个舍不得再吃,小心翼翼的把纸包包好,放到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
荷花盯着正在树下反嚼的老牛发呆,琼花继续和赵大爷闲聊,午后阳光正好,坐在树底下,不寒不热,一切都是刚刚好。
村里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每个人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提着东西。
待到人回齐,赵大爷驾车沿路来时的路回村。
荷花把买回来的调料品直接额放到琼花家,只带着挑好的布料和一袋子棉花回许家。马上就要入冬了,大郎也没几件过冬的厚衣,这次正好买回材料给他做上几件。
许家,林氏和许万珠围在堂屋里,正中间放着许大郎被红布密实盖住的下聘礼。
“娘,有必要给李家这么多的东西吗?村里哪个姑娘有这般值钱?”许万珠在一边满嘴不是味的说道。
许二郎娶李玉容就要下这么贵重的聘礼,等将来自己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被人抬进门,要压村里的所有人一头。
摸着一匹红锦布上的暗纹,手指微曲,指尖泛白,像是要把布上给抠出一个洞上一样。就是因为这匹布,才使得自己买不上花锦坊的新款子,不能穿着新衣在人前得意,许万珠心里真是恨极了。
想到一整天都没见到荷花,林氏抬头问许万珠:“大郎家的那位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