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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抉择

1.意外

随后,大海回到学校,整个下午恍恍惚惚的,下午的课一点也没有听见去。脑海里不时的出现青青和晓雨的影子,一会想着晓雨对自己的点点滴滴,一会想青青那难以抗拒美丽,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贯穿了大海的每一根神经,拨打了自己的心弦,深深的让大海欲罢不能。

“大海,大海,在想什么呢?”这时晓雨不知何时到大海身边,叫了一声没反应,微觉诧异。大海被晓雨吓了一跳,这时才回个神,连忙说没想什么。

“这个是带给你的饭,快趁热吃。”晓雨声音很小,却很温柔。

大海心念一动:“晓雨对我这么好,这么体贴。我现在若跟她分手,她会是怎样?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更何况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可青青呢?难道就这样放弃青青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知道理智偏向于晓雨,但是情感上却偏向青青。我该这么办?我该这么办?

我不能做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我和青青命中注定有缘无份。不想了”在一切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大海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大海连忙打开晓雨带来的饭,拿起筷子望着饭却一点也提不精神,没有胃口。大海怕晓雨多想,于是硬噎了几口,可再也吃不下去。

大海想一个人静静,于是找个理由让晓雨先去学习,晓雨有点恋恋不舍的走了。大海看这晓雨的眼神有点不忍,想叫她回来陪他说说话,可始终没有说出口。大海知道自己放不下晓雨。

晚自修还没结束,大海就叫上尚新瑞早早的就回去了,到他们经常吃饭喝酒的饭店,照例点了几盘菜一盘花生米,要了几瓶酒。大海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通,心里舒适多了。尚新瑞见大海今天神情有些古怪,似有心事。还没等他问,大海就把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大海说完长舒一口气。觉得心情一下子清爽了许多。

“你小子艳福不浅呀!”尚新瑞坏坏的笑。

“你就别取笑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做?”大海不想和他开玩笑。

“随缘吧,这个谁也帮不了你。你自己要把握尺寸。”尚信瑞不想用他的思想来说服他,他的思想就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觉得大海还单纯,人挺善良厚道,不想把他带坏了。

这个周末大海回家呆了两天,哪也没去。天气逐渐冷起来了,大海带了些厚衣服就急忙赶回学校了。晓雨已经早早就到了,又给大海带了一些吃的。这让大海感动很感动,打心底对自己说要好好待她,尽管心里仍然想着青青。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说的清楚,晓雨对大海太好了,让大海无法去伤害她,无法就这样离开她;但也无法阻挡自己对青青的思念。

那天小希和青青来看大海,小希因为忙忘记大海的事,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怕大海生自己气,就要带青青一起来想给大海一个惊喜。起初青青还有些腼腆不愿来,但经不起小希软磨硬泡,又把大海天花乱坠吹了一通,说大海如何的帅,如何的好。说得青青心里痒痒的,蠢蠢欲动。

于是就和小希一道来了,大海所住的地方小希听他说过,小希凭着记忆找了好久才找到。小希敲门,青青站在小希身后很紧张,头脑一片空白,思绪很乱,一颗心在胸间扑通扑通的跳个欢快。小希又敲了门听到里面有动静,小希立刻躲在青青身后,青青顿感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神情甚是尴尬。这时门开了,出来一个男孩。青青不由得看呆了。青青望着眼前的男孩,他是就是大海吗?高挺的鼻梁,浓浓的眉,大大的眼,脸部的轮廓如同大理石雕像棱角分明。头发顶部有些微微翘起,在风中显得有点凌乱。不过丝毫没有掩盖那张英俊的脸。大海头发乱是刚才午睡留下的还没来得及整理。身着单薄的黑色长风衣,样子很帅气,小希说的没错,青青一下子就心动了。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青青和小希随大海进屋,青青觉得气氛紧张极了,摸了下脸颊很烫,这是怎么了?一紧张看到大海床头这副字就脱口而出,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头晕呼呼的,恍然在梦中一样。小希和大海说什么,青青一句也没听进去。分别的时候青青很是不舍,心里波涛汹涌,有很多话要对大海说,却不知如何说出口。青青此刻知道自己已经对大海初见钟情。

在车上小希问青青对大海感觉如何?青青含羞不语,小希一见青青娇羞的模样,甚是美丽。不由得心念一动:天下男儿谁能抵挡她的美丽,我若男孩也一定会对青青动情的。

“那以后我就不叫你青青了,嘻嘻……”小希轻轻的在青青的耳边小声的说。

“那叫什么呢?”青青微感奇怪。

“嫂子!”小希憋着笑,样子一本正经的。

“你这个死小妮子,看我不打你。”青青脸一下红了,佯装作打的姿势。

“跟你开玩笑呢,”小希连忙躲开。

“以后不理你了。”青青佯装生气的样子。心里却甚是甜蜜,若真如小希所说的该有多好啊。这时小希说到了下车吧,青青还在思绪飞扬呢。

青青回到教室,心情甚是愉悦,有万语千言要对大海说,连忙写了封信给大海。青青把初次见大海的感觉以及把心里话都写进去了,还留了宿舍和家里电话号码,因为这个周末准备回去,所以希望大海能打电话给她。小希这个周末也回去,青青把写好的信交给小希,叫她回到家带给大海。

青青回到家后,就一直坐电话机旁,等着大海给她打电话。即使偶尔有事出去,也急忙赶回来,生怕错过大海的电话,看着电话机的来电显示,上翻下翻查看她出去的时候大海有没有打电话过来。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大海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青青的火热的心逐渐黯然下来。这时,青青的妈妈进屋说:“青青。。。青青,吃饭了。”妈妈连叫两声,青青才回过神来。起身出去吃饭,坐下来看着往日可口的饭菜,现在却毫无胃口,食不下咽。妈妈心疼的摸了一下青青的头问怎么不吃啊。青青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眼泪差点流下了。

这时,堂屋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青青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带着小跑赶过去接电话。跑到堂屋门口的时候,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倒在地,青青不顾身上的疼痛起身去接电话,电话不是大海打来的。青青心里一阵失望,也许大海明天会打来电话或者小希有事耽搁了没有及时把信送给大海,青青一遍又一遍的这样的安慰自己。可是第二天青青等到快了回校的时候仍然没有接到大海的电话,心里说不出的伤心难过。青青心里默默的的念叨大海的名字,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也许自己根本不是大海喜欢的类型或者。。。。。。。想着想着青青感觉心无比疼痛,青青不愿在想下去。

青青无精打采的回到学校,躲在宿舍床上不愿出去。这时小希带着满脸歉意来到青青床前。

“青青,真对不起,我回到家就走亲戚了,把你写的信忘给二哥了。”小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没把信交给大海?”青青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追问一句。

“是的,青青你别生气啊,都怪我不好啊。”小希连忙将信拿出来交给青青。

青青又惊又喜,呢喃自语道:真是太好了,原来都是我胡思乱想啊。立刻起床抱着小希轻轻捶打:“都怪你。。。都怪你!”小希被青青搞的不知所云,摇了摇头。

青青此时的心情说不出的激动,回到教室又写了封信,连同上封放在一起寄给了大海。青青把这两天等大海电话的心情都写在信里了,她希望大海早点收到信。

2.选择

这天大海吃完午饭经过收信箱,就顺便看了看。还真巧有他一封信,大海一看字迹就知道是青青写的,心下甚喜。

大海轻轻地将信拆开,里面有两张折叠好的信纸,大海感到奇怪,随手拿一张展开读起来。

大海:

见信好!

我刚回到学校,心里有些激动,有些莫名的东西在涌动,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迫不及待的写信给你。总之,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你呢?

一开始小希叫我一起去见你的时候,心里甚是犹豫也很紧张,我不知道见到你会是怎么样的情形。但是我还是禁不住小希的鼓动,她说你很善良老实,做事稳重有责任心,最重要的很阳光很帅气。我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想见见你的冲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着她见到你了。

当我怀着紧张的心情见到你的时候,说不出的激动,说不出的欣喜。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好想走进你的内心世界,去了解你,去诠释你的一切。

我是一个多愁伤感的女孩,性格内向。只要我喜欢的人对我好,我会死心塌地一辈子跟着他,不管以后怎样,无论是穷是富,我都一心一意的跟着他。。。。。。。。

。。。。。。。。。。。。

青青

大海一口气读完青青的第一封信,不禁惊喜交加,信的背面是青青留宿舍和家里的电话号码。大海心里有种甜甜的味道,那是幸福的味道!青青和大海的感觉一样,一见钟情真是太神奇了。此时大海真想立刻飞到青青身边。。。。。。。

大海急忙展开青青的第二封信,心想会写些什么呢?

大海:

见信好

那天见你之后,回到学校就给你写了封信,也就是和这封放在一起寄给你那封。本来是让小希回家带给你的,可是小希着个鬼丫头忘了,我真的被她害惨了,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是这么过来的。

我本以为你会收到我的信,我在信的背面写了我家里的号码。你知道吗,这两天我等你的电话的心情吗?我一到家就一直坐电话机旁,等着你电话。就是有事出去,也急急忙忙赶回来,生怕错过你的的电话,看着电话机的来电显示,上翻下翻查看我出去的时候你有没有打电话过来。可是一整天过去了你也没有打电话来,我的心情失落了极点。我的内心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也许你明天会打来电话或者小希有事耽搁了没有及时把信送给你。可是第二天等到快了回校的时候仍然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心里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

青青

大海无力再看下去,眼泪,它终于击溃大海的最后一道防线,不顾一切的流了出来……。是怜惜更多是心疼。大海将青青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好像打了五味瓶一样七上八下。

大海恨不得立刻就见到青青,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拥抱。自从那天见了青青之后,她的倩影就一直在大海脑海久久的挥之不去。。。。。。大海明白自己已经爱上这个只见一面的女孩,那样的不可自拔!

大海对晓雨的感觉却没有对青青如此强烈,对晓雨淡淡的喜欢,更多的是感动,感动于对自己的帮助,感动于对自己太好。大海的脑海里一会出现青青一会出现晓雨,这让大海很痛苦,很苦恼。

晚自修课大海只上了一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上尚新瑞去老地方喝酒,大海心里有事喝了就口酒,感觉头晕呼呼的,头脑却清醒的很。

“我该怎么办啊?”大海把心中的苦恼跟尚新瑞说了。

“你看这样行不,嘿嘿”新瑞故意吊大海的胃口话说了一半。

“怎么样,快说啊!”大海心急的不得了。

“两个都要了得了。。。。。。”新瑞大笑。

“我。。。唉”大海若有所思叹了口气,要是两个都能做我女朋友该有多好啊。大海突然被这个想法感到脸红。

“兄弟,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所有的事情等毕业以后再说。可以看出来你心里还是偏向于青青多点,好好珍惜她。”新瑞很认真的说道。

大海不在说话,喝了很多酒,最后酩酊大醉,尚新瑞只好歪歪扭扭的背他回去。

大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口干舌燥;洗了把脸,喝了几口水,才觉得好受许多。一看时间不由得啊的一声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多了,此时已经下课了。怎么会睡这么长时间?昨晚喝多了。大海恨透新瑞这个小子了,怎么上学也不叫醒他!大海此时只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劲,于是关上门又躺下想再睡会。

大海刚要睡着的时候,这时却听到有人敲门喊大海的名字,大海一听是晓雨的声音,急忙起身去开门。晓雨的脸上充满了关切之情,连忙问大海怎么啦?生病了吗?样子甚是焦急。大海不由得心念一动,此时胸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不是个滋味儿,晓雨对自己太好了,好得让大海有点不知所措。。

“尚新瑞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他说你不舒服。我一听急的不得了,上午课都没上好,这不刚下课,就过来了。还帮你带了饭。”张晓雨关切之前溢于言表。这让大海很感动。

“没事,最近有点不舒服。”大海不想让晓雨知道昨晚喝酒的事,不然她会不高兴的。就是再这一刻起,大海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从选择了。

“青青。。。青青。。。”大海心中无数遍念叨着青青的名字。这让大海心里又巨力的疼痛,那疼痛撕心裂肺的痛。大海觉得很无力又无助。

“大海。。。大海”晓雨喊了两声,大海才回过神来。晓雨还以为大海不舒服,却不知他心里想的是青青。大海知道这样对晓雨不公平,可是大海控制不了自己对青青思念。

选择对于大海来说,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挑战,大海很单纯,单纯的连自己选择上模糊不清,很不理智。大海知道自己爱的是青青,可是却不能选择青青。命运真是作弄人,这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事。

放弃也是一种美丽,大海是有苦衷的,也许将来的某一天青青会明白的,会明白的!懵懂年少的他将为他此刻的选择付出痛苦一生的代价。

3.呐喊

这天空气里透着寒意,天空阴沉沉的,似乎随时会下起雪来。下午都是自修课。只见周文扬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金庸所著的<笑傲江湖>,桌子抽屉里还有一本是古龙的<大旗英雄传>。这些武侠小说大海都看过,没想到周文扬也是个武侠迷。

“金庸的武侠小说你也看?看过几本了?”大海心情乱极了,想找周文扬聊点轻松点的话题。

“这是第一本,没想到还挺好看的。以前我都是看古龙写的武侠小说。”周文扬头动了一下,目光始终不离书。可见已经入迷。

“才第一本?金庸、古龙、梁羽生。。。。我早就全部看完了。我更喜欢金庸写的小说。你知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两句诗是指什么吗?”大海有点得意,想考考周文扬。

“不知道。”周文扬思索了半响也没有头绪。

“你把金庸的小说全部看完,就知道了。”大海干笑了几声,没有告诉他。

“好!”周文扬没有在追问,这是他一贯作风。

“文扬,如果跟晓雨分手了,她会怎样?”大海小心翼翼问。

“什么?你要晓雨分手?你怎么能这样?当初是你答应的,我又没有勉强你。你说晓雨哪点不好?”周文扬一下子将书合上,样子很是生气。

“我是说如果,我总觉得和她不合适,我不希望她对我太好,万一哪一天。。。。”大海不想再说下去,他没有告诉文扬,他已经爱上青青了。

“对你好怎么了,对你好说明她在意你,你上午没来上课,你不知道她有多担心,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这样的女孩到哪找?好好珍惜她!你别三心二意啊。”周文扬言辞激烈,不容大海多说半句。

大海能说什么,被周文扬这么一说好像自己亏欠晓雨很多似的,如果哪天离开她就成了罪人。大海不敢想下去,一切已经没退路了。

大海回了封信给青青,写信的时候大海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第一次感受到心如此之痛,如刀割。大海强忍住泪水将信写完。现在他已经没得选择了。

当大海走到学校门口邮箱的时候,徘徊了许久,始终没有将信投进邮箱,此时大海思绪如潮水般,来回翻滚。大海站在邮筒前,望着手中的信,望着程青青的名字,将信投进一半又拿了回来;大海真恨自己没用,这点事都做不到,又将信投进一大半,刚要松手之际,大海脑海里突然出现青青的影子,大海知道这封信寄出去之后,他将永远的失去青青。不行,我绝不能失去青青,失去青青我将后悔一辈子!刚要将信拿回来,这时,突然有只手将大海的手向前一推,写给青青的信掉进邮筒了。

“你干什么?”大海气急败坏,急忙回头一看是周文扬。

“我帮你忙啊,我还以为你投不进去呢”周文扬不知道大海的这封信有多重要。

“难道这是天意!”大海自言自语,歪歪扭扭的回教室。

“你小子,这么啦?”周文扬有点莫名其妙回教室。周文扬回到教室,看到大海静静的发呆,想跟他说话可到嘴边也咽回去了。

两个人都沉默,一句话也没说,不知过了多久下课铃响了。

“大海,吃饭了。”尚新瑞在教室门口了。

“好,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大海应了一声,把书整理一下起身离去。

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大海觉得尚新瑞平时行为虽有些放荡不羁、大大咧咧,却有分寸,做事谨慎得体,最主要的重情重义,这一点和大海极为相似。

“新瑞,我做错了一件事。”他们走到校门口,大海看到那绿得刺眼的邮筒,不禁心里一阵难受。

“怎么了?”尚新瑞不明所以。

大海将写信给青青以及心里挣扎无助都对尚新瑞说了。

“你小子真混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怎么不跟我商量呢?”尚新瑞气急了。

“我。。。我。。。”大海无力再为自己争辩,说什么都晚了。

“你什么?你就顾着自己,你的想法我还不知道?就是一根筋不知变通,真被你气死了!什么仁义道德,全是狗屁!连你自己喜欢哪个?爱哪个?都搞不清,你能做什么?会做什么?你知道这封信会对程青青带来多大伤害吗?”尚新瑞真被大海气坏了。

“。。。。。。”大海沉默。

“你还愣着干什么?也许现在还来得及!”尚新瑞拉着大海直奔往邮筒。大海这才回过神。跟着尚新瑞到邮筒前,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不知邮递员有没有将信取走。两人在邮筒边上等了很久也没见邮递员来取信,尚新瑞看到超市门口坐一位六七十岁老人,连忙上前询问快递员有没有来过,老人说早就取走了,大概五点这样子。老人的回答让大海心中一颤,不禁瘫倒在地。

“。。。。。。”大海呆了半天,无语。

“你会后悔的!唉,人家青青要求你什么?什么也没,你就这样把人家给伤害了,做事怎么如此冲动呢?”尚新瑞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了。看着大海那伤心的模样有些不忍。

“既然这样了,还能怎样,抽时间去看看青青人家吧!”新瑞接着说。

“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大海无颜面对青青。只希望青青不要收到信或者信被邮局弄丢了,大海不禁苦笑这个怎么可能呢?

大海起身,踉踉跄跄漫无目的走了,尚新瑞叫了几声大海没有回音,让他静静吧。

大海走到在大街中央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汽车、自行车来回穿梭,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绝望、痛苦像浪潮一样重重包围着大海,顿感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海抬头望着天空,乌云密布,这时天空远处飘起雪花,不一会鹅毛般的大雪普天盖地扑面而来,大海奔跑在雪中漫无目的。。。。。。

4、彷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慢慢黑下来,雪依然没有停下了的意思,大地四周被雪笼盖着。大海心想该回去了,不然新瑞肯定会担心的。不知道怎的今晚却不想喝酒。

回到住的地方,尚新瑞已经回来了,还多一个人,那人是张晓雨。原来,张晓雨看大海这两天有点魂不守舍的,很是焦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今天看到大海晚自习没来上,外面又下大雪,晓雨很担心,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最好只好到他住的地方等他。

“你这么来了?”大海看到晓雨一惊。

“还说呢,你这两天这么回事啊?今天的晚自习也没上。你不知道人家担心你啊?”晓雨的最后几个字小的如蚊声,大海几乎听不清。

“我没事啊,刚才下雪了,我喜欢雪,就四处走走了。”大海有点心虚,自己的心事怎么能让晓雨知道呢。

“没事,没事。”尚新瑞附和道。

“哦,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晓雨如释重负。

“我送你。”大海连忙跟上去。

尚新瑞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回房间了。

送晓雨回去的路上,大海有股难言言语的触动,晓雨对自己如此关心,我已经伤害了一个青青了,不能再伤害张晓雨了,好好珍惜她吧。这时一阵西北风迎面吹来,张晓雨抖了一下,大海连忙将外套脱了披在张晓雨身上。张晓雨望了望大海,眼神充满了幸福。雪依然在下,西北风依然呼呼的,晓雨第一次感受到大海的关心,心中暖暖地,说不出的甜蜜。

当大海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尚新瑞的房间灯还亮着。大海刚要敲门,门却开了。

“我一直在等你,你没事吧?”尚新瑞关切的问。

“没事,我过两天想去看看青青,我知道我没脸去看她,当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放不下她。”大海说的是心里话,也只有在尚新瑞面前才能说。

“是的,应该去看看。”尚新瑞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让你担心了,真不好意思,改天我请客。”大海说的真挚。

“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Followme!”尚新瑞转身进屋。

“不会吧?”大海随新瑞进屋,看到桌子一桌好菜,地上还有一箱雪花啤酒。不禁惊诧不已。尚新瑞了解大海,有心事的时候就特别能吃能喝。

“开始吧!今晚不醉不准睡觉。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上课。”尚新瑞半开玩笑调侃道。新瑞想让这种气氛使大海暂时忘记困恼。

外面的雪仍下着,这时的气氛比刚才好多了,大海也开朗了许多。两人一边天南地北的胡侃,一边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好不惬意。

大海此时什么也没想,就想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两人喝的昏天黑地,一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

次日,大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打开门,雪依然在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房檐上挂上了水晶般的小冰笋,为房檐镶上了一道玲珑剔透的花边。天和地的界限并不是那么清晰,都是白茫茫的。整个世间纤尘不染,晶莹如玉。一朵朵迷人的小雪花,像洁白的小天使一样清纯可爱,来自那令人向往而神奇的天空,千姿百态,美极妙极。。。。。大海好像身处一个冰雪的童话里,若梦幻的仙境般,让大海痴迷。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鸟叫,久久的在雪地里回荡。。。。

这时,尚新瑞从房间里走出来,也不禁被眼前的冰雪世界所征服。尚新瑞不禁大喊一声,如狼嚎一般久久在天空里来回回荡,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小子嚎叫什么?”大海不由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叫嚎叫,咱这个叫男高音啊!不懂欣赏。”尚新瑞白了大海一眼回房间了。

不一会儿从他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歌声,这歌声带着嘶哑沧桑的感觉,听着很舒服,让人心旷神怡,这声音能穿透人的每一根神经,让你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有些话语我不说//宁肯融化在风里//每当我感觉到你//就听到有花开放的声音//

如是我选择沉默//每当风轻轻吹起//心里所有的美丽心愿//都已融在蓝天里//每当我感觉到你//我的心中的花就开满世界//每当我感觉到你//我会深信这一切//每当我感觉到你//总不能忍住泪水//当风轻轻吹起//我会沉默//倾听雪花飞舞//散落这世界//让我如何歌唱你//真正能了解你//为何我的心充满惭愧//每当我感觉到你//我会深信这一切//每当我感觉到你//总不能忍住泪水//当风轻轻吹起//我会沉默//倾听雪花飞舞//散落这世界//让我如何歌唱你//真正能了解你//永远溶解爱的世界。。。。。。

大海不由得听痴了,这声音是这么熟悉又是这么陌生,这歌声好像为大海一个人而唱,充满了伤感的味道。

“这是谁唱的?”大海情不自禁问尚新瑞。

“许巍!如何?”尚新瑞有点自鸣得意。

“很合我胃口,我喜欢!”大海确实喜欢,初次听许巍的歌就被他的歌声迷住了。其实大海感觉,听许巍的歌能让他感受到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是摸不着的,有的好像在眼前,有的却如梦般遥不可及。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好像大海此时的心情。

大雪一直到傍晚才停下来,2002年的第一场雪来得如此猛烈、如此咆哮、如此让人措手不及。这时西边一缕红霞,在天阶里飘荡,场景甚为壮观。大海此时的心情已经开朗许多。从此,大海喜欢上许巍,也喜欢上他的歌声。

5、见面

日子就这样在弹指间划过,大海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收到青青的回信,不禁有点心神不定。他知道那封信深深伤害了她,此时的青青会怎么样?大海有点担心,经过许久的内心挣扎决定去看望她,尽管没脸再见她,但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大海知道心里始终放不下青青。

周末,天气很冷,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阳光却很温暖,雪已经融化了。大海草草的吃完中饭,就登上车前往青青的学校。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淮河县师范学校几个大字很醒目。走进校园大海内心甚是紧张、复杂的心情交接在一起,这使大海走起路来都直打颤。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让自己放松再放松。

大海来看青青却没有打电话告诉她。校门口到青青的班级很近的,也就五分钟时间,可这五分钟对大海来说很漫长,像一个世纪。

到青青班级门口的时候,大海猫个身子看看青青在不在,教室里的还挺多的,目光搜寻了许久却没有发现青青。想问问她同学却感觉不好意思。大海不免有些失望,于是又向教室窗户走去,当靠近窗户的时候,大海嗅到一种似曾相识的香味,内心猛的一阵,是青青!

走近一看,果然是青青!大海心里顿时有万般滋味,是惊喜?羞愧?。。。。。。却无法表达。

青青静静坐在那儿看书,样子安静甜美,大海不由得看呆了。这时,青青好像感觉到什么,突然抬起头,四目相对,此刻时间停止了。大海望着青青的眼睛,清澈如水,带着忧伤,秋波流动,大海心一下子痛起来。这是怎么了?大海自己也说不清,这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青青看书时候突然感觉一股强烈的气流像自己逼近,让青青不由自主抬起头,四目相接触的一刹那,青青的心头一阵,是他!心想:他不喜欢我,来干吗?顿时心里怨恨、惊喜、柔情交汇在一起,,慢慢的怨恨被惊喜柔情所替代。

“你。。。你怎么来了?”青青激动的不知所措,连忙起身带着小跑出教室。

大海看着青青见到自己的激动神情,顿时百感交集,我怎么能伤害她?真该死!

“我找小希有事,就过来顺便看看你。”大海言不由衷,没有告诉青青这次前来是专程看她的。

“噢。。。。。。”青青一阵失望,心想:他不是来看我的,不是来看我的!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

“这。。。那。。。。”大海不知说什么好。

“找过小希了吗?”青青打破尴尬的局面。

“找。。。找过了,还没。。。。”大海没说过谎,这时有些语无轮次。

“一起去吧!”青青看着大海紧张样,知道他还没找过小希。

两个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青青在前面,大海跟在后面。谁都没说话,各怀心事,气氛甚是尴尬。

大海在来之前的路上,已经把要跟青青说的话想好,此时此刻见了青青,脑袋却一片空白。青青心中纵有万语千言,去无法说出口,满怀期待等他回信,等来的却是让她伤心难过的结果,青青现在还能说什么?就是不明白大海不喜欢自己,怎么还来看我?同情我?怜悯我?青青想到这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涩涩的。

一路上,大海和青青一句话也没有说,不一会儿到小希宿舍门口的时候,青青对大海说她去喊,让大海在这里等。大海望着青青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难受之极。

“哥,你怎么来了。”这时小希和青青已经到大海面前,觉得大海来得有点突然。

“我。。。我来找你有事啊。”小希到面前的时候,大海这才发觉。

“找我有事?有什么事?我知道了,你是来看青青的,对不,还拿我挡箭牌。”小希感到莫名其妙。此时青青感觉大海在说谎,原来他是来看我的,他喜欢我吗?应该对我有好感吧。那为什么伤害我啊。。。。。青青不愿在想下去,想着想着心里会很痛。

“我。。。。。”大海有些语无伦次了,只好沉默。

青青一听小希刚才所说,原来大海刚才说谎,明明是来看我的,却说来找小希的,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总之是我错怪他了

小希还笑嘻嘻的叫青青带大海校园里转转,各处走走。小希还不知道大海和青青之间的事,以为他们已经好上了。大海心中苦笑,可能青青没有告诉她吧。

青青带着大海各处浏览了一下,话不多,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大海觉得气氛有点喘不起来,于是对青青说不早了,该回去了。

青青望着大海,似有怨恨,似有柔情,似有不舍。。。。。。

大海望着青青,喜欢她却不能告诉她,想她思念她却不能向她诉说。大海内心如海浪般咆哮,表面却很淡定。大海的内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大海不忍在看下去,怕控制不住自己,遂转身离去。

大海走几步想回头看看青青,却没有勇气。

青青望着大海离去的背影,有万般滋味在心中翻滚,久久不能平息。何必夺忍所爱,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忘记他吧,青青时时这样安慰自己。

元旦的前一天,大海收到一张卡片和一封信,这是青青寄来的。卡片上写着“心想事成,学习更上一层楼”。信上寥寥数语,记录了青青对大海的鼓励,还写了身边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青青每隔几天都会写信来,鼓励大海,语言很平淡,这使大海少一份神思遐想。大海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伤害了青青,可青青从没有半句怨恨他的话。这让大海越来越觉得内心不安。大海也会时常回信,心想“不能做恋人,做朋友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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