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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饭店老板娘

小县城并不大,我们开着车转悠了没有几分钟就与债权人的弟弟联系上了。这位朋友姓赵,他和公司另一位办事员前一天就来了,以前他也来过这里好多次,每一次过来讨债,要是债务人孙建设心情好的话,还可以陪他们多说几句话,有时候也会假模假样请他们吃顿便饭,只要不提钱的事一切都好说,要是提到钱他就打哈哈耍无赖。倘若来的不是时候,赶巧孙建设这小子月经不调,打牌手气不顺或者有其他什么不如意的事,这小子就会吹胡子瞪眼睛。赵老板还不敢怎么样和他吵,他正想找机会翻脸不认账还没有寻到借口呢!所以,这位赵老板只好忍气吞声离开,过了一段时间,等孙建设没有脾气的时候再过来。如此多趟,汽油钱花了不少,可一点儿作用没起。

无奈之下他的哥哥才求助到我们老板,一般情况下老板是不会过问这些事情,老板见我这几天在市区内晃悠也不是什么事,若是张继兵没有死,首先肯定要出一大笔医疗费,才可以慢慢把事情了结,所以就给我找了这份外差,想让我出门躲避的同时,再弄点闲钱好补上医疗费用,又担心我的人手不够,把他最得力的干将祥哥调过来帮我。老板如此体谅我,我只有用点心思把这事办好了,为他挣下这张脸。

这档子事我们平常也很少操作,因为我在这方面把关很严,如果是赌债、毒资或其他不正当的欠债,我是不会去收的,即使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干。还有,假如债务人是因为正常做生意亏了本,暂时没有能力偿还,而且还认这笔账,我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即使我事先接下了这个差事,我也会把它推掉的。因为这样的债务不好弄,实在于心不忍过分为难债务人。

记得有一次,我带了兄弟去一个农户家收钱,一开始债主给我们的资料说,是这户人家的长子在他们公司打工,后来携款潜逃了,我们去了以后才知道,这户人家的长子在公司里做销售,把产品卖给了周边的乡亲,后来乡亲们找上了门才知道是假冒伪劣的东西,他就把还没有交给公司的货款补偿给了乡亲,钱不够,自己还从家里拿了不少的钱出来填补了进去,结果,原本幸幸福福的一家子,被这家公司害得一贫如洗。

我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心里那个气,当时恨不得一脚把跟我们一起讨账的债主踹沟里去。我最恨跟我玩阴的人,不但害了人家一家子,还想把我们当猴耍。你不是想讨回债务吗?我现在就让你放点血给这家人!我逼着债主取了一万块钱给了这户人家,帮这家人度过眼前的困难。

这件事在道义上来讲我没有做错什么,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人家请了我们,我们没有恪守诚信,反而使债主遭受了更大损失,假如传了出去,是很影响自己信誉的,为此事我郁闷了很久。

另外就是,本地区的欠债我也不收,不管是什么债务纠纷,一概不接单。大家都在一个城区,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还是我们娱乐城的老客户,撕开了脸面毕竟不好,有时候债务人身边还有很多是我熟悉的亲戚朋友,或者是玩得不错的兄弟,这样的事情就更难处理了,所以,我也是给再多的钱也不做。

我们老板给我接的这份单,从资料上看,完全符合我的接单要求,我才会很乐意来帮着解决,否则,即使是老板的朋友,我也会和老板再行协商,争取老板能够理解我。

赵老板和姓魏的办事员开了一辆桑塔纳2000,和我们的车在一个路口会合以后,告诉我们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要带我们去先看一下,我就对他说先吃点饭,在饭桌上再把孙建设的详细情况跟我们说说,吃完饭以后去孙建设家附近走走,了解一下周边情况,做到万无一失以后,我们再回去休息。

我们不会深更半夜去孙建设家里讨债,本来很正大光明的事情,夜晚去了那就不好说了,我们就是要在大白天找到孙建设直接要,不给了我们再用其他的办法。

赵老板要把我们往县城最高档的饭店里引,我对他说不必了,那样的饭店里面除了特烧钱,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开车转转,看附近有没有当地有特色的小饭店,假如里面人气旺,那才是最好的吃饭地方。你哥跟我们老板关系不错,咱们也不要见外了,不需要浪费的钱尽量不要浪费,有那些闲钱给他们,还不如看哪里受了灾,捐给灾区,多行善积德岂不是更好?

赵老板听我如此一说,立马眼里放光,对我们的印象明显好多了。呵呵,这小子,一开始大概把我们想成无恶不作的匪类了。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谁会把我们当成好人呢?好人能干出这些事吗?唉,很郁闷!怪就怪自己没得选择,走上了这条路啊!

我们开车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家门脸不是很大,但门口停有好多辆摩托和自行车的小饭馆,里面灯火通明很热闹,整个屋子没有什么华丽的布局,但窗明几净收拾的挺干净。

我就说,就在这里吧。因为门口停不下车,我们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一家邮政储蓄营业所的门口,已经是夜晚了,营业所早已关门休息,不会有什么影响。

来到这家饭店,没等我们走进去,就跑来一个小女孩说:“对不起,对不起,现在已经没有空桌子了。”

我们好失望,方想走开,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从吧台里伸头大声对我们说:“哎,等一下,里面有一桌客人刚结完账马上要走了。”说完,对身边的小女孩说:“赶紧收拾一下,去招呼客人。”

我们站了没有两分钟,里面一个小隔间的客人陆陆续续走出来,等他们出来以后,那个尚有一点姿色的女子,笑吟吟地从吧台里迈着悠闲的小碎步迎向我们,跟我们说:“客人,请到里面坐吧。”

我们欣赏着她扭动的小屁屁跟着进了里面的小隔间,一张可以坐七八个人的小圆桌,上面一片狼藉,两个女孩子一个拎着塑料桶,一个哗哗哗往里面扔碟子碗筷,转眼间桌子就收拾干净了。我们坐下来,这个女子分别给我们摆上碗筷,在我们的杯子里倒满热茶,笑着说:“客人都是从大城市过来的吧?”

我们含含糊糊应承着。

冬子见一只苍蝇飞来,就说:“老板娘,你这里怎么还有飞机啊?”

老板娘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什么?”

冬子淫笑着说:“你看,这只飞机乱窜,你帮我们打掉好吧?”

老板娘也是机灵的人,立马明白其中的含义,依旧笑着说:“呦,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我给你拿个苍蝇拍子你自己打好吗?狠狠地打,拍子打坏了不要紧,只要客人们开心就成。”

我们一听大声狂笑,老板娘也跟着我们一起乐。

冬子一看老板娘不好惹,就竖起大拇指,道:“你厉害,我服了你!”

老板娘开心地笑了,冬子马上一本正经地说:“不开玩笑了,我们等会儿要赶路,你让师傅把菜上快一些,麻烦你给多吹吹好吗?”

“你放心,保证耽误不了你们的事,我这就给你们催。”

哈哈哈哈,我们哄堂大笑,老板娘也跟着反应过来,脸红红地说:“要死!又被你绕进去了。”

冬子装作很无辜,苦着脸说:“怎么怪我了?我绕进你哪里了啊?”

老板娘没再说话,知道和他瞎扯一会儿又被他占了便宜,抿着嘴偷乐,摆好了餐具离开了。

赵老板和姓魏的办事员两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估计他们很少和我们这样的人打交道,有点儿拘谨没有放得开的缘故,听着冬子打情骂俏说着,一个劲傻乐,两人长得都很秀气,一看就是文弱书生,难怪孙建设要欺负他们。他们坐在办公室当个秘书,或者财物会计什么的还行,假如做销售或者外出讨债,那他们就差得远了,根本就不是这块料,怎么可能办成事情呢?不知赵老板的哥哥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派几个强硬的,哪怕是能说会道的过来也比他们两个要强啊!

我们都已经见了老半天的面了,两人这时候才想起掏出名片一一递给我们,我接过名片一看,果然没有猜错,都是财务室的,赵老板是主管会计,姓魏的是一般的出纳会计。

我问了一些关于孙建设的详细情况,两人知道的还很多,不但把孙建设的家庭情况详详细细告诉了我,他们还打听到孙建设其他一些风流韵事,和孙建设在开采小煤矿上一些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难怪是做会计出身的人,办事很仔细,赵老板说,姓孙的要是再不给钱,就把这些材料给捅上面去,让国家来治他,看他还有没有脾气。

我在心里“嘁”了一声,然后对他说:“你千万别做傻事,你把他举报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搬得动他,这些人的违法勾当,都与当地的一些权贵有着密切联系,就算你能把他弄倒了,难道你这些钱就不要了吗?他没有了还款能力,你找谁来也没用,即使把他弄死他也变不出多少钱。你要清楚,你是要钱来的,你不是国家安监局,也不是扫黄打非办,拿到钱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其他的都是扯蛋!”

赵老板立即点头称是,菜陆续端上来了,赵老板问我们喝什么酒,我说我们出门办事不喝酒,这是规矩,留着肚子办完事了回去再喝庆功酒,赵老板见我这么说,也就没再坚持。

吃完了饭,去孙建设家附近转了转,看完了以后,我心里有了底,就让赵老板带我们回住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准备大干一番。

赵老板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新开张不久,集桑拿、休闲、茶餐饮于一体的高级商务会所,别看写的牌子这么大,其实在这种小县城,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淫荡场所,只不过功能齐全点罢了,我本以为赵老板会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没曾想给带到了这里。我看冬子的两眼直放光,心中充满了期待,也就没有说什么,既然赵老板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客随主便,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哪些玩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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