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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两人的家安置在郊外,小区的名字叫“日出印象”,是几个高级住宅区里环境最好的一个,物业管理到位,一天24小时都有保安轮班站岗巡视,绿化建设做得很好。两人平日在外面各忙各的,尤其关少航,工作忙起来是一周也回不了家一趟,而池加好虽然工作相对清闲些,但电视台离家太远,她不愿来回折腾,索性带牛奶去住宿舍,只有周末或是关少航休息才双双回家来。

翌日,沐浴着晨曦,池加好坐在秋千上,给牛奶一遍遍梳理毛发。这只哈士奇是池加好的大宝贝,在她精心呵护下,当年抱过来还没睁眼的小奶狗,长成了现在英姿勃勃的帅模样。

整理完,解开它脖颈上的链子,让它在空地上尽情奔跑,她自己则是在旁边压压腿,做些简单的伸展动作。

池加好的腿受过伤,医生建议她不要做任何剧烈的运动。她一开始很不习惯这样脆弱的自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心态调整过来,但也不是完全遵循医嘱,心情特别好和特别不好的时候,她会纵容自己,偷偷带牛奶去几公里外的山道疾走,甚至跳跃奔跑。

等牛奶活动够了,主动跑回她身边,她摸摸它的头,“好了,回家。”

进了家门,她去厨房烹制牛奶的早餐,牛奶在她脚边转来转去,时不时抬头,伸出舌头,显得十分雀跃。

“自己去客厅玩,乖。”

牛奶听话跑出去。过了一会儿,池加好听到虚掩的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她知道一定是牛奶淘气,急忙放下汤勺出去看。

“宝贝,爸爸在睡觉,不许吵他。”她搂住要往里冲的牛奶,轻声细语哄着,牛奶眼巴巴瞅着床上的人,两只爪子固执地扒拉着房门不肯走。

“让它进来吧。”关少航被动静吵醒,半抬起身子,好笑地看着正在斗力的一人一狗。

“去吧去吧。”池加好见他精神还好,于是放行,自己回厨房忙活。

牛奶欢快地扑到床沿上,一个劲儿地蹭关少航。

“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你妈欢迎我。”关少航微笑,点了点牛奶的鼻头。

牛奶像是听懂他的话,尾巴摇得更欢了。

做好牛奶的早餐,打发它去吃,池加好跟着打豆浆,把前一夜泡好的黄豆脱水,倒进豆浆机里,按下启动键,然后将烘焙好的面包切成薄片。关少航洗漱之后,走进来搂住她的腰,“老婆早。”

“很快就可以吃早点了,你今天去公司吗?”

“迟点要过去一趟,昨天走得急,有几份文件没拿。”关少航松开手,去冰箱拿咖啡豆。

池加好出声制止,“别煮咖啡了,你今天又没什么重要事,困的话就再去睡一会儿。”

“现在不困,”关少航顺从地放回去,“对了,昨晚妈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在包厢里面没听清楚。”

“是喝醉了没听进去吧?”

关少航笑了笑。

“还不是要说清明扫墓的事,你知道这是她一年到头最看重的日子。”池加好回答得有些淡漠,“你今年会去吧?”

关少航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去吧。”

池加好点点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把早点端到客厅,顺手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吃到一半半,蒋瑶瑶打电话给她,说跟她对换去樟县调研的事。

“我上月不是报了个英文培训班嘛,一三五晚都得去,要到下月10号才结业,我刚问了老徐,她让我自己搞定,我一想吧,跟你换不就结了,行不?”

“行,我跟你换。”

池加好跑到书房,打开工作日志,对着日历上的“清明”出了会儿神,拿起钢笔将原先的备注划去,写上出差两字。做完她如释重负。

樟县是个小城镇,盛产茶叶和香蕉,池加好一下车,马上就有挑着担子的小贩过来问她买不买,池加好买了一些香蕉分给同行的人。电视台给他们预订了宾馆房间,在柜台登记后各自找房间放行李。

池加好进屋后把包里的洗漱用品拿到浴室洗脸台上放好,洗干净手,然后往窗台下面的小凳子上一坐,开始剥香蕉皮。

关少航打电话来,一听她声音便知她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便不多说其他,只叮嘱她注意饮食,别熬夜。

池加好满口答应下来,直到挂了线才想起来今天关少航要飞W市,这时应该已在机场候机,刚才在车上听到天气预报说W市这两天下暴雨,交通堵塞得厉害,有心打回去关心两句,盯着手机里他的号码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放弃了。

他一向比她细心,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她提醒?

一同过来的主持人有三个,都是年轻人,凑一块有说有笑,在旅馆外面的小吃店吃了点东西,一行人徒步来到樟县的电视台。这地方比想象的还要小,铁门进去就是一栋四层高的办公楼,墙面陈旧斑驳,几间办公室大门紧闭,白炽灯的光从窗户透出来,显示里面有人。

他们找到相关负责人,很快被安排去一间招待专用的会议室。

池加好找位置坐下,看自带的业务书,其他人也是各自准备了消遣的东西。

一下午就这么打发过去。

可能是日子太悠闲,晚上她窝在那张狭小逼仄的床上,居然做起很久没纠缠她的一个梦,梦里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笑语嫣然,一张泫然欲泣,分不清谁是谁。

睁眼,开灯。

她从桌面上摸来一面化妆镜,拿到眼皮底下,镜子里的人木着脸,无悲亦无喜,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

池加好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上网。MSN是设置成开机登录的,她没想到关少航的头像会亮着,想隐身,已经来不及,对话框跳出来——

“这么晚还没睡?”

池加好几乎可以想象出他蹙眉的样子,打了老长的一句解释,又一字字删掉,反问:“你不也没睡?”

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回复,她就在网上瞎逛,看到一个怪力乱神的帖子,觉得有点意思,跑去浴室对着镜子用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然后发给关少航,附上一句,“据说这样可以灵魂出窍。”

不到两分钟,关少航直接打过来,疲惫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我真是快出窍了,宝贝,为什么还不睡觉?”

池加好讪笑,“睡不着啊,你那下雨了吧?”

“下了,还挺大,本来今天要去工地的,都没去成。”

池加好想了又想,憋出这么一句,“哦,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关少航闷咳了几声,看似不经意地说,“清明我会去,你不用担心。”

池加好的心收紧了一下,嘴上回答,“我没有担心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真有工作要做,去不了也没办法。”

“嗯,我会跟妈解释。”关少航温言回应。

池加好莫名内疚起来,还想说点什么,关少航又催她睡觉,“不是答应我不熬夜的吗?你平常没事都要磨蹭到凌晨一两点,这是什么毛病?”

池加好被他一顿数落,呐呐地回应,“好啦,我去睡了,你也别忙到太晚。”

默默地挂了电话,她蜷进被窝里,开始看电脑里的老电影。

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关少航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离开座位来到落地窗前,对了电脑十几个小时的眼睛此刻酸痛不已。

即将到来的日子,和爱人的反应,在他心头平添一丝烦躁。

外面夜色沉沉,路灯映照下的城市正在安眠。

第二天,两个同事相约去郊外爬山,池加好膝关节不利索便没去,一个人去电视台,路上买了些糕点,然后去串门。池加好的招牌是她的笑容,真诚得像冬日暖阳,几乎没人不喜欢她。

遇到在忙的,她客套了几句识便相地退出来,遇到跟她一样无所事事的,她就待久一些,找几个聊得来的话题。如此三天,电视台上下,差不多都算认识了。

四月四日这一天,她大清早起来就眼皮直跳,俗话说左眼跳吉右眼跳灾,可她两只眼皮轮流跳,这算什么事?

忐忑不安地等到七点,爸妈这时候已经起床,爸应该下楼买好了早餐,妈一定洗好了茶具准备泡茶,她往家里打电话,意料之中遭到母亲的质问:“你什么时候去樟县的?今天才来告诉我!”

“一号,来得匆忙,我有交代少航……”

“不用拿他当挡箭牌,他到现在都没个影。”母亲语气不善。

池加好一愣,忙说:“他这几天也在外面出差,不过他说会赶回去的。”

黄修颖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没一个把扫墓的事放心上。”

“妈,我……”

“不用辩驳,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跟你爸都清楚。”黄修颖冷哼了一声,又说,“你不就是不想去吗?直说!别拿工作当借口。”

池加好的火窜上来,“妈你真说对了,我还就是不想去了,有关少航去不就行了。”

“好……好好,有本事你以后都别回来!”

“啪”一声,黄修颖把电话挂了。

池加好气结,打关少航手机,谁知关机,估计还在飞机上。她无计可施,只能祈祷关少航快快回去,帮她熄灭母亲的心头火。

每每这种时候,她的心情就说不出的难受。母亲那把无明火,像在几步之遥的地方诱惑着她,只要往前一点,她这个哑炮就能遇火引爆。

不是没有任性的时候,情感和理智往往是对立的,两股力量时常在她体内冲撞叫嚣,理智战胜情感,她步步后退,情感赢了理智,她抬起脚,在朝前迈的那一霎,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和一张温润的面容。面容上的眼瞳尤其深邃明亮,一个眼神便能将她的暴躁因子悉数归零。

佛说因果报应,有因方有果。那么他们种的因,为什么要拉上她这个局外人来承担业果?

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照旧拿了本书,在电视台小小的会议室泡上一天,连午饭都没有下楼吃,期间关少航打电话来说已到家,她听到母亲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声音,也懒得多说。

傍晚,走在回旅馆的路上,觉得头重脚轻,她想大概是会议室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大脑有点缺氧。当下拦住正开过来的一辆破旧小公交,上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司机问她到哪儿,她想了想,说:“终点站。”

不想这车是开到隔壁县的,一路上捡客,直到晚上八点才到隔壁县车站,池加好下车,被几波行色匆匆的路人接连撞了几下,好不容易退到一个小卖铺门口,她拿了瓶矿泉水要付钱,手往口袋里一伸才发现皮夹和手机不翼而飞。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她居然遭遇了扒手。

关少航心急火燎地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坐在小吃店里的人,悬在半空的心总算归了位,快步走过去,发现她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食,因为烫,她舀起来,嘟嘴吹了又吹,大概是冒汗的缘故,原本就乌黑的长发此刻看来更加黝黑光亮,衬得她光洁细腻的皮肤更加晶莹。

他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多年前,在C大的美食街上,她坐在一个小吃摊前吃沙茶面,快乐而满足的样子让他怦然心动,那年她才十六岁。

当时的他也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却始终没有走近。

池加好正四下找醋瓶子,与关少航四目相对,不由愣了一愣,继而惊讶地叫道:“你怎么来了?”

关少航收敛心神,来到她面前,“两个小时前我就到你们下榻的旅馆了,你同事告诉我你在这里。”

池加好惊喜疑惑参半,“哎,还好你来了,我真不想麻烦同事跑一趟,可是,你怎么会去旅馆的?”

“今天刚好有空,来看看你。”关少航搬了张凳子坐下,他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狭长好看的眼瞄了瞄她碗里,“馄饨?”

池加好笑着摇头,“是扁食,这里的特色小吃,你要不要尝尝看?”

关少航点了点头,张口。

池加好瞅了急急忙忙回避的老板娘一眼,拿汤勺喂他,“好吃吗?”

“还不错,”关少航说,“你干吗跑这里来?”

“兜风……”

“搭公交车兜风?”关少航不自觉笑了,“这风兜得不便宜。”

池加好怒瞪他,“不许笑!”

两人漫无边际地扯着,说说笑笑,都不愿去碰触今天最该聊一聊的话题。关少航穿着一套黑色运动衫,无名指上的婚戒也摘了下来,池加好知道他是扫完墓直接过来的,她不愿问他今天在妈妈那儿替她挡了多少责难,她甚至不想开口问任何有关扫墓的事,而她不问,关少航也压根不提。

两人各怀心事,面上又都笑得欢快,心头阴霾不露一丝痕迹。

车开回到旅馆已经深夜,小镇没有夜生活,小贩回家了,商店关门了,四处静悄悄的,只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关少航从皮夹里抽出几张大钞和信用卡,递给她。

池加好愣了下,“你今晚不留在这里?”

“不了,明天一早还有工作安排。”

池加好盯着他憔悴苍白的面容,心里涌出丝丝疼痛,“这么赶,那你何必跑这一趟,有时间多睡会儿也好啊。”

关少航笑了笑,“看到你,我安心点儿。”

池加好深深看了他一眼,将东西放进口袋,然后下车去。直到睡着的前一秒,她耳畔还在回响着这一句话,一直当他是铜墙铁壁,可原来他心底也有不安,只是他为什么不安?

她不敢问,害怕得到的答案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外。

结束一周的基层生活回家,牛奶一见池加好立刻扑上来,她把行李一丢,坐在地上跟牛奶抱成一团。

一个女人从书房走出来。

池加好余光瞥见来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坐直来,“你……你怎么在这?”

张群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神色冷淡,“我帮少航回来拿一份资料,先走了。”

池加好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下班时间,忍不住问她,“你们晚上要加班吗?”

张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不。”

不知道为什么,池加好觉得这一眼充满敌意,张群素来跟她保持距离,但每回见面还是客客气气的,像今天这种态度倒是少见,池加好不禁思忖自己最近哪里得罪过她。

张群在玄关穿上鞋子,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饶是池加好涵养再好,心里也难免有些窝火,爬到电话旁打给关少航,想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小池,你回家了?”关少航声音低哑。

“回来了,你就这么忙吗,要让一个外人来家里找东西?”

关少航显然怔了一下,“你是指张群?”

“不然还有谁?”见他似乎不以为然,池加好一肚子火。

“抱歉,实在走不开,公司那边急着要,只好让她跑一趟了,”关少航笑了笑,“你回来也不说一声,不然就让你送过去了,我也不想麻烦她。”

池加好哼了一声,“下不为例,我挂了。”

“好。”

池加好坐在沙发上发呆,牛奶扒拉在沙发扶手上雀跃地吐舌头,忽然她的目光被桌上一个深棕色皮夹吸引,这既不是她的,也不是关少航的,疑惑地打开来看,照片栏里一张合照证实她猜得没错,是张群落下的。

池加好立刻合上它,放回原位,她有一种窥探到别人内心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秘密,尽管这个已经不算秘密了。

张群和她还有关少航都是在C大的园丁苑长大的,一群孩子打小就玩在一起,张群爸爸是C大教员,妈妈是会计,直到数年前张家搬出园丁苑,他们才结束这种天天碰头的日子。但是张群和关少航在少年宫上同一个绘画训练班,相处的时间更长,所以感情更要好。

除开一些因素不计,池加好对张群是相当佩服的,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但没见过谁能做到张群那种境界,即使对象是自己的丈夫,池加好对她也讨厌不起来。

张群对关少航的特殊感情,在整个园丁苑是众所周知的。

当年张群参加高考,为了能上关少航所在的大学,她整份志愿表从头到尾只填了一所学校。这个举动震惊了很多人,张群的父母差点抓狂,对女儿软硬兼施,希望她掂量下自己跟人家差了几个档次的成绩。但张群根本听不进劝,第一年毫无悬念地败北了,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复读了一年,还是只填一所学校,结果仍然事与愿违,到了第三年,关少航莫名其妙放弃保研的机会,转去美院进修工业设计,她跟着换了方向,总算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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