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走过去,脚步轻盈,怕踩碎了山茶花的梦。班妤涵还是看见我了,我柔声叫着“涵涵”,她眼圈红了,小嘴一扁,扑在我怀里哭了。我有点手足无措,想抱着她,不敢,想推开她却又不舍。
李行在一边乐的手舞足蹈,伸出两个指头冲我比划着,我知道他是在说,两条烟,要不回头就告诉丫头。我懒得搭理他。
以前班妤涵难过的时候,我总会千方百计的哄她开心,买玫瑰、弄好吃的,甚至给写情诗,此情此景,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乖乖,再哭就不漂亮了。班妤涵捶打着我的胸口没有说话,过来良久才从我怀里钻出来说,你衣服被我哭脏了,一会你脱下来,我拿回寝室给你洗洗。一句话说完,大家都懵了,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不是涵涵的浩子,而是丫头的相公了。
李行拨拉着班妤涵的袖子说,抱着别人男朋友,是不是哭起来特爽啊?被我一脚踹出去老远。
李行以前没少进派出所吃宵夜,用他的话说,所长比他们家豆芽看见他都亲,豆芽看见他最多头摇尾巴晃,所长看见他还得给他派上一支烟。而豆芽是他们家的狗。自己进去了抽支烟的功夫就能出来,领个人最多半支烟的时间。但是交涉的过程却远没有我们预期的乐观,李行派烟的手都抽筋了,所长却把太极打的出神入化,始终不肯点头放人。
我说所长,多大个事啊,不就打架斗殴吗?你一句话的事,至于吗?李行有点不耐烦了。
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可上面有人说话了,非要关这小子半个月,我也不好办啊。所长打着官腔,一招云手玩的炉火纯青。
狗屁,不就一破刑警队副队长吗?我说王所,可没有你这么办事的啊!我都说了关里面的是我一特铁的哥们,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非要我们家老倌子往你们局里打个电话?李行见死乞白赖没有效果,干脆来点威胁。
所长显然对这位C城首屈一指的“太子”也怵的很,听李行这么一说赶紧接口说,那最好了,要你爸给局里去个电话,我这立马放人。
李行嘟囔,要想惊动老倌子,我干嘛上这求你啊。然后尴尬的冲我们一摊手,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