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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争市利,吕陶访缪贤逃赌债,黄垠沽家宝(1)

两千三百多年前,大约在公元前278年后,赵国都城邯郸。

这邯郸城分作三大块:南城、西城、大北城。南城、西城是赵王宫城和官府衙门集聚之地。宫殿、楼台勾栏相望,各式御林花园妙境不胜一一列举。而大北城就是平民百姓、商贾市贩云集之地。各行各业的店铺比邻相连,楼堂瓦肆林立。尤其是纵贯全城的北大街,宽阔的通衢大道,能容纳四驾马车并行。临街都是富商巨贾、达官显贵们修建起来的楼面,阔达丈余,高者达五层,最低的也有两层。一家家雕梁画栋或涂红描金,显示主人公侯贵族的身份,富贵逼人;或森黑锃亮,旗幡招摇,告诉你这家店铺是何营生,主人为何姓。只见这北大街中间,一座二层楼面接连三扇阔门的铺面,门外南端挑挂着一块巨大“玉”字招幡,北端挑挂着一块巨大的“吕”字招幡。这两块招幡均足有丈长,宽也有六尺,厚厚的麻料底,下端还飘着流苏。一看便知是一家富比公侯的巨贾商号,这一家正是经营玉器珍玩的吕陶公商铺。吕陶公祖籍韩国阳翟,秦武王派甘茂攻占宜阳时,连着阳翟一起并入了秦国。吕陶公家虽不是王亲国戚受到什么直接的打击,可他家三代经商。韩国疆域狭小,靠的就是七国的中心位置,以商贸立国,可一并入秦国,就大大的不同了。为啥?因为此时秦国已是商鞅变法后50年了,采取的是重农抑商的国策,对商人征以重税,实行种种限制政策。如此一来吕陶公家同一般商人一样,在家乡继续经商已是难以为继。好在吕陶公走南闯北,经历过各种磨难。他似头雁一般,带一家人如迁徙的候鸟,总是朝着最富有生机的居所迁移。这不,现今的赵国成了商人们聚齐的理想王国。凭着商人的敏锐,便带着一家老少来到赵国邯郸,继续着这份祖传家业。俗话说“荒年谷,丰年玉”,此时正值赵国邯郸取代齐国临淄、楚国郢郡成为天下第一富饶都邑之时,那些齐国楚国王宫、宗室、公侯贵族家几代人收藏的珍玩玉器突然间纷纷流落到民间。像吕陶公这样能看准时机,善于经营的玉商,大量廉价地收购上来,然后又转卖给赵国王室、公侯。转手之间,常常能赚上十倍的差价。吕家的这份玉器生意,可谓适逢其时其地,不出数年,累积起来的家产,一般的公侯也难与他家相比。除了邯郸城里这座大商铺,他家还在常山等处购置了大量田产。

每天旭日东升,吕陶公这座玉铺的三扇大门齐齐打开,同邯郸城里的千门万户、往来的车水马龙,一道构成一幅流金淌银、生机蓬勃的画卷。

吕陶公每日早晨都一定亲自起来,指挥仆人们洒扫除尘,开门迎客。只见他已是五十开外的年纪,一身绫罗锦缎,腰间常佩戴着一串玉饰,这串玉饰的顶部是一尾鱼形鹅黄玉雕,两指来宽,二寸约长,头、尾各钻一孔,孔上用红丝线系着两块玉璧,玉璧下又系着两块玉瑗,都是鹅黄温玉,浑然一体,可别小看这一串玉佩,价值不下百金呢。几十年的商海生涯,常年的品金断玉,将吕陶公磨炼得目光凌厉,他个子虽不高,身体也较瘦,但走路步幅沉稳有力,凸显出他一副精明巨贾的气派,再加上那串佩玉的映衬,真个是“颙颙昂昂,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看着四个仆人已将厅堂洒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停当,吕陶公坐在店柜后面,吩咐道:“季朴,去后院将马车赶过来,等下出去。”

“好呢。”一个四十岁的汉子答应道。他穿一身干净的灰布衣,腰里系着五块小小的白玉璧,显示着他跟吕陶公二十五年有余。吕陶公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仆人们每满五年,便赠一块玉璧,其他三位,腰间的玉璧都没有他这么多,有三个或四个的。

三连大门一字敞开,房子很是宽敞,前面摆放着四张长条桌,则是招待买主之用,来买玉的大凡是非富即贵人家,平时被人伺候惯了,到这里来,也得一样,伺候得舒服,价钱上也就无所谓贵上几分;即便是小百姓们为祝寿祈福,来买上一块玉佩玉饰,也是要看了又看,挑了又挑,价钱上磨了又磨,才能成交,这就得坐下来慢慢儿侃吧。最里面还摆着一张宽长桌,桌后面铺着一张三指厚的草垫,一看就知道是店主的专座,这地方除了店主专座之外,还另专用来收玉购进,那些来卖玉货的商客,一般来讲,不是拿了家里仅存的一点玉器来换钱使的破落人儿,便是来路不正的货物,或为偷盗,或为盗墓所得,才会拿来沽出,类似押当一般,所以得放在里面。现在日头刚及屋檐,还没有人进来,主仆们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马。

吕陶公见季朴将马车赶到了门口,便起身正了正衣服,走出来,一脚刚跨出门槛,忽地停住,朝几个伙计一瞵,厉声责问道:“怎么?又没叫公子起来?”

公子就是他的小儿子吕不韦。吕陶公虽有万贯家财,原本兴旺的人丁却因为战乱而备受打击。大儿子十七岁那年楚国讨伐韩国,被征召入伍,战死了;二儿子六年前去齐国临淄贩玉,恰逢燕国发动的五国破齐,一场五年的混战,儿子再无消息;现在就剩下吕不韦这个小儿子,生在这大富之家,又刚二十出头,正值青春年少,除了跟着父亲学着这些买卖活儿,还喜欢在外交朋结友,同着邯郸城里一帮富商子弟,今儿你家、明日我家地串门喝酒闲闹。眼见儿子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自己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吕陶公心里不免有些暗急,隔三差五地将吕不韦叫来教训一顿,但一说起事情来,这个宝贝儿子的一张伶牙俐嘴,反倒将人见人敬的吕陶公不是驳得无话可说,就是调侃得忍俊不已。吕陶公想,儿子既是个聪明伶俐的坯子,再怎么样翘蹶子的马驹,只要套上了辕、上了道儿,不愁他不拉车,便每日里要伙计们一早也将吕不韦叫起,一同到店里来坐坐,想借着潜移默化的工夫,将吕不韦的心拢在这份产业上。可吕不韦昨日刚刚从齐国贩玉回来。不及休息,当夜就同着一帮朋友闹腾到很晚才回来,如今日上三竿,还不见到前堂来。

“起来啦。”不待伙计们回话,里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后生,一袭雪白的绸袍,胸襟、下摆、袖口都滚了花边,修长身材,腰间一块通体墨黑青玉犀牛佩,长约一掌,宽四指,雕饰着涡卷花瓣纹饰,短而粗的三足,足趾爪尖尖的,形体粗犷中透显出精细,动感十足;头发用白色缎带扎成了一个结,插着一根手指粗的白玉簪,卧蚕眉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熠熠生辉,方方正正的脸庞,鼻如悬胆,两片薄薄的嘴唇轮廓分明,皓齿红唇。看着儿子这生气勃发的样子,吕陶公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宽慰。

“昨日刚刚回来,连夜又在谁家闲闹?半夜三更也不见人回来,也不怕叫巡夜官给抓了去!”见了儿子这幅身材飞扬的神气,吕陶公换了关切的口气责怪道。

“你说那尚乾,夜里回来一路上黑灯瞎火的,还真望着能碰上他呢。”吕不韦笑呵呵地说道:“爹昨日才送他两个玉扣,总不至于这么不讲交情吧。”

看见门口停着的马车,吕不韦猜想着父亲又要出去:“爹,你要去哪儿?孩儿这次去齐国看到如今那里经此一场战乱,百废待兴,民不聊生,可乱着呢。其他几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东南西北都不吉利啊。”吕不韦故弄玄虚地说道。

“你乱讲什么?这大清早的。”吕陶公正要去办一桩大买卖,自己这个儿子常常这样没正经地说些大话,虽并不往心里去,面上还是有些不悦。

吕不韦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昨日恰逢夏公子从楚国回来,段公子从魏国回来,田公子这几天也刚从燕国回来。如今呀,北面燕国昭王一死,撤了乐毅的职,用个骑劫,被齐国田单打死,燕国功败垂成,这国内又为乐毅鸣不平,弄得燕国上下相怨,不得安宁;齐国更不用说了,只怕二三十年也恢复不了,想当年齐泯王还想称帝,真是贻笑大方;南面楚国,派淖齿去救齐国,不料这淖齿将齐泯王抽筋吊死,自己打起了称王的主意,弄得楚国只得又另委将派兵讨伐淖齿,冷不防西面秦国借口做人质的楚太子在咸阳杀死人,二十万大军杀向楚国,不但占了鄢、西陵、黔中等郡,就连楚国的都城郢郡也占了,楚王如今东迁都城,偏安东南,偏安偏安,偏不安啊;西边秦国更是人人谈之色变,韩、魏、楚、齐等国,上至君臣,下至百姓,都被这虎狼秦国吓得昼夜不宁,连赵国也被占了三城。你看看,这东南西北是不是都不安宁、太平。”

吕陶公见他讲的尽是些犯不着边的事情,好气又好笑,想着吕不韦整天东游西荡的,免不了又教训道:“你们昨夜就谈论这些事?又没谁要封侯拜相,真是瞎操心!能探听到什么奇珍异宝来跟我讲那才是正事。你看看自己到齐国跑这么一趟,赚的钱还不够你们的车马费,花的比赚的多。我出去一会子,你老实待在这,学些正经本事吧。”

“唉,齐国人如今连温饱都尚不够,哪还有心思买这些佩玉、礼玉,不过这次到齐国花得多回赵国才会赚得多嘛。孩儿这次带回的那几样玉器珍玩一定能在邯郸卖个好价钱的。”吕不韦装委屈道。

看着儿子一脸委屈相,吕陶公又说道:“我是见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好好学些生意本事,将来靠什么?整天替那些诸侯瞎操心,又没人请你去封侯拜相。守着这份家业,不愁吃、不愁穿,并不比公侯差,哪就委屈你了?”

“爹说的没错,可是如今天下乱作一团糟,这些诸侯缺的就是管仲、张仪啊。”吕不韦颇有感慨道。

吕陶公赌气道:“那倒是,要是你能像管仲、张仪帮人家立君王、夺诸侯之位,也倒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惜啊,看你成天泡在的人堆里,你们这些人只怕没一个有那个命。”

吕不韦听了,仍不服气地嘟哝道:“那也难说,管仲、张仪不也是平民布衣出身?”

仆人们见他父子两人又为这老话题顶上了,一个个默默含笑瞧着。

“好了,今日好好在家看着。”吕陶公说完出门抬腿爬上马车,腰间那些玉佩发出一连串的叮当声,清脆悦耳。那拉车的马儿听见了,眨了眨大眼睛,又掀动了一下耳朵,好似听了非常满意。这马养得膘肥体壮,脖子下也系着一连串铜铃和玉佩呢。马车的栏杆都用青铜包了角边,非常结实,但却没有华盖。华盖是只有王亲贵戚、官员显贵们才能拥有的特权。季朴待吕陶公坐好了,这才轻声策动马车。吊在马脖子下的铜铃和佩玉立即发出悦耳的铃声,伴着马蹄踏地的吧嗒声,融入这北大街的车水马龙中了。

吕不韦见父亲已走,忽地想起昨夜与夏公子等约好今日到田公子家玩耍,便同伙计齐琳招呼一声,快活地跳过门槛去寻夏公子不提。

此时,北大街上已是人车往来如织,摩肩接踵。吕陶公坐在马车上,心里思量着待会儿见到缪贤如何能巴结好这个赵王宫的总管。这些年来,赵王宫采买的玉器已经十有六七成是从自己这里购去的眼下,不但赵王的新宫殿已经落成了,自然需要采买些好玉器来装饰点缀,更听说赵王的太子要与秦昭襄王的九公主成亲,今秋就要完婚,不消说赵王又得为此准备下一大堆玉器、玉佩等。虽说去年为几件次等玉器惹得他对自己好一通埋怨,可如今邯郸城里,在经营玉器这一行中,已没有谁能同自己相比了。自己这次又收购到了一大批从楚国、齐国王宫里流落出来的上好玉器、玉佩,缪大人眼光再挑剔,也不愁他不点头吧。马车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吕陶公的手臂无意识地触到怀中的那两个给缪贤准备的礼品,脸上滑过一丝难以觉察到的自信微笑。快到街转角处,马车停了下来。吕陶公在车上踮脚一瞧,只见一大群人正围着一间店铺大呼大叫的,引起了好些行人围在那里,将本已拥挤不堪的道儿全堵住了。这间店铺也挂着一块“玉”字招牌,无精打采地悬在屋檐下,陈旧不堪,流苏都快脱光了;相对应的一面“黄”字招幡,也被灰尘染得黑黑的,张挂的竹竿开着一道道长裂,显得不堪重负,随时要掉落下来的样子。这家铺子也是玉行。店主姓黄名垠,祖上也曾是邯郸城里有名的玉商巨贾,但如今黄垠,却是中道衰微。只见那吵闹的汉子中为首的一个一袭黑衣,长得五大三粗,短粗的浓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腰中挂着一块大玉璧,却是最次等的麻玉。料子很差,主人却还唯恐别人看不见似的,做得足有一只爵樽口大,十分抢眼。此人就是邯郸城里无人不知的地头蛇屠驹。吕陶公不禁皱眉,不知他与这黄垠家结下了什么瓜葛。远远听见那屠驹正恶狠狠地教训黄垠店里的仆人:“告诉你家主子,三日里不还我千金,我便收了他这屋。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店里的仆人们没一个作声,漠然地看着。屠驹的一个同伙道:“小的守了三天三夜,明明见他回来的,怎么不在呢?许是从后门跑了。”又听得屠驹骂道:“知道他家有后门,为何不早说?”一伙人骂骂咧咧地去了。

自吕陶公来邯郸经营玉器,这黄垠家就开始没落了。先是两家还有点竞争,但到后来,整日里只知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的黄垠如何能争得过吕陶公?到现在,不但黄垠家的玉生意已经名存实亡,而且还欠着屠驹的高利赌债。别说三天他还不上千金,就是三年恐怕也没指望。吕陶公心里免不了为黄垠叹息。马车转了几个弯,驶入了邯郸城的西南端。这些地方大多是些公侯贵戚、官宦人家。路上行人少了些,可来来往往的华盖马车,有些令人眼花缭乱。那些华盖有的如一把大凉伞,五彩斑斓的花纹如飘着的一朵浮云;有些又是四根柱子支撑起,华盖四边的流苏随风飘舞,四角上的风铃也撒下一路铃声,好不招摇。拉车的马有二匹、三匹的,若是四匹马拉的车,那就是君侯的座驾了。坐在车里的人一个个也都是昂头挺胸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到了这里,吕陶公心里就虚了三分:自家虽富,一般的大夫之家都难以相比,可却无贵无望。不但受着这些达官显贵们的白眼,就是那些市者税吏也可以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受那窝囊气。每每想到这些,吕陶公心里就不踏实。

马车在最西边的缪贤府第门前停了下来。缪贤是如今赵惠王跟前的大红人,王宫里的宦者令。虽身为宦官阉者,但蒙赵王所赐,竟在宫外开府建第。不过缪贤自己心里知趣,不愿将府第建在邯郸城中显眼处,而是选在城边,靠常山脚下的一片缓坡旁。他家的府第依地势而建,规模庞大,气势恢弘。门口的两个镇山石兽,龇牙咧嘴,狰狞可怖。吕陶公下车来,整了整衣冠,上前打门。门虚掩着,一个单单瘦瘦的中年汉子平静地站在门口,笑道:“是吕陶公,来找我家主人?”

吕陶公一愣,这人自己并不认识呀。禁不住打量那人,见他长得额阔目明,鼻直口方,身材修长,一副文静模样。腰间系着一粒白中透绿的玉瑗,质地虽好,但制作粗浅,似未完工之作。释然笑道:“你是何人?我没见过你呀。”

那人仍然平静笑道:“在下蔺相如,刚来缪大人府上不久。吕公富甲一方,闻名遐迩,小人自然认得吕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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