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根木棍拼命的把那些燃烧的火拨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靠近那个人的火拨开了一些,“救我,”那人喊到,谨溪答应着抓住了那人的手往外拽,可是他的身上压着很多人,她根本就拽不出来。
最后把心一横,把裙摆扎了起来,爬上了死人堆,用力翻开压着那人的尸体,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那人从死人堆里弄了出来,火堆上的火蔓延了过来,烧在身上钻心的疼,谨溪无法把那人弄下去,只好把他从上面推下去,嘭的一声,那人就连哼都没哼一声,谨溪暗想,坏了,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
她有些后悔跑了这么一趟,又不是自己国家的人,多管什么闲事,从火堆上跳下,把那个面朝下摔下去的人翻了个身,探了探他的鼻子,谨溪暗暗送了口气,还好,他还活着。
把他拖到了安全的地方,谨溪用手拍打着他的脸:“喂,你还好吗?”
那人的脸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样貌,他虚弱的喘着气说,“还死不了!”
“没死就好!”谨溪松了口气,想想刚才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跑死人堆去扒人,想了想试图把他扶起来,“走,我送你去瘟疫村,那里已经找到治疗的草药了!”
那人推开谨溪,自己也摔倒在地,“我不要回去,回去也是一死,我还不如死在这里,”谨溪抓住了他,“喂,我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那人不回答她的话,爬着往另外一个方向去,谨溪想了想跟着走了过去说道,“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带你去刘国的瘟疫村吧,那里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抑制,你去了之后一定也能治好的!”
那个人想了想,终于点了下头,谨溪开心的走了过去,扶起了他往瘟疫村走去,那人长的不胖,身材却很高大,谨溪一个女孩子扶着他异常的吃力,走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走多远,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嘈杂的马蹄声,听那声音,似乎来了很多人。
“快点走,有人追来了!”那人身体虽然虚弱,求生的意志让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谨溪只好扶着他快步往前走,没走几步,那人突然腿一软摔倒在地,谨溪去扶,此时身后的马匹都追了过来,有四五个人的样子,他们围着谨溪和那人看,谨溪也看他们,他们中间有两个人衣着华贵,应该身份尊贵,还有两个似乎是他们的随从。
“他还没死,你们想干什么?”谨溪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那人,她感觉那几人似乎对那个刚刚被她救出的人怀有敌意。
骑在马上的几个人看着挡在前面的女子,她的头发逢乱,脸上身上都是黑灰看不清样貌,身上的衣服也被火给烧了无数个洞,一副死人堆爬出来的样子,他们无心和她周旋,直接指着地上的男子对她说,“你给爷滚开,他不是你应该招惹的!”
谨溪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旁边躺在地上的男子,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怎么就得罪了这些人了,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她既然救出来了,就断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从地上拿了一个树枝站了起来,她的双手插在腰间,问,“要是姑奶奶我不滚开呢,你们想怎么办?”
“那就和他一起死!”其中的一个人挥着马鞭打了过来,谨溪矮身让过,身姿灵活快速,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自从宋锦打通了她身上的奇经八脉之后,这身子就变得轻灵了许多,想到这里,手中的树枝狠狠的打向那几人的马匹,马儿吃了痛,都发疯一般的往外跑,其中一人还从马上摔了下来,谨溪看的哈哈大笑,弯下腰扶起那人赶紧跑。
那三个骑在马上的人好不容易控制了马立刻追了回来,这次他们不在多说,挥着马鞭就打,谨溪扶着那个得了瘟疫的人一边尖叫一边躲闪,跌跌爬爬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她不离不弃,情愿被马给踩死,也不愿放下那个人独自逃跑,那人几次推开她,她还是护着他东躲西藏。
“唉,我只是想找个美女逍遥而已,怎么就让我看见了这么血腥的一幕了,”一个男子似曾相识的声音传了来,谨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劲的喊了起来,“花蝴蝶,花蝴蝶救我!”
一道人影闪过,黑暗中多了一个插着金步摇,梳着女人的头发,穿着女人的衣服的男子,那三个骑在马上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人,其中一个用手中的马鞭一指说道,“从哪里来的不男不女的东西,还不快点给爷滚开!”
花蝴蝶虽然是女人的装扮,可是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不男不女,听了那男子的话,他的脸上当时就挂不住了,对坐在地上喘息的谨溪说,“你把人带走,这几个人就留给我收拾吧!”
谨溪点头,嘱咐花蝴蝶小心点,扶着那个人准备离开,那四个男子哪里肯就这样放他们离开,正要阻难,花蝴蝶率先发难和他们打了起来,等打了一会,确定谨溪带人走远之后,他突然凌空而起,粉红的手绢从怀中拿出轻轻抖动,里面白色粉末飘飘洒洒的扬了下来。
天黑光线有限,等到那几个男子闻到有香味用手捂着鼻子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不由的去撕扯了几下穿戴整齐的衣服。
花蝴蝶悲天悯人的看着天,一副委屈的摸样,“你们刚才吸进去的是我独门秘药,沾娇粉,可是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失灵了,所以只好让你们尝试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效果!”
“什么沾娇粉,你给本王下了什么毒!”其中一个人指着花蝴蝶说,他浑身燥热难惹,说话的口气都变了。
“看来我的这个药还是有用的,你们自己想这是什么药吧,我找人快活去了!”花蝴蝶坏坏的笑了笑,脚下用力,人瞬间飞了个没影,他爱采花,所以功夫可以不好,轻功那可是一流的。
谨溪满头大汗的扶着那人来到了瘟疫村,确定没人追过来,她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快要进村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喂,你叫什么,快点告诉我,我一会要和别人介绍你!”
那个人先前就很虚弱,现在经过奔跑之后气喘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翻着白眼,仿佛随时都会咽气,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问我的名字做什么!”经过奔跑又扶着个人,谨溪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害怕有人追来,她只好妥协说道:“我叫杜谨溪,大家都喊我谨溪,轮到你了!”
“我叫杜长风,”那个男子虽然虚弱,脸上却有一种算计了别人的得意,谨溪才不相信他会这么巧和自己一个姓氏呢,只不过现在也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