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鄯月已经快接近了癫狂状态,一双手死死地往着地面敲着。
王长老一把捞过还在地上发着癫的鄯月,然后踩过正在嗷嗷直叫的鄯轩的头上,飞跃到了房梁之上。
而此时的赵长老早已经将那个紫衣少年踢了下去,正好接应着王长老,正准备顺着房顶上的那个洞逃生的时候,鄯月猛的拽脱了王长老禁锢的手臂,直直的落了下去。
刚被一脚踩扁的鄯轩此时看到自己的仇人正于空中而降,也顾不得破口大骂了,赶紧的蹿了上去。
由于刚刚自己过于心急担心着那个盲人音师,就这样落了下去,这时的她突然地想起了自己在沙洲时从那个屋子里面坠下来的情景,那时的自己不仅没有得到一个温暖的拥抱,还被一个女子用尖尖的手指戳着自己已经受了重伤的地方,那个场面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想着自己这次约莫还是一样的情况吧,然后做好了大地母亲问候自己屁股的准备。
咦,为什么这个地面那么软。鄯月跐溜的一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转头看到了原来是一个人躺在了自己的下面啊,瞅着这白衣沾尘的少年,细细的摩挲了两把自己的下巴,约莫是自己的四哥吧。
识清了之后,鄯月还略微装作嫌弃一般的拍了下自己的屁股。
没有调准位置鄯轩此时才刚刚抬起自己那高贵的头颅,却看到少女一脸嫌弃的拍着自己的屁股部分的衣物,猛的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呃了一声,直直的晕了过去。
正在摸着自己玉扳指的鄯祥抬起自己眼看了一下那个银光闪闪的少女,嘴角上挂上了一丝笑意。
抱着双臂一直头颅高昂的鄯杰此时也是略微的低下了头看着那个正一步一跳的往台上走的银色少女,暮然间觉得有些喜意,微微地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看着安全跳落到地面的鄯月,房梁上的两个长老皆是缓缓地舒了一口大气。
看着自己被刺伤的盲人音师此时正坐在舞台中间,摆着一副黯然伤神,悲秋婉伤的神情。
鄯月的心猛的咯噔了一下,她看到的不是那副令人怜忧的面容,而是那个还在冒着鲜血的伤口。
想着这个伤口是因为自己,心中就很是不好受。
也顾不得什么男女礼节了,直直的跳到了台上,左手抱起盲人音师,右手拿着自己的匕首格挡在脖颈之间,那些侍卫只是做个样子微微地挡了一下。
再加上还安然坐在位子上的七王子,六王子,五王子都还没有任何示意他们挡住九公主,又不好不挡住九公主,于是就只是做了一个样子,怏怏的装着挡了一下。
盲人音师感觉到自己现在正在被一个少女扛在背上之时,白白的小脸蹭的一下的就变得刷红刷红的,挣扎着想要下来。
鄯月嫌着自己扛着的这个人太过闹腾,于是一个手刀砍在了盲人音师的颈,唔,这个世界清静了。
自从那一次抱着自己的母亲之后,她就一直在默默地练着臂力,所以这次才会做出扛着这个盲人音师的决定。
在场的官员们皆是一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个都互相望着自己身边的人,表示对于刚刚的那一幕还有点接受不了,不过这也就意味今后生活约莫不会太无聊了,因为自己经历过的这个事情是可以添油加醋琢磨上好几个月的啊。
这也成为了日后市民茶余饭后谈论的热点,鄯女帝威风凛凛扛男人,跨步扬声出殿去。
看着鄯月扛着那个盲人音师走了出去,王长老和赵长老也从房顶上的那个洞中窜了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椒殿宫的狗洞旁边的鄯月觉得今日的王宫还真的清静啊,想着自己上次大晚上过来的时候,还有着打更的小太监,结果这次自己过了这么多个地方,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正躺在自个房间里面休息的太监们转了个身,对着日上三竿的阳光很是安然自得睡着弥天大角,因为他们昨天晚上折腾了一个晚上。
先把盲人音师递了出去,然后自己再钻了出去。
赵长老扛着盲人音师跟在王长老和鄯月的后面,太阳穴上的青筋在微微地抽动着。
走回焱凰城西北部的鄯月就被眼前的场面给吓了一大跳。
一身紫衣的许慕言正坐在焱凰城西北部分界处的一棵大树下,然后央央的长龙大队阻挡了自己前行的脚步。
打发完王长老和赵长老先抬着盲人音师回去,她一个人走向了那株树。
见着这么大收人的阵仗,而且还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收人,这着实是有些狂妄了点。
鄯月看了看对面的城楼上的士兵,发现对面城楼上面的士兵并没有什么慌乱的迹象,深深地感叹了一句那些士兵的淡然处世,八风不动的神情态度。
焱凰城的西北部就好像一个独立的地方的一样,进焱凰城的西北部还要经过一个城楼,城楼下面还有着一条极大的护城河,并且护城河靠近焱凰城西北部的这块地方还有着碟垛,自从鄯月宣布自立为王之后,那个城楼上面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就是今天慕言姐姐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大张旗鼓的招人,那些守卫在焱凰城西北部的那些士兵还是像一副不关他们的事情一般,不管。
蹭蹭的跑到了慕言姐姐的身边,嘻哈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笑了两声。
许慕言约莫还是记着那天的事情,见着鄯月来了,只是微微地仰了一下头,然后继续跟着想要加入女帝部队这个大家庭里面来的人聊着天。
鄯月嘴角稍稍的抽动了两下,双手握拳。
“诺,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穿着银色大氅的女就是我们的女帝大人。”许慕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还是对着眼前的人唠唠叨叨的。
看着许慕言是在为自己做事的份上,鄯月拧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刚刚积攒的火气全消了出去。
看着一个个的人在队伍里的年轻小伙子右手挠着头,略带羞赧,微微地被晒到发黑的脸上竟然透着淡淡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