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本应该就是属于孤独,那样喧嚣的热闹貌似他还是不能适应,他可能应该尝试着放手了。
奈何缘浅,所以向来情也浅。
等到他报完这份恩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继续回到那片沙洲上,然后看着那一方的景色。
孤独这一生,穷尽这一切。
坐在房间内的鄯月也是一个人,不过她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昨天晚上帮自己的母亲洗了一下澡,就像多年前母亲给她洗澡一样,只是那浴桶里的水都被血给母亲的血染成了鲜红,而且时不时还会有几滴晶莹透亮的水珠没入那早已被染得鲜红的水桶里。
好在现在快临近冬天了,所以母亲不用放在那么冰冷的地方。
为母亲洗澡是因为她觉得容紫这一生就不喜欢什么华丽的装扮和极为浓重的熏香,为了怕到了地下的母亲被各大不怀好意的鬼魂盯上,所以她要让母亲干干净净的去轮回,并且不要投生王妃命。
“母亲,小月月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鄯月挠了挠头,略微害羞的继续说道,“嘻嘻,是一个很是俊美的面瘫男哟。”
“唔,母亲你可能不知道面瘫是什么意思,面瘫就是那个人常年四季都没有表情,但是那个人却是外冷内热,小月月真的好喜欢他呢,也幻想过两人在一起的幸福美好的快乐时光,等到小月月成功的做完一件事情后,就去嫁给他。”鄯月还像以前一样絮絮叨叨的对着床上那具早已冰冷多时的人说道。
“安公子,别来无恙啊。”一个带着头纱的女子频袅婷婷朝着一个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风流韵雅人走近。
看不见那人的容貌,但若只是凭借那一个穿着绯色衣裳的背影,一时之间还真的判断不出来那人的性别。
那人微微侧身,抬了一下手,止住了女子前进的脚步,那露出来的一方洁白如玉的侧脸之上,唇色如血,眼角那一笔紫红色的描边,令人看了直呼造物主的神奇。
女子看到那一方侧脸也是微微地有些失神,早就听说武林盟毒部部长安茶爱好女装打扮,豆蔻,丹红一样不少,但是却又让你觉得此人这样打扮甚好,并没有小倌的那种娇弱的感觉,只会让你沉沦在其中。
安茶转过身,略带鄙夷的哼了一声。
女子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煞的一遍,想起这一年来,自己不知道遭了多少罪,现在就是一个以前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手下现在竟然也敢给自己气受,双手紧握,那尖锐的指甲直直的戳进自己的掌心,那掌心的剧痛才把她从愤怒中给唤了回来,连忙从身上掏出爹爹给她的令牌。
“安公子,爹地让我交予你一个令牌,至于其间事情,还望安公子自己几日后亲自驾临绘香居,爹地会详细与公子说明的。”旁边有一个小厮立即上来接过了她手上的令牌,送到了安茶的眼前。
安茶在看到那个令牌的时候,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女子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毒部部长安茶,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几百年前此处的一个名为无双公子的人能与武林盟世代相传的毒部部长抗争,不过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据传说是死在了他最心爱的女子手中。
所以刚刚安茶让她止步的时候,她很是乖巧的停了下来,因为这种人如是你一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的话,那只有回家等死的份了。
安茶起身离开了这株正飘落着黄色叶子的树下,那个小厮赶紧跑了过来,让她离开。
对于自家公子每个秋天都要到这株飘散着黄叶的树下品茶的这个爱好,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厮,她是不懂得,但是她知道,作为一个小厮,自己必须得听话,公子让她扮作男的跟在他身边,她就扮作男的跟在他身边,这一跟就是好几年。
“老王,你确定我们趁着盟主正在伤心的劲头上来逛风尘烟花之地真的好吗?”一个面容和蔼,左眼角坠一个刀疤的男子略有点心虚的说道。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面容白净的男子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随即扭了个头,很是意气风发的往前走去。
“哎,哎,老王,你等等我啊。”
楼兰国的风尘烟花之地的名字直接而大胆,就叫花楼,顾名思义,里面的姑娘都是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两男子手携手一同跨进了花楼,让里面的很多人皆是愣了一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隔壁的隔壁的小倌院才应该是他们的要进去的地方。
王长老赶紧的放开了赵长老的手,他忘记了这里不是北国的天仙楼,微微地咳嗽了两声,那常年白净的脸上也是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红晕。
在一旁的赵长老可是头一次看到王长老脸红的样子,突然之间自己的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对于这家花楼王长老一直有点好奇,因为这个花楼里面居然还会贩卖各种女娃娃,据说大部分的女娃娃都是被送进宫里给某位达官贵人当使唤丫鬟,神塔早已明令禁止花楼贩卖各种小孩,几乎整个中大陆上的国家都严谨的遵循着神塔颁布下来的每一条命令,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楼兰国中的花楼怎么敢违抗神塔的命令呢?
除了利益巨大到让这些人无法不心动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那晚上看到那个平常活蹦乱跳,古怪精灵的小丫头宛若一只断翼的残蝶颤颤巍巍的躺在凌绝尘的怀中,煞那间,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深深地刺了一下,作为武林盟的两大护法长老之一,平常没什么事情就是逛逛各种小茶馆和风尘之地,因为他觉得这些地方得到的消息往往比你深入敌境得到更为准确,关键是很容易得到。
今晚来这花楼,他就是想知道需要没有发育完全的女童的达官贵人是谁。
“小爷,你这是第一次来花楼吧,一看就是外地人,你想要什么口味的。”一个穿着粉红色蝶罗裙,风姿款款的中年妇女向着他秀着胸前那一对雪白即将喷涌而出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