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飞刀刺穿了郭炎喉咙,郭炎用尽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道“他…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一天之内出了两条人命。
郭炎脖颈插着匕首血流如注,晃了晃歪靠在了沙发上。他挣扎着用最后的一丝意识说出了一个字母:…S……!含糊不清地还想说什么,但头一歪咽气毙命。
我猛然一惊,暗自想到“S…这个字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哪里呢?……对了,那个黑衣人丢弃的衣服上好像也刻着字母S。难道这个字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我不敢多想,看着郭炎的惨状,心里开始发慌看到喷涌不止的鲜血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短短的时间内我便看到了两次,我的内心无法承受,开始头晕眼花瘫在了沙发上。
忽然,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吾主拯救黑暗,罪者逍遥,替者承受。”我刚想寻声观瞧,但脑后一阵剧痛便昏死了过去。
……
一阵刺痛把我惊醒,我猛然睁开双眼观望四周。四周一片漆黑,我感觉我身处在一个封闭的密室之中。我坐在一把铁凳子上,双手双脚竟然拷着枷锁。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我应该是在警局。我忽然看到我面前站着一个民警阴沉个脸看着我。他打开了台灯,故意调整角度用强光刺激着我的眼睛。
我感到了一阵晕眩,我略带生气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可真够能装的。睡了一路,怎么还不醒啊!让你清醒清醒。”我这时才看清,一个一脸势力小人模样的民警长像奸滑,斜着眼看着我冷冷地说道。
我感觉一阵发蒙,问到“我怎么到警局了?”
“呦呵,还装的一脸无辜。你杀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就不无辜吗?你这种人,就一个都判死刑死光光。”奸滑警察狠狠地看着我道。
我忽然感觉有些可笑,感觉他不是一个民警更像一个愤青。看着他这样,我不禁笑出了声来。
“呀!你还笑,你真是厚颜无耻啊!”奸滑警察气的一转身坐到了我的对面。我面前是一个审讯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根笔。
我看着他,并没有感觉到紧张,而是向他解释道“警察大哥,你抓错人了我没杀人我是发现死者的第一证人。”
奸滑警察冷冷一笑,脸色变的严肃缓缓地说道“你不要狡辩了,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
我这时才感到事情好像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一句沙哑的话:吾主拯救黑暗,罪者逍遥,替者承受。这句话就向咒于一样鞭策着我的心灵,我感到一阵恐惧,开始有些慌神,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犯罪证据。”
他冷冷看着我打开了笔记本。
10月19日,晚9:16分利民便利店发生重大杀人案,死者被残忍割头杀害。通过便利店的监控录像显示,21:16一黑衣人闯入便利店将正在收银台前是许某拽出,许某当时在低头看手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在台前被惨忍割头,这一手法连贯,前后杀人超不过半分钟。由于蒙面,只能断定嫌疑人身高大约170左右,杀人后冷静走出便利店。由于巷子内没有监控录像,所以不知道犯罪嫌疑人的具体行走路线。但在便利店垃圾桶里发现了黑色的套装和黑色手套,其中包裹着凶器一把斧子。并在垃圾桶后发现,有人蹲过和背包放过的痕迹,初步推测凶手是在这里伪装自己拿上工具去的便利店,背包就放在垃圾桶后,杀完人换装背着背包离开。
同晚10:05距离不远处北商业区的一条门面街道内,发生命案。死者郭某被匕首穿颈而亡,据穿刺的深度来看,是一名青壮年近距离刺杀而亡。在案发现场发现昏厥的嫌疑人,随后在背包中发现了犯案工具匕首和手套。至于为何昏厥,在进一步调查中。
一字一句我听的真真切切,冷汗顿时从脑门冒了出来。我忽然又想到那句沙哑的话,暗自心想:难道我就是替罪者?但这个勘察的报告省略了太多的细节,让我不禁起疑。对了,我怎么忽略了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那个人说他叫郭炎,可是门诊牌子上为什么写的是李医生心里诊所呢?
想到此处,我不敢在继续想下去。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我被卷入了一场事先设计好的阴谋之中。我被人掌握在股掌之中,任由他人摆布。可是,这一切为什么这么巧合,巧合的令人恐惧。
奸滑警察读罢,冷冷地看着我“你有什么可狡辩的,快快认罪伏法。”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审讯,更像是在命令。
我心有不甘,死死的看着奸滑警察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呵呵,狡辩是吧!好,我就让你好好的认罪。你要好好想想,如果认罪就什么都好说。”奸滑警察斜着眼恶毒地看着我。说完,咣噹一声关上了厚重的铁门走了出去。
完全不过我发言的机会,便将我封闭在令人压抑的牢笼里。
我坐着想着,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出去忙了过一会就会回来。可是,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心疲惫,心力交瘁。这密闭的空间,压抑着我喘不过来。无助,绝望充斥着整个身体。我开始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这是才知道,伤疼刺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的痛苦折磨。
无形的绝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折磨着我隐隐地藏在这罪恶的人皮之下。那副奸滑的嘴脸,我恨不得将它撕碎。但我知道,这种罪恶不受约束也没有代价。它就是伪装成所为的正义,钻着法律的空子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
这只能说我是为罪恶开脱的牺牲品,不,是替代品。
我招了什么都招了,一切都很顺利,案子也提交到了检察院等着被起诉。而我却成为了,罪大恶极残忍暴虐的杀人犯。我的母亲当得知我的消息后,如晴天霹雳一病不起。亲朋好友听闻,不敢相信,打死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杀人。
外界也议论纷纷,各个媒体报刊也相继做出了报道。人民群众也议论纷纷,一时间我还到成了名人。
我被押解到了,A市第一监狱。监狱位于市郊,四周都为一些农田和一些村落。监狱外十里之内看不到人影,看守极为严格。这也是因为,这是重犯要犯的聚集地。
我看着沿途的景色心如死灰。
牢房的走廊上幽长死寂,我被武警押解到最靠里的一个牢房打开了门,推了我一下狠狠地说道“进去吧!”我麻木的走了进去。
我没有在意牢房内的人,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静静地坐下。
啪!我脑袋上狠狠地被打了一下,“新来的打招呼了吗?就往这坐。”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男子对我不怀好意的说道。绝望的心浮动了一下,愤怒喷涌而出。我站起身来照着来人就是一拳,狠狠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顿流出了鼻血,牢房内一阵骚动。
粗壮男子还要还手,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冷冷道“瘪三住手,你想招来牢管吗?那样谁都不好看,你老老实实坐哪。”
鳖三一脸不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答应道“是,豪哥。”随之,坐到了一边生着闷气。
中年男子看的比较慈祥,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犯了什么案啊!”
我木楞地看着他淡淡道“杀人!”
“可以啊兄弟,这么小居然杀人。不怕是,真他妈够爷们,我大黑佩服。”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魁梧男子道。
豪哥一直盯着我,眼神中透着凌厉。
我呆滞的神经好像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内心深处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畏惧。
豪哥没有多说话,只是安慰了我一句“小兄弟没事,牢子里我罩你。”
过了几天,我都混的比较熟了。牢子里算上我才有六个,在这宽敞的牢房里六个人住的比较舒坦,不像其他牢房比较拥挤。后来,我才知道这里都是死囚犯。
大黑,因为看不管村长对他们家的长期欺压,长时间以来就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因6月的一次激烈争吵,点燃了导火索头脑一热愤怒之下,杀死村长家一家三口。
豪哥和瘪三从一年前就开始抢劫,专抢金店。二人手持一把钢珠抢,还打死个一个人质,上个月刚刚落网。这就是A市重大的抢劫杀人案,他们自己还笑称拼命双雄。
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强奸杀人的赵志,和贩卖毒品的黑道大佬奎彪。
当我和奎彪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他认识许德明和郭炎。当我想了解更多的时候,他却不愿和我说太多。他只是对我“就你能杀是许德明和郭炎,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这个个人我都不敢碰,你敢弄死?你肯定是被人捅黑刀了,而且那帮人背景很深。”
我听完,思考着。自言道“我要是出去,我一定要查清楚。”
奎彪冷冷一笑,“出去?就算你出去,性命也难保。”
“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这个阴谋一石二鸟。”
我还想继续问,奎彪表示不愿意多谈。我忽然感觉,阴谋不可能让我进监狱这么简单,更大的阴谋被幕后的黑暗完美地操控。
我透过铁窗望着蔚蓝的天空,内心却无比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