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天的课上。初冬，万物萧条，只有山脚的松柏和庭院的万年青还在苦苦挣扎，为这肃杀的冬日平添一丝生气。园子里的月季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裸露的密布于周身的硬刺，将行人逼远。行人偶然近之，心中犹如针扎，恍惚间仿佛有芒刺在心头。
经过一个秋天的积累，野生动物的皮下脂肪又比夏末平添了几厘米后，然而五十六岁的于先生却瘦骨嶙峋，于先生，一个在这风云际会的时代里，被遗忘在时代浪潮角落里的晚清知识分子，同当年的众位同窗一样，过度的迂腐思维，和禁锢的思想，不禁损害了他的大脑，也损害了他的消化系统。
经过一个秋天的忙碌，在钱管家的精心打理下，赵家在秋粮食的各个领域取得了丰收，金黄的大米，火红的山楂，这两种作物是赵骞生前就打下了基础的，赵骞去世后，钱管家又经营了花生。进来又到了冬季，海上的业务已经停止。整个冬季要做的便是将粮食卖掉，其中一部分买到SD，另一部分卖到北平，由吴嫂牵头的北平亲戚销售。半个月就可以忙完。然后整个冬季就是淡季了，这时候整个经济中心就是店铺里的布匹生意。冬天大户人家是要添置新衣的。
赵府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经历了又一个秋天后，显得更加苍老了。
“钱叔，你怎么长白头发了？”小赵立行坐在钱管家对面看着钱管家发呆，钱管家五十六岁，赵立行六岁，钱叔是赵立行的爷爷的年纪，然而在赵立行的最初印象里，钱管家是个充满精力和精神的人。在他学会说些简单的话语时，梅雪教他叫钱爷爷，然而他一开口便是钱叔，这一叫便是四年，小赵立行2岁开口说话。
“小少爷，钱叔老了，人老了自然头发就会白的。”看着年少的赵立行，钱叔和蔼的说，同时也有些担忧。自己曾经答应过老爷要将少爷抚养成人。那时候自己五十岁，现在五十六岁就有些力不从心，这怎么能行？
“那么我到老了是不是头发也会变白？”小赵立行有些发呆。
“这时命，命是逃脱不掉的。”钱管家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经打定了注意，今后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能辜负了老爷的嘱托。
“人为什么会变老呢？我父母是不是头发也便白了？”
钱管家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知道老爷夫人的头发永远的定格在了黑色，这黑色将夜色堙没。
就这样，一老一少，相视发呆。知了走了，麻雀留了下来，在老槐树的枝头叽叽喳喳。
“钱管家，小少爷，来吃早餐了。”梅雪甜美的声音一传来，小赵立行马上飞奔到客厅，钱管家随后也跟了过去。
在这不大的客厅里，放着一张圆桌，几把椅子，钱管家，梅雪，吴嫂，吴影芝，赵立行五个人坐在一起。今天早上，人格外的齐，以往没有过。早餐一般吃的很清淡，五谷粥，烤红薯，山楂泥，秋菊雪梨汤。其实赵家的人并不多，也店面已经可以让他们吃穿无忧，这样大家也可以经常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然而钱管家心理却有着隐隐的担忧，所以每每思考以后的发展。
吃过早餐后，下人送吴影芝和赵立行去私塾。一路上两个人打打闹闹，也很开心。与冬日的萧瑟兴城了强烈的对比。
“上次要你当我压寨夫人，你为什么拒绝了。”芝芝姐已经变成了你，在不知不觉中。
“呸，谁要当你压寨夫人。”
“我一定要娶你。”北方冬日的风凛冽，将两个孩子的脸冻成了红苹果。
城东，于先生正往私塾里走。在旭日吃剩的阳光下，在身前拉下颀长的身影，影子的头部，有一条长长的辫子的影子，于先生边走边看着自己影子中的辫子的部分出神。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好好地辫子，大家为什么就剪了呢？人们也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于先生为甚还留着辫子呢。答案很简单，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好处，这就是传统与现代的矛盾，而我们要追求的是对立统一。幸运的是我们知道了这个道理。不幸的是我们还在路上，追求探索的过程就要有牺牲。
私塾门口。
“先生早。”小赵立行和于先生第一次一起到私塾门口。
赵立行：“注意到没，我发现于先生的裤子那有血渍。”小赵立行对旁边的苏有事说。
于是苏有事偷偷望去，果然有血渍，还没有完全干。怎么回事？这时一出一大家都知道了，出来找影子。因为血渍的位置是在男性裤裆钱。虽然先生犬的是长衫。
过了五分钟后，于先生：“好啊，我们开始上课了，大家不要说话了。”
张诗人：“准备好了没，大家。”
大家：“准备好了。”
张诗人由于有才，于先生让他当带领者，一丝因为于先生老了，声音跟不上了。二是夜要管控力学生。准备好没是正是上课的信号。而这信号，在今天便了味道。他的含义是，改变后的三字经会背了没有。所以翻译过来是：“你们都记住了没。”“记住了，大大的放心吧。”
“好啊，今天我们来复习一下三字经。我先来读一遍，然后你们背诵一遍。”
“是，先生。”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好了，开始。”
“狗之初，性迷茫；未分辨，勿亲近。狗不叫，不许牵。先生到，扔以砖。袭扑于，咬**。血不止，断后住……“
背到这里，先生已经气得发晕了。这时众小朋友见到于先生那块血渍，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是真的吧。“
小赵立行：“先生，你出血了啊。”
于先生：“没，没，”
“明明出血了，我们都看见了。”
“不是，那是油漆。”于先生还像狡辩。
“先生，那个，那个，你不要不好意思，我们课都是男人。”
“你，你，在说什么啊。”于先生的脸色有些苍白。
“哦，先生，要是你那，真被狗咬到了，要马上去看医生啊，千万别硬挺着啊。”
“你胡说什么？”这时于先生的脸色由白色变成了绿色，以由最初的尴尬变成了暴怒。
“哦，先生，我听大人们说，不叫的狗才咬人，你肯定是淘气了。”
“你闭嘴。”于先生喘着粗气，嘴角的胡子掀动起来，第一次说了粗口。
“先生，要是止不住，就断了吧。”大家。然后是哈哈大笑。
只见于先生脸色由绿色变成了紫色：“孩子们，是这样的，今天老师早上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可到了大腿，你们课别往外了想，听到了没。”于先生已经忘记了改变的三字经，只希望吧焦点专辑开。
“先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此话甚绝，已经出口。于先生当场喷血，脸色变为灰白。学生们都吓到了。哇，不会真的被咬到了吧。于先生听到后，当场晕倒。这下永无翻身之日了，学生们找大夫的去早大夫，抬先生的去抬先生。路上有人问，他们就回答，于先生被狗咬了。路人们看到伤口的位置，都摇了摇头。于是三人成众，众人成虎，于先生再一次火了，在距离上次二十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