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年幼的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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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07月12日当夜色即将笼罩整个村庄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旁晚时的平静，一个男婴降生在AH一户平常百姓家中。以后这家便多了一种声音——婴儿的哭声，为这平淡的家庭曾加了不少欢乐的气息，但同时也为这本来就不怎么富裕的家庭添加了不少负担。男婴的父亲出生在60年代那时的农村教育可以说是一片空白，那时候都在为怎样填饱肚子而拼命着，哪还有什么心去想着学习。但男婴的父亲还是读过几年书的，对于那时候的人们来说已经是不错的了。男婴的母亲是大字不识一个，所以两人也经常因为个人的观点不同而闹意见吵架，有时甚至大打出手，这些画面在大人们的不经意之间却深深的刻在了男婴那小小的脑海里，因此也给他蒙上了一段灰色的阴影。父亲兄弟姊妹四人，父亲叫恒新、大姑叫恒霞、大叔叫恒宝、小叔叫恒玉，父亲是老大所以家里很多事都是父亲在操心。由于父母的文化都有限，后来于是便给那男婴起名叫：军晓，因为祖辈都是姓田，所以那男婴就叫：田军晓-{未经允许不得转载联系QQ：576509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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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1991年06月22日，一女婴来到了这个世间，因为是军晓的妹妹，所以起名叫军妹，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没多少文化人起的名字。从此父亲与母亲为这兄妹和家里忙上忙下并过着这并不富裕的日子。但多少劳累与心酸之后也有少许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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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军晓！”一声严厉的怒喝，这是正在井边玩水的军晓回头一看，是母亲扛着锄头从田里干活回来了。他连忙爬起来就往家里跑，本来就只有一岁多的他，跑起来还是东倒西歪的差点摔倒。这时母亲快步走到跟前扶着军晓的胳膊并心疼的说：“慢一点，小心摔倒。”这时军晓抬起头用他那可爱的脸蛋对着母亲傻傻的笑了一个，母亲笑着说道：“你就知道笑，看样子你长大一定是个傻小子。”军晓好像听出母亲的意思了，便做个鬼脸想跑，谁知道被母亲看出来了，一下子把他抱到怀里走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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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白炽灯在亮着，军晓嘟嘟着小嘴在床上睡着了，不时嘴巴还流出口水，不时还在床上翻滚。还在襁褓里的妹妹也早就憨憨睡去，母亲在厨房忙着做饭。天已经黑了，因为父亲是个木匠所以经常帮别人家做一些木匠活赚一些钱来补贴家用，一般都到很晚才回来。-
不久饭做好了，：“军晓，军晓！起来吃饭了。”母亲在军晓的耳朵边轻轻的喊道，军晓连哭带嚎的醒了，母亲见到连忙抱着，哄了起来说：“傻儿子起来吃饭了，不吃饭就长不大，听话来吃饭。”平静了一些的军晓揉揉眼睛被母亲抱下了床。桌子上摆着两碗稀饭（用一碗凉水和一把白面，在水烧开之后放进去，用勺子搅匀，烧开就行。是一种AH农村常见并喜欢的一种饮食），两幅副筷子，因为父亲还没回来，母亲所以就没拿父亲的筷子。军晓先是喝了一口稀饭，然后就朝着母亲要糖，母亲站起来转身朝着菜厨（是一种专门放置剩菜或剩饭的橱柜）走去拿出了一包白糖，然后给军晓放了一勺。这时军晓见母亲不放了，他就哭了叫着：“我还要，再放一点，再放一点。”母亲又打开装着白糖的袋子，又给军晓放了一勺。这时军晓才拿起手中的勺子喝了起来。也不知道军晓是不是故意的，边喝还边故意吧唧着嘴巴，“不要吧唧着嘴巴！”母亲训道。这时的军晓安静了许多，趴在在桌子上静静的吃起饭来。饭后军晓，抹抹嘴巴就超屋里跑去，母亲还在忙着收拾桌子，等收拾完回到屋里。军晓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母亲走过去轻手轻脚的把军晓的衣服脱了，然后又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睡好，生怕把他弄醒了。忙完了这头，不久妹妹睡醒了便开始大哭起来，母亲知道妹妹是饿了，便连忙去泡豆奶，因为那时家里条件有限，根本来不起什么牛奶之类的。喂完了妹妹，母亲久忙着去帮父亲烧洗澡水，等着父亲干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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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村里的广播里一首毛阿敏的:<渴望>将军晓从梦中吵醒。好像他能听懂广播里的歌曲似的，一醒来军晓便咧着嘴巴跟着哭了起来，哭的让人看着特别的伤心。这时在外面锯木头的父亲听见了，连忙丢下手中的活，跑进屋里看。{未经允许不得转载联系QQ：576509683}
父亲对着军晓笑了一个，这时军晓也不哭了，他好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便在床上站了起来让父亲抱着。父亲在一旁锯着木头，军晓拿着一根木棍在一旁玩着沙子。：“吃饭了。”母亲在旁边喊道，一听吃饭了，军晓丢下手中的木头就往屋里跑。看见桌子上有馒头便拿起来就吃，这时母亲端着米茶（我们那里人习惯在烧的白开水里面放少许的米）进来看见了。这时就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军晓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军晓愣了，看着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打自己。过了一会也许是才反应过来，军晓便扔掉手中的馒头，哭了起来。父亲走了进来，抱着军晓说：“吃饭不洗手，也不怪揍你，走，洗手去。”军晓好像对父亲更亲一些，便跟着父亲洗手去了。洗完手回来，军晓笑着坐在了母亲的旁边，好像在讨好母亲一样。母亲见军晓坐了过来，就拿起军晓的手，问：“疼不疼？”军晓撇撇嘴说：“疼···”说着说着军晓好像又想哭起来了。父亲的一声：“快点吃，等一会跟着你妈去赶集去。”军晓一听赶集，兴趣来了，也不哭了。因为他记得就在前两天他哭着闹着要跟母亲去赶集，母亲也没带他去，最后还被父亲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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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集市，母亲给他买了一包大米糖（一种大米做的吃起来很黏很黏的糖），母亲一手紧紧的牵着军晓生怕他在人群中走丢了。军晓另一只手就拿着一个糖在吃着，好像吃的很有味道。于是手一直在嘴巴放着，一直吃着。因为是第一次来到集市他好奇的东看西看，一会看看旁边买菜的，一会看看卖衣服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军晓走累了，便吵着让母亲抱着。因为母亲另一只手还提着刚买的菜，所以就没抱他。一路上军晓就边走边哭还一边吃着糖。好不容易到家了，军晓趴在床上睡着了，母亲也早已在厨房忙了起来。没过多久父亲抱着妹妹还吹着口哨从邻居家回来了。因为今天没什么事，所以父亲就没出去，留在家带着妹妹。-{未经允许不得转载联系QQ：576509683}
吃晚饭后，父亲抱着军晓到村里溜达去了。父亲没注意军晓的手里还拿着一支钢笔，钢笔是昨天晚上父亲写完信之后放在桌子上忘记收起来了。早上军晓看见了，觉得挺好玩的就拿着了。刚出门没多远的父亲看见村口有许多在那里聊天，于是就抱着军晓过去了。-
到了人群跟前父亲把军晓放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军晓把钢笔一头笔帽去掉了，露出了尖尖的笔尖。人群不远的地方还拴着一头水牛，军晓就一直看着那水牛，觉得挺好玩的。父亲也只顾着和别人聊天，没太在意军晓在干什么。：“哇！”一声大哭打断了父亲的聊天。父亲连忙跑过去将跌倒在地的军晓拉起来。父亲刚想帮军晓打打身上的灰，这一看军晓额头左边吓的脸都白了。只见鲜血从额头里一直往外冒，顺着脸庞就往下流。-
刚才军晓右手拿着钢笔一边走一边看着路边的水牛，这时脚下一块砖头把军晓绊倒了，刚好钢笔的笔尖将额头左边滑了一条差不多3厘米长的口子。父亲赶紧抱着军晓就往村里的药店跑去。只听军晓在药店里像杀猪一样的拼命的哭嚎着，在一边的父亲看着心也一直疼着。心里还在埋怨着自己，都是自己没看好。没多大一会医生跟军晓的父亲说：“还好，只是滑破了一个口子，流了一点血。钢笔要是插进了眼睛，那后果可就可怕了。”想到这里父亲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自己这么大意。：“这是消炎药，一天吃三次一次吃1片，一星期后来换纱布。”：“恩，知道了。”父亲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好像父亲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后怕。看到军晓的额头包着一块纱布，不由的心疼了一下，抱着军晓回家了。-{未经允许不得转载联系QQ：576509683}
到了家里军晓一个人坐在屋里手里拿着一包刚刚父亲在小店（村里的小商店）买的方便面吃了起来。在回来的路上听军晓说饿了，于是父亲就在小店买了几包方便面。父亲见军晓流了很多血，就让军晓一个人在家自己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给军晓买点好吃的去了。正在一边吃还一边看着电视的军晓，没发现母亲抱着妹妹回来了。母亲看见了军晓额头的纱布，就连忙放下妹妹，赶紧看看军晓着急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母亲看看屋里就军晓一个人又接着问：“你爸呢?他不是带着你吗？人死哪去了？”军晓一看是母亲回来了，好像刚才的眼泪还没哭完。“哇，哇...”又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母亲抱军晓抱到怀里轻轻的摸着他的头，这时看见哥哥哭的妹妹也跟着一起哭了一起。母亲又赶忙把妹妹拉到跟前哄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军晓就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这时天快黑了，父亲骑着自行车从镇上回来了，车上还挂着一包东西。母亲见父亲回来了就把军晓放在了床上，准备去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没多久，一阵争吵声把军晓吵醒了。：“你是怎么带小孩的？你看看这成什么样了？”母亲质问的父亲。父亲也知道是自己没注意才弄成这样的就没吱声。：“小孩都这样了，你又跑哪去了？你怎么不在家看着啊？”母亲见父亲没吱声又继续责问。：“我去镇上买点鸡蛋和肉去了”父亲小声回答道。母亲一听是这样就没再说什么了，拿着鸡蛋准备去做饭。平时家里都很少卖肉的，顶多买点鸡蛋什么的。军晓一听父亲是去镇上给自己买好吃的了，就爬了起来。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军晓觉得一阵疼，就坐在床边小声哭了一会。等了一会不那么疼了，军晓就下床往厨房走去。-
没多大一会，母亲就把饭做好了，军晓看着桌子上的红烧肉口水不停的从嘴里流了出来也不觉得伤口疼了。母亲拿着筷子走了过来，刚把筷子放桌上，军晓就拿了一双连忙去夹肉，可越是着急就越夹不到。父亲看见了，就拿了一个碗并夹了半碗肉放在了军晓的面前，军晓端起碗吃了起来。母亲看着军晓碗里的肉不多了，就又挑了几块肉给军晓夹到碗里，自己却一块都没舍得吃，没一会吃饱的军晓，丢下筷子就进去睡觉了。因为妹妹还没吃饭，母亲走进房间抱着妹妹又忙着喂妹妹吃饭。-
一个多星期后军晓额头包的纱布去掉了，伤口好了，但从此便留下了一条疤痕。
过了一段时间，军晓听见父亲与爷爷正在商量着什么事。
“既然他看上人家了，也愿意去做上门女婿，那就看看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吧。他也不小了。”军晓的父亲说道。军晓的爷爷这时在一旁正抽烟，然后说：“我看也行，那家人都还可以，人也不错。你是老大那就操点心把他们的事，办了吧。”因为军晓的奶奶在军晓的父亲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世，家里很多事都是军晓的父亲与爷爷商量的。原来他们正说着军晓的大叔结婚的事，因为家里实在是不富裕，家里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恒玉，所以让恒宝去做上门女婿也是无奈。没过多久军晓的父亲看见年轻英俊的恒宝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恒宝也是很愿意这门亲事的，所以就坐在一旁听了起来。军晓也在旁边稀里糊涂的左看又看、又看不出个什么名堂。于是就跑了出去，去找邻居小磊玩去了。
没过多久，军晓的大叔结婚了。关于结婚的情形军晓没太多的记忆。军晓也不知道大叔去做上门女婿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从那几天之后他便很少见到大叔了。时不时的还吵着要找大叔。日子一天一天在笑声哭声中过着，军晓也一天天随着光阴向前的推进而长大…
我们都曾在哭声中体会过那些甜蜜的时刻。那时候的眼泪，是我们幸福的象征；N年后，眼泪流出的是我们的心酸与苦涩，偶尔也有少许欣慰与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