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此时又流连在酒楼上,反正怀里从来就不缺黄白之物,正好借酒浇愁。
“哎,你呀”。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林秀似笑非笑的脸。张远吓得一哆嗦,手里酒杯里的酒都撒了出来。
“我是老虎呀,看你怕成这样”。林秀嗔道。
张远心里苦笑,你简直比老虎还可怕。却不敢表现出来,“那里有,我就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姑娘”。
“说,到岳州来干什么”。
哦,已经到岳州了,张远这段时间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见到林秀眼里的光彩,张远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来看姑娘的,不知你信不信”。
“你少臭美,那个要你来看”。林秀啐道,心里却着实喜欢。
“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喝酒”。林秀热情的邀请道。
“哦,还是算了吧。我还有事”。不理会林秀的失望,张远立刻拒绝。
“也好,有空再说。你在岳州多呆几日,等我闲下来带你出去玩玩”。林秀没有放弃。
“林姑娘,其实我有事就要走的”。
“我说你有空你就有,别忘了我是捕头,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你也太霸道了吧,那有你这样请客的”。
林秀一笑,“就这样说定了。不要忘了,你可是欠我的呀”。
张远想到在药王庙里那糊里糊涂的一夜。心中一荡,忍不住就去看林秀的双唇。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林秀害羞了,扭头跑下了酒楼。
其实林秀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就是有些辣。看来自己真是一个贪花好色的人,好像怎么也离不开女人。女人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现在没有人管束,自然要去解决一下。
张远从酒楼离开后,经过一番挣扎,还是到院子里找了一个姑娘。白花花的银子甩出去,张远已经做了飘香院头牌兰姑娘的入幕之宾。
“公子,怎么发呆呀”。兰姑娘很奇怪,自己天生丽质,平时的男人见了自己那个不是急色的模样,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无动于衷。
张远有些后悔。我这么作算不算一种背叛。以前没有爱人这些也许算不上什么,可是现在。我好像就是离不开女人的肉体呀。也许这不是我的错。张远为自己辩解。我不想玩弄别人的感情,也就只有找这些风尘女子了。
张远回过神来,看了兰姑娘几眼,长得还是不错的,很讨人喜欢。“很好,给我唱个曲子吧”。
兰姑娘对他抛了个媚眼,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是首在妓院里流传极广的相思调。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之类。语意缠mian,大有挑逗之意。
“算了”,张远打断她,不可遏制的想到了依依,心里一阵难过。拿出十两银子,“你拿去,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兰姑娘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个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简直就是对自己美貌的侮辱。还没有男人对自己这样。“你已经付过钱了,就算是要打赏也要等到我让你满意之后”。
兰姑娘杏眼圆睁,纤腰一扭已经坐到了这样的怀里。一双小手已经缠上了张远的脖颈。一股女人体香飘到了张远的鼻孔里,刺激着他本来就脆弱无比的神经。张远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纤腰,一张潮乎乎的小嘴已经亲了过来。
就走此时,砰的一声,房门洞开。二人一惊,林秀满脸怒色的闯了进来。
“好你个张远,姑娘好心请你你不去,跑到这里快活来了,你可真是有事啊”。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张远有些吃惊。
“哼,你以为到了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告诉你,这里是岳州。你跑到那里我都知道”。
张远心一横,当断则断。搂住了有些不安的兰姑娘,对林秀道,“你也看到了,张远就是个浪子。我到这里是找姑娘的,我要的他们能给我。明白吗”。
林秀的脸变得铁青,恶狠狠的瞪着张远,“你就这么对我”。眼睛里充满了悲苦。
张远忍痛不去看她,“林姑娘,过去的事情是张远对你不起,张远不配。姑娘孤身一人到这种地方,名声不好,你还是早回吧”。
林秀一声冷笑,“我来都来了,要是不把你带走,岂不是白白担了个虚名。跟我走”。说着上来抓住张远的手腕往外便走。张远无奈,只有跟着走了。
“林姑娘,你要带我去那里呀”。张远见林秀不做声,只是默默带自己走路,忍不住问道。
林秀没有回头,“你难道连陪我走路都不愿意吗”。
“原意,原意”。张远忙道。此时街上天已经有些晚了,空旷的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只听见单调的脚步声。
“到了”,林秀一笑,走进了一家小酒馆。林秀显然是这里的熟客,见了小二道,“还是老样子,你随便给添两个菜,拿两壶酒”。
酒馆很空阔,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一个酒客。连伙计上完酒菜后都是躲的远远的。
林秀一口气连喝了三杯,一口菜都没有吃。喝的有些急了,咳嗽了两声。她还要再喝,张远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再喝了”。
林秀一笑,“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
“林姑娘,我知道对不起你”。
没有的事,林秀打断他,“我是因为办案子不顺,心里不痛快,跟你没有关系。你以为林秀就这么不识廉耻,非要缠着你”。
张远默然,两个人就这么开始喝酒,时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大体张远还是听明白了,现在岳州有少女失踪案,已经陆续丢失了十几个女孩。没有一点头绪不说,连捕头还死了两个。而且好像还有个什么大事要安保,现在林秀压力很大,听说是连她父亲都受了不少气。作为捕头,林秀没有什么朋友,就是说说知心话都找不到人,今天见了张远心中欣喜,就想把委屈给他说说。没有想到还看到了那一幕。张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她闲聊。
“两位,天已经很晚了,小店要收摊了”。一个伙计走过来小心的说道。
看着已经醉意盎然的林秀,张远叹口气,付过了酒钱后半扶半抱的带林秀离开,此时已是秋天,晚上的天气有些凉,张远脱掉外衫披在林秀身上,四故茫然。
把林秀送回家吧。一来不知道她的住处,二来这个样子她家人看见了又是麻烦。算了,还是去客店吧。
张远小心的脱掉林秀的鞋子,把她扶上chuang去。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张远带上门走了出去。却没有看到林秀偷偷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什么,客店已经满了”。张远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错”,伙计傲然道,“客官你是外地的不知道,这次岳州可是有大喜事。
哦,看到张远漠不关心的样子,伙计有些着急,像是巴不得都和他一样才行炫耀道,“客官不知道,这次岳州佛光寺的主持慧海大师准备涅磐。举火涅磐啊,多少人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你说这是多大的福气。这都轰动了,远近的人都来看这有道高僧。不止是我家,所有的客栈全都住满了,连一些小庙什么的也都挤满了人”。
张远才不会关心什么高僧,不过看样子是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回到房间里,张远看看躺在床上的林秀,轻轻叹了口气,给她掖了掖被角。
拉了把椅子坐到门口,“林姑娘,你尽管放心。张远堂堂男子汉绝不会作小人行径”。林秀好像已经睡着了,只是两滴大大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梦里张远又梦到了依依,杜冰雁,好像还有,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