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伏在梳妆台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让我听到你的消息。我真是不甘心啊”。
“小姐,人来了,就在外厅”。
依依止住悲声,“让他在外面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依依深深吸了一口气,擦擦眼泪。“总算老天可怜还让我过了十天快乐的日子。远哥,依依没有办法陪你了”。飞快的补好妆,依依对着镜子一笑,镜中的美人还是那么明艳动人。
“让驸马爷久等了”。依依对一个中年男人娇笑道,那男人约四十岁年纪,生的十分潇洒,眼里闪过傲然之色。什么花魁娘子,还说不见客。听了我的大名还不是乖乖的来了。也难怪这个男人狂妄,他就是魏国升平公主的驸马陈翰章,是个闻名的才子。
陈驸马见了依依有些一愣,依依笑道,“驸马爷怎么见了贱妾有些吃惊,不会是贱妾蒲柳之姿不入驸马法眼吧”。
“那里,那里“。驸马打了个哈哈,“我只是觉得依依姑娘有些面熟,不知姑娘是那里人氏”。
依依抿嘴而笑,随手剥了一个桔子放到驸马手上,“依依是金陵人氏。父母六岁那一年病死,孤苦无依,这才寄身青楼。难道驸马以前来听过依依弹琴,如果是的话,依依可真该打,竟然没有认出第一才子”。
驸马面上一松,“我没有来过,只是依依姑娘长得有些象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公子多情,怕是驸马的相好吧”。依依调笑道。
“那里。谁不知道我是中了状元后娶了公主”。依依笑道,“依依倒是忘了,驸马这等人才难怪公主会动心”。
“让依依给你弹奏一曲”。不待驸马有所表示,依依就坐下弹了起来。曲意缠mian,大有相思之意。驸马听了却是冷汗直冒,急忙打断道,“你这个曲子是那里得来的”。
依依一愣,“这个曲子在金陵民间已经流传了尽二十年了,难道驸马没有听过”。
驸马跌坐在椅子上,“没有,没有,我只听一个人弹过。那个人已经死了好久了”。
依依小心的问道,“依依惹驸马不高兴了,那个是你的什么人”。
“哦,驸马回过神来,没有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依依笑着偎依到驸马怀里,“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难过,驸马还真是一个情种呢”。轻轻的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驸马,抱依依,依依要你疼爱”。
“公子还真是有趣,难怪依依妹妹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柳才女娇笑着,花枝乱颤。显然两个人相谈甚欢。张远几年的苦功毕竟没有白费,柳才女也不是浪得虚名,两个人都大有知己之感。
张远毕竟聪明过人,感觉柳才女有将自己缠住之意,故意说道,“我要回去看看依依”。
柳才女一笑,“依依说公子这几天把她累坏了,今天就有我陪公子。我可是和依依一样,等闲不会陪客的呀”。
张远一笑,“我还是要回去看看,顺便给她买点东西”。说着作势要走。
柳才女一下扑到张远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献上香吻。
张远笑笑,在她身上摸了一把,随手点了她的穴道。轻轻的扶她坐好,“你和依依是好姐妹,为了拦下我也费了不少心思。我就说堂堂的柳才女不至于这么放荡吧”。转身而去。
此时的依依正在驸马怀里热吻,驸马显然也被依依从刚才的不愉快中带了出来,双手乱摸,依依的上半身已经****。
张远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肺都要气炸了。果然是婊子无情,刚刚还说要从良的。“精彩,精彩”。张远拍拍巴掌,看着二人。
依依大惊,脸上一下子全无血色。不住发抖,陈驸马也是惊恐万分,开始还打了打官腔,威胁了两句,看到张远那要杀人的眼神,不由不住求饶起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显然是把张远当作杀人的强盗了。
张远指着筛糠的驸马对依依说,“依依,就为了这个人”。
依依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不错,就是他,我们完了。我只是骗你的,你还当真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个烟花女子”。
好,张远也不多说,闪身而出。依依惊呼一声,就要追出去把他叫回来,可是只走了两步就再也不动了。双手扶在桌子上不住发抖,一口血竟然喷了出来。“我们完了”。依依喃喃道,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泪眼朦胧向陈驸马走去。“不要管他,他失心疯了。我们继续”。
“依依,你真是一个小傻瓜”。依依努力睁大了眼睛,那里还有什么陈驸马。张远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依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张远怀里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为什么回来,让我死了算了。你为什么”。
张远用力搂住依依,“因为我的依依是个小傻瓜“。
依依哭得更厉害了,鼻涕眼泪把张远的衣襟都沾满了。足足哭了有大半个时辰。“你为什么回来”,依依抽噎道。
“因为我相信我的依依。依依是个好姑娘,她不会骗我”。
“你都看见了,为什么还不相信”。
张远轻抚依依裸露的肩头,“因为眼睛会骗人,我只相信我的心”。
依依感动的一塌糊涂,嘴一扁,又要哭。张远连忙轻轻叼住她的嘴唇,依依的嘴唇凉凉的,还有淡淡的血腥气。两个人热烈的吻在了一起。
“你为什么不会相信我会背叛你”。依依问道。
因为,张远拉长了声音故意掉她的胃口。
“快说啦,不然要你好看”。依依终于恢复了过来。
“好看,你现在就挺好看”,张远色迷迷的盯着半裸的依依猛看,“要是再脱就更好看了”。
“都是你啦”,依依娇嗔不依。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张远道,“虽然和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不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背叛我。还有就是你没有背叛的理由。你可不要说这个半老头子比我还强”。
“那里是个半老头子,那是驸马”。
“管他驸马还是驸驴,跟我争依依就是不行。就是皇帝老儿我也要他好看”。
依依痴痴的看着张远,心下感动。
张远道,“怎么,依依,我已经把那个驸马点了穴道塞床底下了,现在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说”。
依依强忍流出的泪水,“他是我的父亲”。
张远如遭雷击,“你的父亲”。手指着依依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作”。
“因为我恨他,是他毁了我和妈妈。我恨他,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死了也要下地狱”。看着几近疯狂的依依,张远默默的输了一道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远哥,你还敢要我吗,我是个狠毒的女人”。
张远感受着依依无尽的悲哀,柔声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你,因为你是个小傻瓜”。依依痴了,然后疯了似的脱张远衣服,两个人很快纠缠在一起。这是平复心情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