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
她六年的辛苦积攒,居然在
一夜之间,被某小鬼毁于一旦,瞪着满抽屉的纸张残片,两滴泪珠,不小心的就冒出了眼,颤抖的,她伸出指尖,只听“啪嗒”一声,泪水将残纸渲染……
可恶的小鬼!他怎么可以这么过份?!撕了她的画,还不如给她一拳……
恨恨的,李尘咬死了唇瓣,当一回身,她看到镜里自己被撕的衣衫,她从来……从来没觉得自己这可怜过,自从出了孤儿院,她丫的就没有过快乐的一天!
不让她出门是吗?好,她偏要出给他看!
不让她“早恋”是吗?好,她偏要恋给他看!
刚回来就这么整她,她丫的不“报复”,真的给她们姓李的丢脸!
心一横,李尘将脸颊上的泪水抺干,猛地一用力,将身上已经残破的小熊睡衣撕个稀巴烂,光着脚丫,她踩着地板,一拉衣橱,本想捡件最xing感的衣服穿,然而瞪着满橱柜的休闲服,她有片刻的傻眼。
靠!这些都是她的吗?居然没有一件像样点的!翻了翻,捡了捡,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捡出牛仔裤跟T恤来穿,随意的洗了把脸,她俐落的顺着窗沿往下攀爬,然后踩着二楼的阳台,翻上围墙……
一楼,坐在巨大餐厅里的,是面无表情的陈卓然,瞪着满桌子丰富的菜色,他却半点胃口没有,反而是眸子不住的飘上二楼的楼梯口,老实说,他心里有点担忧,那个小气的女人,不会真的打算像以前那样不下楼吧?
拧了拧眉,他惯性的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当酒液滑下喉,他再看向二楼时,瞥见的是派出叫李尘用餐的女佣,满面的慌张,急急的奔下楼。
“少爷,少爷,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瞪着陈卓然英俊的脸,小姐佣的面皮通红通红,因为奔跑心急,也因为害羞。
“噌”一声,从桌前站起,陈卓然整张俊脸都变得紧繃,瞪着女佣,他冷冰冰的开口,“那女人怎么了?”
“呃……”
“说啊!”不自觉的,他捏紧了拳头,额头上,两根跳跃性的青筋冒出!
“她……她她……”天啊!少爷的动作,好男人啊!
一把推开挡他路的女佣,陈卓然已经等不及她再开口,长腿一跨,他直接上二楼,当推开李尘的门,他立刻被满屋子的凌乱惊愣住,抽屉翻了,纸片飘得满地都是,衣柜开了,衣服丢得满处都有,而他要找得人……
该死的!没有踪影!
他的胸口,重重的起伏,当再出口的声音,冷得骇着了跟他上楼的女佣,“报警!”
姐,你跑,我看你能跑多久!
除了气,陈卓然心底,最多的却是担忧,他可没忘记,他爷爷一直想挖掉死女人那个眼中钉!
泡小男,找姘夫,哪里有?
而她,又从何下手?
拖着一双疲惫的腿,李尘晃荡在台北灯红酒绿的街头,流浪了一天,她却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让她去解决“初恋”这个问题的男友,难不成,让她像只神精病一样,见着帅哥就拦住问:“喂,小子,你找不找姘头?”
呵,搞笑了,对方不直接一拳挥死她,算她运气好!
纤指的食指,扫了扫自己的鼻头,李尘可怜兮兮的吸了吸夜晚微凉的空气,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胸,此刻的她,除了觉得天地茫然,就是浑身发冷。她立在一间酒吧前头,沉吟了下,然后转动骨碌双眸。最后,她还是走进了酒吧。
乌烟瘴气,鱼蛇混杂,一进酒吧,就只闻一阵嘈杂,以着她的痞性子,其实早在八百年前,就该出入这种地方,混混太妹,打打小架,可是,家有陈卓然,一手将她的“幸福”给破坏了!
想起那小子,她只剩咬牙,走到吧台前,开口就是两杯酒。
酒保对她瞅了瞅,假小子的装扮,似乎还没有成熟,忍不住的,他轻蔑性的开口,“小妹妹,这种地方不是你来的,回家读书吧!”
“靠!你看不起我吗?”
“呃,不是……”这小丫头,怎么张口就是粗话?
“那就少费话!我今天带钱来了!”对着酒保挥挥手,李尘实在懒得再多开口,她抑郁,绝对绝对的抑郁啊!想起那被撕做片片的画纸,她到现在还觉得心头仿佛针扎!一把掠过酒保倒好的酒,她豪迈的仰头咚咚咚灌几口,然后,鼻头通红,眼通红,狠狠抺了嘴角残余的酒液一把……
瞪着她的动作,酒保几乎被吓傻,再一扫她面前的高脚杯,三口即被她喝得几乎见了底。摇摇头,他也懒得再理会这种问题“儿童”,转身,他正要再忙碌,却精点撞进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头,疑惑的抬头,随后,化作满面的惊恐,“老老老……老板好。”
男人很高,几乎有一米九,颀长的身形包裹在一套袖口跟领口都镶了钻的白色中山装下,英俊的下巴,过耳的半长发,一张让女人见了想尖叫的迷人俊容,浸着you惑性的笑容,没有理会酒保,他直接半趴在吧台边缘,异常有趣的看着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女人。
“嗨,小东西,你还记得我吗?”男人开口,声音暗哑,当李尘抬目的同时,他伸手,捻起她的下巴……
久!呵!好久不见了,还真的……挺想她!
变了,虽然发育仍是根不上,但小脸染了几分红通的她,竟有些……女人味了!忍不住的,他靠近她,从她嘴里窜出的酒味,牢牢的you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