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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刑部尚书

这刑部尚书名叫颜真卿,略微知道历史的人都知道,唐朝有一位著名的书法家也叫颜真卿。这个刑部尚书是否就是书法家颜真卿?相信你们和我一样,都有这样类似的疑问。为此,我还专门去查阅了历史文献。

从历史记录来看,这是同一个人,我确认无疑。史书记载,颜真卿本为琅琊氏后裔,家学渊博,六世祖颜之推是北齐著名学者。颜真卿自幼家境贫寒,缺少笔纸,只好用笔蘸黄土在墙上练字。

颜真卿早年师从著名学者褚遂良,这个褚遂良就与高宗时期的著名宰相褚遂良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过按照书法史的记载来看,宰相褚遂良作为唐初研究东晋王羲之的书法最有成就的一位,在书法方面对颜真卿等后来的书法家影响极大,这也算是隔世的师徒关系吧。后又师从狂草张旭,既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的饱学直视,又练得一手的好书法,自然是混得风生水起。

到了公元734年,也就是唐开元二十二年,颜真卿高中甲科进士。这个进士和明清时候虽然是同一个名字,但是任职可就完全是两回事了。我也没好好研究过科举制度,这就一笔带过。

如果你们把颜真卿看做一般的文人,这就大错特错了。在安史之乱中,身为平原郡守的颜真卿竟然率部起义抗击叛军!自古文人多以死尽忠,极少数有人主动率部抗击敌人,但凡能这样做的人,大多都青史留名。如文天祥,史可法等。而抗击外敌又能平安活下来的,就又是少之又少,这颜真卿就是其中的一位。

别看这代宗新选的刑部尚书是进士出身,却是有胆有识,有勇有谋的主。颜真卿赶到刑部之后,皇帝这就召见了他,要他好好审理王魁被杀一案。

这颜真卿不敢怠慢,看完卷宗之后,这就赶奔王魁的铁匠铺。虽然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颜真卿还是仔细的勘察了一番,确定没有别的线索之后,这就带着刑部的衙役四处向周围的百姓询问。

这事虽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周围的百姓还是对那场大火记忆尤新。衙役们把询问到的情况,一一记录在案,送交到刑部尚书的手中。颜真卿仔细查阅了之后,大致了解了当时发生的情形。

这就继续赶奔当时拿住小野石根的街道,也是让衙役询问了周围的百姓。大多数百姓说,当晚只是听到救火声大起,并未听到有人打斗声。唯独有两户人家隐约听到有人叫嚣之音,有人受伤哀嚎之声。

颜真卿仔细询问了之后,叫这二人在证词上画押之后,这就赶奔谪仙楼。谪仙楼的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就得到了消息,未等颜真卿仔细问话,那店小二和掌柜的就一一说明了当时的情况。颜真卿看了当时小野石根所给的三块金子之后,就让二人也在证词上画押了。

颜真卿这就回到刑部,在大牢里询问了小野石根,与他一一对了证词之后,这就回到自己的府衙。颜真卿此时这就发愁了,他确认小野石根不是行凶者,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线索就断了。

颜真卿不相信行凶者就做得如此的天衣无缝,没有半点破绽,这就连夜继续查阅相关卷宗。功夫不负有心人,颜真卿在这成堆的卷宗之中,发现了一个唯一的线索:金把唐刀。

颜真卿可不知道这金把唐刀的来历。只得带上小野石根的唐刀,进宫面见皇帝代宗,请他出面相助。代宗皇帝一见这把金把唐刀,这就让秘书省监李揆查询这种唐刀的相关证据。

这李揆也是天宝末年的进士出生,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官宦之家,从小就是勤勉用功,又敏而好学。待他高中进士的时候,就被补为陈留尉。陈留尉是负责陈留治安的武官,而这陈留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李揆也在这里练就了极高的办事效率。

皇帝的口谕刚到秘书监,这李揆就告诉传旨的公公,自己收拾一下这就过来。这公公闻言,到了皇帝跟前,这就说到秘书监李揆很快就到。代宗皇帝和刑部尚书颜真卿都是大吃一惊。

时间不大,这李揆就亲自面圣,代宗皇帝就问:“李卿,你都准备好了?”李揆躬身施礼道:“回陛下,本朝太宗皇帝贞观四年,东瀛舒明天皇向我大唐派出以犬上三田耜为正使的遣唐使团。这也是东瀛第一次来朝拜我大唐,太宗皇帝极为高兴,赏赐了很多物品给使者,其中之一就有三把御制宝刀。其中有一把玉把的宝刀,其余两把都是金把唐刀。秘书监记载道,这三把都是当时军器监丞王彪之手。”

刑部尚书颜真卿问道:“李大人确实是博学,那你看看这把刀可是当年王彪打造的?”

李揆向皇帝躬身施礼之后,向颜真卿拱了拱手,这就接过了这把刀。李揆仔细观瞧了这把一百多年前的御制宝刀,这就把刀放下,然后道:“回禀陛下和颜大人:这把从长度,刀身尺寸,刀的厚度,以及打造此刀的工艺和金刚砂的打磨,都与当年记载一致。微臣断定此刀定是当年太宗皇帝所赐予的刀。”

颜真卿继续问道:“还有赏赐这种金把宝刀的记载吗?”李揆非常肯定的说道:“秘书监记载仅此一例。”代宗一听,这就打发李揆走了。

待到李揆走出了大殿,代宗皇帝这才问道:“爱卿,你有何看法?”颜真卿想了想,这就回答道:“回陛下,小野石根肯定不是王魁案的凶手,但是行凶者定然是东瀛武士无疑。微臣建议,召唤此次的遣唐使来问问,或许有别的线索。”代宗道:“看来此事有点有难了。如今天下安定不久,各路藩镇又各有野心,朕不好节外生枝。颜爱卿,放了小野石根,此案到此为止吧。”

一场惨无人道的杀人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此事过后,颜真卿和李揆在皇帝面前表现极好,后来先后得到提拔。颜真卿后来封爵鲁郡开国公,李揆官至国子祭酒,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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