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夫人的气才平了一点:“白川,你知道我在七爷身上****多少心,而七爷也伤了我多少心,不管怎样,七爷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好前途,我不希望背后有人诋毁他,也不希望有人议论他,今天,你的女儿就交给你处理,你应该知道轻重,若是我再听见有关这样的话,无论是谁,我先割了他的舌头喂狗吃。听明白了吗?‘
白川战战兢兢地起来:“是,太太,奴才记住了。”他凶巴巴地拽起他女儿,一副不留情面的架式。
欧阳夫人这才有点语重心长地对窦苗讲话:“如眉,方才听你说话,是对七爷有情的,你聪明貌美,善解人意,能看透人的心思,你应该懂得怎么挽回七爷的心,咱们七爷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他非旦不冷酷,反而很多情,七爷能否回心转意就靠你了。到时候你们好了,再生个小王子,你就是这府里的功臣,谁再敢背后嚼说你什么,我一样割了她的舌头喂狗吃。”
她拉着她的手,抚着她白玉般的手背,有点邪媚地道:“你主动点儿,别学以往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窦苗自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抚摸着,不由得起一层鸡皮疙瘩。
下面那几个妯娌,都带着一点讥笑的意味,她们尽量不让欧阳夫人看见,却让窦苗看得很清楚,显然是讥笑她的。
窦苗瞪了她们一眼,她们马上规矩了不少,看来她们也怕窦苗在欧阳夫人面前讲点什么,落得白菊的下场。
欧阳夫人和蔼地道:“不早了,如眉你们也回去休息去吧。我也乏了。”
回到自己的卧房,终于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简直象过了一次鬼门关,窦苗大字形地躺在床上,这温馨雅致的屋子,虽然不那么金碧辉煌,却是极好的休心之所。不象那个金笼子。
海棠打了洗澡水来,伺候窦苗洗澡,一边给她搓着背,一边称赞道:“少奶奶真是深藏不露,我以为咱们去了,一定要吃大亏了,没想到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她自己挨骂连他爹也被骂了。这下子,因祸得福,太太对您的偏见也没有了,别人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小看咱们了。”
窦苗闭眼享受着,任她自说自话,忽然她搓动的手停下了,象是有重大发现一样:“少奶奶,我发现自从您死里逃生以后,变聪明了,胆子也大,在太太面前讲话一套一套的。要是以前,你可不敢这么着,连行个礼还紧张呢,太太问的话,你从来答不上来。以前您太老实了。”
窦苗反问她:“噢?是谁说要我赔不是的?我要是赔了不是,白菊不知道要怎么嚣张呢。”
“她真的说过七爷没出息吗?”
窦苗笑道:“她没说,不代表她没那么想过。连她父亲也是如此。你没看他们不敢往深辩驳吗。”
海棠佩服地道:“您真是神仙。居然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
“不是我神仙,是他们表现出来了。”
她的身体真的很美,华丽得就象雪缎一样,同为女人,她就没有这样令人神往的身体。她笑道:‘少奶奶,我觉得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不喜欢你的,你一定会得到七爷的心。’